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古老的巷子里正上演著一場生死大戰。
夏建經歷過了這么多的對手,可從來沒有遇上過像今晚如此兇猛,而且刀刀致命的對手。他全神貫注,極力的應付著。
這個名叫黃貴的家伙,一口氣攻出了幾十刀,夏建只覺得臉前刀光翻動,冷風嗖嗖。不就和陸婉婷接觸多了一點,以致于有這么苦大仇深嗎?
晚了,一切都晚了,人家看來只想取他性命,根本就不想給他任何的解釋機會。其實這樣的情況也不容他有所多想。
忽然,黃貴一頓,猛的轉換了刀法,一刀攻上路,二刀攔斬,三刀齊腿斷。這三刀出招快,攻勢猛。稍有不慎,不是死就是殘。
夏建只能一個后躍,騰空而起。沒想到他的身子已觸到了巷子邊緣,這一躍起,腦袋剛好碰在了圍墻突出來的磚頭上。他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便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一切恢復了平靜,等夏建再次睜開眼睛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雪白。他只覺得腦袋痛的要死,就算是呼吸一下,他都覺得自己的頭痛。
這是哪里呢?夏建極力的回憶著,忽然他想了起來,不由得大叫了一聲:“陸婉婷!陸婉婷呢?”他想起了古老巷子里的激戰。他應對黃貴一個人,都已經這樣了,那陸婉婷肯定比他更慘。
一只滑柔如玉的小手,輕輕的抓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你好好養傷,什么事也沒有”聲音很輕,但夏建能聽得出來,這是王琳的聲音。
夏建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僵硬動不了,他轉動著眼珠子,終于看到了站在身邊的王琳。他輕聲問道:“我這是在醫院嗎?”
“嗯!你受了點輕傷,需要治療,現在你什么也不要想,一切都好,就安靜養傷吧!”王琳趴在夏建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夏建聽到這里,只覺得腦袋除了痛就是沉,還帶著一種困意。他不由得慢慢睡了過去,這一覺他睡得很沉。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腦袋已輕松了不少,而且感頭也能動了。
“夏總!你醒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夏建略轉動了一下脖子,便看到林微坐在了他床邊的椅子上,兩只眼睛定定的看著他。
夏建極力的回憶著,他輕聲問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確切的說,你應該是昏迷了三天三夜”林微說著便站了起來,她忙端過來了一杯涼開水,溫柔的用勺子,慢慢的給夏建喂著。
夏建這時才感到自己的嘴唇都快干裂了,他一邊喝著水,一邊輕聲問道:“林微!我問你件事,我是怎么到的醫院?”
“對不起夏總,你好好養傷吧!我什么也不知道。這事你還是等傷養好了由王總告訴你吧!”林微說著,便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不一會兒進來了個戴眼鏡的醫生,他伸手撥開了夏建的眼睛看了看,然后沒有說話走了。
“我有這么嚴重嗎?”夏建說著,便用雙手一撐,他想坐起來。可是他身子剛一用力,就感到腦袋快炸了。
林微一步沖了上來,一把按住了夏建,她吃驚的說道:“夏總!你一點兒都不能動,你這次傷的非常重,千萬要聽話,配合醫生的治療,否則落下后遺癥可就不好了”
去她奶奶的,怎么這么痛。夏建心里暗罵著,只好老實的又躺了回去。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被紗布裹成了一個圓球,看來這次還真是傷得不輕。
“你讓王琳來見我“夏建一生氣,連王總也不叫了,他直呼其名。
林微坐了下來,她輕聲說道:“夏總!醫生不讓任何人來見你,我是特批,你如果不老實養傷,醫生連我也不讓留在這兒,就派個小護士過來,所以你還是安靜一點“
嘿!老子不就養個傷嗎?怎么弄得這么夸張。夏建心里暗罵著,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林微從保溫盒里,盛了點稀飯出來。
有這么漂亮溫柔的女人陪護,夏建也不有理由不配合她,于是他便老實的張開了嘴。林微非常有耐心的給她喂著稀飯,直到他喝完了一小碗。
就在他喝稀飯的過程中,夏建心里已想好了,他要用內功氣療,盡快讓自己的傷勢恢復。于是稀飯一喝完,他便把眼睛閉了起來,林微便悄悄的退開了一邊。
夏建躺在床上,腦子里默念著紫衣道長給他的內功心訣。慢慢的把氣息調勻了,開始在身體內運氣。一個周天下來,他頓時覺得腦袋輕松了不少。
