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到了臘月二十四,這離過年可是一天比一天近。一想到這些,夏建心里難免會有些愁腸。到了這個時候,會有哪個游子不思家,還好有賈麗娜在身邊相伴,這日子總算免強才能過下去。
這天早上,由于商鋪的東西幾乎傾售一空,所以這兩天她們起的都比較晚。就算是逢集,賈麗娜打開商鋪時也到九點多了。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了進來,正在纏綿的兩人慌忙松了開來,夏建一看床頭的手表,慌忙對賈麗娜說:“快起床吧!都九點二十分了”
“著啥急啊!反正起來了也沒什么事”賈麗娜一幅懶洋洋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想起床的樣子。她說完,把身上的被子又緊了緊,看來她今天不睡到中午是不會起床的。
不行,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顯得極不耐煩。夏建心里略一猶豫,迅速的兩把穿好了衣服,他打開卷匣門的一瞬間,不由得愣住了。
門口站的不是別人,而是董軒軒,就見她白色的高領羊毛衫、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外面則是一件墨綠色的風衣。她往門口一站,顯得既漂亮又灑脫。
“怎么?是不是打擾到你的美事了?”董軒軒嘴角一翹,略顯不高興的問道。
夏建抓了抓頭皮,有點尷尬的說:“天太冷了,所以賴在床上沒有起來。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是你說的還要為我爸扎一次針,難道你忘了“董軒軒說著,眼睛朝商鋪里面看了看,還好這個時候賈麗娜并沒有出來。
夏建“哎呀“了一聲,他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你看我的這記性,這兩天有點忙,把這事還真給忘了,這樣吧!你在外面等一下我,我洗把臉咱們就走。
“哪你快點!”董軒軒說著,轉身走了。
夏建洗涮完畢,穿上了董軒軒給他帶來的風衣,頓時人顯得氣派了不少。就在他剛要出門時,賈麗娜衣衫不整的跑進了洗手間,她冷笑著問道:“哪個狐貍精是誰?這身衣服也是她賣的?”
女人就是這個樣子,這點夏建心里還是清楚的,他微微一笑說:“什么狐貍精,人家是騰縣刑警隊副隊長”
“喲!你還真不簡單,連警察都能弄到手,佩服!”賈麗娜說著,故意撞了夏建一下,她這明顯是在找事。
夏建呵呵一笑說:“別吃醋了,我是去給她爸扎針”
“知道,你這樣的人不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哪才叫怪”賈麗娜說著,一把把夏建推出了洗手間,然后關上了房門。
夏建借此機會,便跑了出來。董軒軒的車子就停在街道邊上,夏建上車時,引來了眾人異樣的眼光,尤其是哪些個男人們,他們可是既羨慕又忌妒,可能還有恨。
車子一出了五營鎮,董軒軒不由得放慢了車速。她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和這家商鋪的老板娘睡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有點八卦了,你可是警察”夏建叉開了話題,故意這樣說著。
董軒軒呵呵一笑說:“誰說警察就不能八卦了,再說了我今天又沒有穿警服,所以和你一樣。孤男寡女,干材烈火,一碰既燃,睡一起也能說的過去。反正你來路不明,而她又是一個風流的寡婦”
這董軒軒說著說著,嘴里的話就開始變味了,不過她的確實是事實,讓夏建無法反擊。夏建兩眼看著車窗外,冷冷的問道:“你是不是調查過我了”
“不用調查,你們在五營鎮的風流韻事,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就拿今天早晨來說,我一敲門,住你隔壁的胖女人便提醒我說,別打擾人家的好事”董軒軒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起來。
夏建冷哼一聲說:“八卦,無聊至極”
董軒軒見夏建死不承認,于是腳下一用力,這車子便加速的跑了起來。由于剛才的談話,讓兩人都走進了死胡洞,所以夏建便來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董軒軒也是不再提問,快速的開著自己的車子。
大約兩小時后,車子便平穩的停在了董軒軒家的大門口。夏建拉開車門,自己跳了下去。這時董逸軒已從大門里沖了出來,他呵呵笑道:“浩哥來了?我爸可等急了”
