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破冰的時候了。
小月和小蘭吵架歸吵架,但對夏建的照顧還是無微不至。該給他吃就給他吃,該給他喝就給他喝。這一天就在吵吵鬧鬧中過去了。
夜深了,夏建躺在床上運氣已有幾個時辰了,他在等待一個機會。等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時。夏建才輕輕的起了床,慢慢的朝窗戶處走去。他每走一步,都要屏住呼吸聽聽窗戶的動靜。
他終于靠在了窗戶上,短短幾步的路,他今晚走得就特別的吃力。一是他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這二來是他走的特別特別的小心。
兩扇窗戶緊閉著,夏建的眼睛貼了上去,他透過窗戶的縫隙朝外看去。夜色如墨,黑的深手不見五指,他感覺什么也看不到。
忽然吱的一聲,雖然響聲很輕微,但夏建聽得還是十分的清楚,這是開門的聲音。好像是從西邊哪間房傳過來的,這房間里不是朱惠在睡嗎?夏建的心狂跳了起來。看來這小蘭和小月中確實有人在說假話。
輕輕的,有人走動的聲音,由遠而近,漸漸的朝這邊走來。夏建明白了,這是有人在監視他。一想到這里,夏建趕緊的摸到了床上,然后輕輕的躺了下去,假裝著打起了輕微的呼嚕聲,那腳步聲走到了窗戶邊處便停了下來。
夏建一邊假裝著打呼嚕,一邊側耳在聽。過了一會兒,哪腳步聲便遠去了,大概十分鐘過后,夏建又聽到從大門外傳來了零亂的腳聲,漸漸的消失在了各個房間里。
一切都明白了,朱惠給他挖了一個大坑,故意讓小月和小蘭給她傳遞假消息,引他上鉤。如果今晚他一旦動身,只有一出在門,肯定中了朱惠早就設好的埋伏。這樣一來,朱惠肯定會對他采取新的措施。
想到這里,夏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只不過他讓他高興的是,朱惠這樣試探他肯定是別有用意。要么她真的會離開這兒一段時間,另外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夏建到底是真中毒還是假中毒。
想明白了這些,夏建心里便有了主意,于是他便開始真的睡覺。由于折騰到了大半夜,所以夏建這一躺下去,一直睡到了天大亮。直到小月來喊他起床時,他才揉著眼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這瞌睡怎么越睡越多”
“我怎么知道?你的瞌睡與我有什么關系?”小月生氣的說道,看來她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情在生氣。
她越是這樣,夏建心里就越是高興,他呵呵一笑說:“小月,等一會兒吃完早餐,你就給我按按,我看看你和小蘭誰的手法會好一點”
小月一邊扶著夏建,一邊回頭瞪了夏建一眼。夏建呵呵一笑說:“怎么?還不行啊?要不你也陪我睡上一覺?”夏建說著,便放聲大笑了起來。
“臭流氓!滾一邊去”小月大罵著,忽然推了一下夏建。夏建順勢往地上一倒,緊接著便大喊了起來。
就在這時,只聽房門吱的一聲,有人跑了出來:“怎么回事小月?讓你扶個人你也扶不好?”是朱惠的聲音。倒在地上的夏建一聽朱惠來了,便叫的更響了。
“朱總!他對我耍流氓”小月不服氣的強辯著。
夏建一聽,大聲吼道:“朱惠!你還是人嗎?你把老子折騰成這個樣子了,還派個小女孩來羞辱,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蘭這時也跑了出來,她和朱惠一起把夏建從地上扶了起來。小蘭替夏建拍打干凈了身上的土塵。而小月則鼓著嘴,站在一邊發著小姑娘的脾氣。
“不像話,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這樣子還能耍流氓?”朱惠怒斥著小月。
小月粉臉一紅說道:“他要我陪他睡覺,他這不是耍流氓是干什么?”小姑娘說著,有點害羞的把頭低了下去。
小蘭呵呵一笑說:“又沒有真睡,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會裝”小蘭說著,沖夏建偷偷的拋了個媚眼。
“好了!一件小事也干不好。小蘭扶夏總快去上廁所,你的工作等一會兒我重新安排”朱惠一臉怒氣的以小月說道。小月心里雖然不服氣,便朱惠已發話了,她不能不聽。
上完廁所回來的夏建,心里有點小高興,這小月一走,只留小蘭一個人他或許會好對付一點。吃過簡單的早餐,夏建正躺在床上思量著接下來該怎么做時,朱惠快步走了進來。
“夏總!聽說你這兩天恢復的不錯,還能在床上折騰了是吧!”朱惠說著,便一扭身坐在了夏建的身邊。
夏建其實已聽白了她的意思,但他故意假裝聽不懂,于是呵呵一笑問道:“折騰什么?”