夏建高興了,他假裝在閉眼睡覺,實際上在默自運功走氣,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了多少遍,反正是一次比一次強,直到最后,他都覺得腦袋已沒有剛開始時那么沉了。就了痛也減輕了不少。
一天熬過去了,呆在他身邊的人只有林微一個,問她有關陸婉婷的事,她是一問三不知,就知道催著夏建睡覺養傷。除了林微以外,還有常來他身邊的就是哪位醫生了。
“夏總!昨天給你拍的片子出來了,醫生感到十分的吃驚,因為你的傷口恢復的太快了,簡直有點驚人“林微從外面一回來,就高興的對夏建說道。
看來自己的內功氣療已起到了作用,夏建不由得暗喜。于是他又閉上眼睛運起了功,他想盡快恢復,早點離開這兒。
奇怪的是,臨近中午時,王琳和金一梅全來了。她們一看到夏建恢復的這么快,兩個人都非常的高興。
“王琳!你這是什么意思?讓林微照顧我沒錯,可我問的問題她一概不知“夏建有點生氣的問道。
王琳呵呵一笑說:“還不是考慮到你當初傷的太厲害,為了不讓你胡思亂想,我才這做的。現在好了,你想問我什么,我全告訴你,不過你不能激動“
“好!陸婉婷現在怎么樣了?她那天晚上有沒有愛傷?”這句話在夏建的肚子里憋了好多天了,可林微一問是三不知。
王琳長出了一口氣說:“你被人傷到后,陸婉婷大怒,結果把一個叫黃貴的當場捅死,所以她被抓了”
“什么?她殺人了?她沒傷著?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建一激動,竟然坐了起來。
大家一驚,王琳和林微跑了過來,忙把他往床上按,夏建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已經好了,快把這事給我先說清楚“
王琳風夏建坐在床上,像沒事人一樣,她知道夏建的脾氣,于是示意林微,就隨著他的性子來。
王琳想了想說:”陸婉婷好像是受了點輕傷,另外三個是跑掉了,不過昨天傳過來的消息這三人已被抓到,可主謀是黃貴,這三個人什么也不知道,所以這案子目前還沒有定性“
夏建坐在床上,努力回憶著哪天晚上的情景,他不知道陸婉婷是怎么從哪三個人的包圍繞中突出來救他的。她又是怎么捅的黃貴?夏建一點兒也想不通。
大家看夏建這樣坐著,都為他擔心。金一梅笑著說:“夏總!你先躺下,我們有什么事,你躺下不是也可以說嘛,何必要坐著,萬一影響到了傷口這可怎么辦?“
夏建一看大家都為他著急,便只好躺了下去。這時病房門開了,兩個警察走了進來,他們跟王琳打了個招呼,便走到了夏建的病床前。
“喲!恢復的挺不錯,能不能配合我們做個筆錄,前兩天看你傷的挺嚴重,就沒有過來打擾你“其中一個警察滿臉帶著笑輕聲問道。
夏建看了一眼王琳說:“你們都出去,我配合警察做個筆錄“
等眾人一走出病房,兩個警察一個問,一個記,大概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然后夏建在筆錄上簽了個字,這兩警察才走了。
等門再次打開時,王琳陪著兩個中年人走了進來,一個正是陸長飛。而另一個則是高藍菊,沒有化妝的高得菊已沒了往日的妖艷,她顯和蒼老了不少。
“夏總!我們老陸家可對不住你了,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陸長飛一步跨了上來,激動的雙手抓住了夏建的手。
高得菊眼含熱淚說道:“對不起了夏總!都是我們兩個不懂事的老家伙連累了你們,丫頭肯定這輩子是不會原諒我了“
夏建擺了一下手,讓王琳退了出去,并把病房的門關嚴實了。他這才問道:“叔叔阿姨,這個黃貴到底是什么來頭,他怎么對我們下死手?“
“這人跟我已有些年了,他一直對丫頭有好感,可丫頭從來都不看他一眼,這事我們看在心眼里,也不好參與,沒想到他這次竟然做出如此瘋狂的事,這確實讓人想不到“陸長飛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夏建嘆了一口氣說:“前天晚上的情況確實讓人想不到,這幫人一上來就拿著大砍刀直砍,而且還是刀刀致命,尤其這個黃貴,刀法還不是一般的好“
“嗯!這家伙的身手我知道,如果拼起命來,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前天晚上的瘋狂有點過頭,聽警察檢查出來的結果是他事前吃過什么藥“陸長飛壓低了聲音說道。
高得菊搖了一下小聲的說了一句:“這事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為情,但總覺得不像。因為你和丫頭只是偶爾接觸一下,并沒有確定戀愛關系,所以他也用不著如此拼命“
“別費神了,還是等警察的結果吧!“陸長飛打斷了高得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