“嘿!你這頭發怎么又變黑色了?”夏建一邊走,一邊笑著問道。
董逸軒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浩哥的頭發都是黑色的,我怎么好意思弄個黃色的,再說了,我要重要做人”
“好小子!這就對了”夏建說著,拍了拍董逸軒的肩膀,兩人大笑著走進了客廳。
客廳內,肖薇正扶著董建林正在練步,她們一看到夏建來了,肖薇忙笑著說:“夏浩啊!建林他現在都不用輪椅了,你看他走的多好“
“哎呀,不是我走的好,是人家夏浩的醫術高明“董建林大笑著,招呼夏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時董軒軒走了進來,她對肖微說:“媽!別光顧著高興了,給人家夏先生上茶“夏建聽到耳朵里,總覺得怪怪的,這董軒軒都叫他夏先生了,看來他們之間已有了距離。
“董叔,你讓我號號脈“夏建也是急性子,既然這扎針管用了,他得好好給人家治治。夏建說著,便伸出了手。
董建林哈哈笑道:“不著急,你先喝杯茶再說“
“哎!這個不影響“夏建說著,一把抓住了董建林的手腕,閉起眼睛號起了脈。很快的,夏建臉上便有了喜色。
坐在董建林身邊的肖薇一見夏建這個神情,她不禁問道:“夏浩,建林他是不是恢復的很好?“
“嗯!恢復的確實不錯,膀胱經已被打通,現在可能還有點余血,如果這余血一但擴散消失,這病就徹底好了“夏建十分高興的說道。
董建林哈哈一笑說:“夏浩!你可是神醫啊!我還以為我這后半輩子要在輪椅上過了,沒想到又能走路了“
“神醫不敢當,只是碰巧而已。來!我們開始扎針”夏建謙虛的說著,立馬站了起來,準備轉身就走。
肖薇微微一笑說:“夏浩,飯菜我已準好了,要不咱們先吃完飯?要不你該餓了”夏建一看表,發現已到了中午十二點多。
午時,夏建腦子立馬一轉動,根據張慧敏送給他的銀針過,此時應該不錯,所以他立馬說:“不能錯過這個時間在”
董建林站了起來,挪著步子便朝自己的臥室走去,董軒軒慌忙過來攙扶著老爸。等一到了臥室門口,夏建便對她說:“你出去,讓董逸軒過來給我當幫手”
“我不行嗎?”董軒軒有點執拗的問道。
夏建嘴角翹動了一下說:“你不行,讓逸軒來”
董逸軒一聽夏建讓他做幫手,這可把他給高興壞了。這小子跑了過來,一把把董軒軒推到了門外說:“去去去,浩哥不喜歡你“這年輕人說話就是沒有分寸,什么喜歡不喜歡的。
站在門外的董軒軒極為尷尬,她氣憤的吼道:“真是個白眼狼,我才是你親姐。浩哥浩哥,好像他是親的一樣“
肖微走了過來,拉著女兒的手說:“怎么還和弟弟爭上了?他這些天的變化,真是讓人高興,要不是夏浩的出現,家里現在不知是什么樣,我都無法預料“
“哼!我看他就是個魔鬼“董軒軒說著,生氣的坐在了沙發上。
肖薇看著女人瞬間的變化,她慢慢的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她也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難道是女兒心里…
臥室內,董建林光著脊背爬在席夢思大床上,夏建盤膝而坐,他不停的讓董逸軒跑前跑后的給他當著幫手。這小子最喜歡讓夏建給他安排事情做了。
等一切就緒,夏建故做神秘的對董逸說:”站在這兒別動,更不能出聲,否則你就到門外等著?“
“浩哥!我聽你的,不動不出聲就是”董逸說著,老實的背貼在了墻上,站在哪兒真的一動也不動。夏建心里一樂,不由得有點喜歡這小子了。
夏建雙掌一搓,便開始在董建林的背上尋找穴位,當穴位一找準,拇指和食指一捻,手里的銀針便準確無誤的扎了下去。看起來這么長的針,可扎在董建林的背上,他竟然毫無疼痛,一點兒的反應都沒有。
把站在一旁的董逸軒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就更加的佩服這個他心目中的偶像了。
一盞茶的功夫,董建林的背上,以及屁股上已扎滿了銀針,夏建的兩指就像是彈鋼琴一樣,不停在每根銀針上不停的捻動著,有些或許要扎的再深一點,有些或許撥的要稍淺一點,反正是上下不停的調動著。
在客廳里等的不耐煩的董軒軒,她輕輕的站了起來,偷偷的把房門推開了一條縫,動作極為輕巧,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她把一只眼睛貼了上去,大床上的一切,被她看了個清楚。這扎針撥罐她見的多了,可沒有見過夏建這么認真的。
全身貫注的夏建,忽然左手一摔,一團濕濕的東西便飛向了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