“折騰女人啊還能折騰什么?昨天你不是和小蘭就在這床上瞎搞嗎?”朱惠說著,有點放蕩的笑了起來。
夏建哈哈一笑說:“小月說的吧!這女人長得倒是標致,怎么這么的傻。小蘭只不過給我推拿了一下,要不我會成僵尸的。至于能不能折騰你還不知道嗎?”夏建這是反打正著。
“死相!我知道什么?說的好像是我睡了你似的”朱惠說著,便手在夏建身下摸了一把。這個女人確實是夠放肆的。如果被小月看出來了,那她的眼球不掉出來才怪。
夏建臉色一正說:“朱惠!你想干什么就直說,別在耗著了。這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錢嗎?你開個價,我讓人給你送來不就得了”
“哈哈哈哈!夏總啊!你這是揣著明白假裝糊涂,我要的不是錢,而是整個的創業集團,我要讓它從富川市消失,這就是我的最終目的”朱惠猛的站了起來,她不由得大聲狂笑了起來,樣子有點恐怖。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說:“創業集團只有一個,而夏建會有很多個。你這樣把我軟禁起來時間長了,集團會有新的領導出來,你說管用嗎?”
“哼!創業集團離開你夏建,一時半會兒是轉不動的,如果我們制造一些麻煩出來,我就不信創業集團在沒有你的情況下還能撐的住。比如平都市的農業投資,除了你夏建,我覺得沒有人能夠玩的轉”朱惠冷哼一聲說道。
響尾蛇終于露出了尾巴,她的野心原來如此之大。夏建嘴上雖然在說,但心里還是無比的擔憂,他不知道這朱惠會對創業集團下什么樣的毒手。
兩個人說著說著便吵了起來,夏建是故意想把朱惠激怒。沒想到這個女十分的狡猾,她一發現夏建的意圖后,立馬住嘴。
她呵呵一笑說:“你就每天給我躺著吧!如果一個人睡著寂寞,讓小蘭過來陪你睡也行。不過我提醒你一下,你越是想在女人身上發力,你越會沒有力氣,因為這毒會隨著你的運動量,會慢慢擴散”
夏建看著朱惠得意的樣子,不由得破口罵道:“滾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夏建一邊大罵,一邊假裝氣接不上來的樣子。
一看夏建這個樣子,朱惠笑便大笑著走了。一個下午,他再也沒有看到朱惠的人影,也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吃晚飯時,夏建故意找茬說這伙食太差,他吃不下去,要小蘭找朱惠過來。小蘭被逼急了,這才壓低聲音說:“夏先生!你就別難為我了。朱總下山了,好像要好幾天才回來”
“她給你說的?”夏建追問了一句。
小蘭聽了一下外邊,小聲的給夏建說道:“我今天中午睡覺時,朱總來找小月,說她要下山,門外邊的十多個崗哨,她大部分要帶走,只留兩個下來,一個白班,一個夜班,不過讓小月晚上多來看看你”
夏建一聽,心中不由大喜,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又是朱惠給他挖坑。因為她給小月安排工作,完全可以把小月叫到一邊去,為什么要當著小蘭的面說呢?
“哼!她們說事從來都不讓我知道,可惜這次我并沒有睡著,讓我全知道了。一個破院,原來還有人站崗,我就每天要做那么多的飯”小蘭壓低聲音,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夏建沒有接小蘭的話茬,而是嘆了一口氣說:“既然你們朱總不在,那我就先湊合著吃上一頓,等她來了,你必須立馬告訴她”
小蘭服侍夏建吃完飯便走了。夏建陷入了沉思,這個小蘭和小月到底誰是臥底呢?他想了又想,覺得小月肯是百分之百的在監視著他,至于小蘭嗎他還真是不好說。
夏建翻動了一下身子,輕輕的活動了一下筋骨。他忽然覺得,這個小蘭是故意在他的面前裝瘋賣傻。朱惠肯定是不會把這樣的人安排在他的身邊的,剛才的這條消息,又是在試探。看來昨晚上沒有成功,今晚還要再來一次。
夏建終于想通了,看來小蘭和小月都是朱惠故意安排在他身邊的兩只眼睛。她們之間的一切原來都是在迷惑他,他差點就上了當。
夏建不禁的搖了搖頭,他真佩服這個小蘭的演技,他還真以為她就是一個在外面瞎混的女人,還好自己沒有過多的向她打問什么。
既然這樣,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去考慮今晚動身的事。他得好好的睡上一覺,養足精神,等待明天晚上。一想到這里,夏建心里無比的興奮。
這一夜,他睡的很香。不過他也醒得很早,他要排毒,為今晚的潛逃做好準備。運氣兩個多時辰下來,夏建只覺得渾身輕松,活動自如,就是提不起那股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