一但燕國內亂,內部戰亂四起,國庫極度空虛,兵力匱乏。
相信趙國在這個時候,不會不出手。
而一出手,燕國就不存在了。
白暉是不忍心,齊國的齊人經歷了戰亂、戰亂、戰亂,好不容易安定下來。所以想推動齊王與燕太后之間的談判。
齊國可以自保,而燕則取齊地一部分土地以供生存。
但白暉不能從中作保,也不能牽扯到其中,這事對于秦國眼下的戰略不利,特別會被趙、楚拿這事作文章,說秦軍出擊,攻打了趙國的齊地。
只是借了燕國的名義,這個惡名,白暉背不起。
也不敢背。
所以白暉回絕了,范雎等人自然是開心的。
范雎、魏無忌、王龁都需要戰功,粟珞、騎武回歸燕國,他們也需要戰功。所以助新燕打下一片生存之地,對于他們來說是非常需要的。
若攻打齊國,借即墨城的財富,他們這些游蕩在外的燕人便有了生存下去的可能。
等范雎將命令全部下完之后,白暉從屋內出來。
范雎轉身:“主上!”
白暉聲音不大,語速很慢的說道:“小心田單,小心趙國。”
“是,謝主上提醒。”
聽范雎的聲音,白暉感覺范雎可能有點自信過頭了,眼下趙國還沒有真正動手,而秦國根本就不能動。
因為戰爭的區域是在趙國的境內。
趙國齊地。
次日,船隊分離,白暉帶著兩條護衛艦去了辰國半島,而范雎則隨著運輸船去了淮港。
在辰國半島,魏無忌與張平已經等在這里。
迎接白暉下船的時候,魏無忌問道:“這個……大河君。”魏無忌畢竟魏國公子,對于如何稱呼白暉,倒是讓他為難了很久。
白暉說道:“無忌,我比你年長幾歲,你可以稱呼我一聲白哥,或是老白也行。”
“不敢。”
魏無忌確實是不敢,別說現在魏國附秦,就是依舊是敵人,他也不敢稱呼白暉一聲兄長。
因為魏遫,也就是魏無忌的父親與白暉是以兄弟相稱的。
魏無忌沒等白暉開口,便改了稱呼:“白叔。”
“我有那么老嗎?”
張平在旁說道:“禮法不可廢。”
“那就這么叫吧。”
到了休息的地方,白暉吩咐將辰國半島一些緊要的公務拿來給自己看,其余的不重要的,自行處理。
白暉一邊聽著文吏給自己念著辰國半島這些日子以來的公務,一邊對魏無忌和張平說道:“要找一個地方,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和燕太后見面。”
這地方難找嗎?
很難。
張平說道:“眼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合適,若是放在即墨城,倒是一個好地方,只是這田法章不識趣,范雎一心想滅齊,聽說與功績無關,是因為崔家對他不錯。”
“聽說了。”
白暉也是聽說了一些事情:“姜氏有一女,打算許給范雎,兩人見過面。”
“我也見過。”魏無忌搶著說道:“就在肥邑,姜氏有許多在肥邑為官,那女子書畫雙絕,是位才女。聽說與那個被白叔你殺掉的文熹,還粘點親。”
“噢!”白暉倒是沒想到這些。
魏無忌倒是知道的多:“應該是文姜公主的后人,范雎那樣貌并不出眾,倒是才華不錯,崔家有意撮合,姜氏也沒意見。”
無論是姜氏、崔姓、文姓等,這些都是當年齊國姜太后的后人。
說是一族也可以,單獨立族也沒錯。
同為姜太公的后人,相互之間也多少有些聯系在其中。
“好事!”白暉倒是挺支持的。
魏無忌卻說道:“依我看,靠燕人那點實力想滅齊,不可能。范雎估計是得到姜氏那邊的什么消息,但姜氏齊人應該也不會輕易動。”
“觀望,他們在觀望。或是燕人攻齊有占到優勢,姜氏去幫一把或許還行,或是死拼,眼下剛剛過上安穩日子的姜氏齊人怕是不會。”張平也不看到范雎這次鼓動滅齊的想法。
白暉沒接話,這事也不是沒機會。
但范雎不行。
或是讓白起和魏冉來搞,那齊肯定頂不住。
范雎縱然有些計謀,粟珞、騎武這種級別的將領,撐不起大場面。
白暉打斷了這個話題:“這事回頭再議,就算滅齊,也是數月之后的事情,眼下燕人先要頂住趙國的攻打,以及燕易王后那邊的壓力。”
張平從懷中拿出一塊錦,雙手捧到了白暉面前。
白暉接過一看,竟然是一份物資清單,白暉問道:“這是那個倉庫的物資,如此雜亂。”
“這是燕國在半年時間能夠調用的物資,依無忌的計策,在燕國散布流言,燕王要全民減稅減賦。此計讓燕易王后征不到糧草,燕易王后向數個城池征糧,結果整個城池都倒向了燕王。”
“好計策,妙計。”白暉沖著魏無忌大聲的稱贊著。
魏無忌倒是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事也是門客的建議。反正燕王什么也沒有,許諾一些不怕。這空頭許諾卻是壞了燕國朝堂上的謀劃,已經是占了大便宜的,眼下燕國糧草不足,想出兵卻也不敢動兵。”
白暉再次問道:“在什么地方見燕太后,會好一些。”
張平插嘴:“放在出云山如何?”
“有什么說法?”
“燕人眼下在那邊聽說超過三萬人了,燕太后帶著燕王前去看望燕民,只需要大河君一點點小小的許諾,這些燕人便會歸心,而燕太后也不得不承認倭島燕民的權益。”
魏無忌補充道:“逃民的名聲總歸是不好的,若是燕、秦有協約,那么他們就是擴土之民,那怕是為秦國擴土,這也不是逃民。”
白暉點了點頭,這話說的在理。
魏、韓、秦、楚、齊。他們是擴土之民,而燕人沒根,回不得家,甚至不敢讓人知道自己在外。
這無根之民,又是逃離家鄉的,確實是有低人一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