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折騰,夏建也累到了極點。他往床邊上一坐,然后盤膝打坐了起來。利用調節氣息,他在恢復著自己的能量。
剛才這樣的治療,古書并無記載,紫衣道長也沒有給他講起過。夏建完全就是憑著自己這兩年的一些經驗,鋌而走險的在納蘭德平的身上大膽嘗試了一回。
不過事前他已想好了。這種結局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能為納蘭德平徹底治愈。二是白受疼痛一場,毫不結果。不過現在看來,趨向于第一種結果的可能性極大。
一刻鐘過后,夏建的臉上也有了細細的汗珠,畢竟這房間關閉的挺嚴實。這要是放在下午的話,出的汗可能還要多一點。
就在納蘭玉正伸手要給夏建擦去臉上的汗珠子時,夏建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他有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你讓爸再躺半個鐘,我休息一會兒。時間到了我如果還沒有醒過來,你就喊我一下”
夏建說完,便跑到屋內的沙發上,他還真躺了下去。剛才消耗的內力太多,他真的感到了疲憊。
納蘭玉一聲都不敢吭,她輕輕的被子蓋在了老爸的雙腿上。納蘭德平可能是睡著了,竟多打起了輕微的呼嚕聲。
這讓納蘭玉的臉上有了開心的笑容。就在剛才,她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口。畢竟夏建并非什么名醫,說白了還不是一個江湖郎中。這種鋌而走險的結果陳副院長給她分析過了。
可是,這事老爸一百二十個的同意,而且是執意要讓夏建治療。不過夏建只好老爸做了兩次,這效果明顯比正規醫院強多了。她心里的疑慮算是全打消掉了。
另外一點就是夏建的做人。他這么辛苦的給她老爸治病,并不索取什么。這樣的人可實在是太少了。這些年納蘭玉為了老爸的病,在全國各地尋醫,一般的醫生,都是高額的收取費用。
而夏建這樣的人真是太少了。納蘭玉想到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斜躺在沙發上的夏建。他想過去給他蓋床被子,可是也不敢動,怕要是驚動了夏建那可就不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過著。納蘭玉站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她兩只好看的大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緊盯著夏建。
她看穿夏建的心思,他心里到底想要什么?難道真的會給他老爸無償治療嗎?還有剛才在車上,他怎么會問那樣的問題呢?
難道這人貪婪她的美色?納蘭玉一想到這里,只覺得臉膛發熱。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有如此下流的想法。
納蘭玉努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平靜了一下心情。她發現夏建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因為哪天在醫院,她還偷偷的跟蹤過夏建。她發現和夏建接觸的哪些女人,個個異常的漂亮。
從而推斷,她剛才所想,那是沒有可能的事。
納蘭玉一想到這里,內心有點傷感。她有過一段不堪的感情經歷。在這段感同情中,她受了傷害。所以他看一般的男人,心里都有一種排斥感。
那天陳副院長帶著夏建來到她爸的病房時。夏建不安分的眼神,惹得她心里極為不爽。她認為,夏建和一般的男人沒什么兩樣。一看到漂亮女孩就移不開腳步。
納蘭玉正在胡思亂想時,夏建猛的翻身而起,他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呵欠這才問道:“你爸什么情況?”
“哦!他好像是睡著了”納蘭玉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說道。
夏建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看了一眼手表,默算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開始撥針。
當納蘭德平后背的所有銀針撥完時,他才長出了一口氣,扭動了一下脖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哎呀!好舒服啊!我這兩天腿都能活動自如了,你們看”納蘭德平說著,便動了動腿。
夏建低頭看了看納蘭德平后背上的針眼說:“你用燈再給他烤上半個小時,然后扶他下床。每天要堅持鍛煉,最后是早遲各一次,鍛煉的時間不能太長,感覺累了就休息”
“我從明天開始,會有一段時間不在GZ,等我回來了,我再繼續給你扎上一段時間”夏建說著,看了一眼納蘭玉,他這話不只是說給納蘭德平聽,而是要讓納蘭玉也知道這個事。
果不其然,納蘭玉一聽就急了:“什么?你要離開GZ一段時間,那我爸的治療剛有起色,如果你停下來的話,會不會又不行了?”
“怎么會呢?現在的情況是他受傷的部位經絡完全打開了,只要堅持鍛煉,保護哪個地方不再受傷,只能是越來越好。再說了,我離開也是幾天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夏建一臉認真的說道。
納蘭德平呵呵一笑說:“夏先生,你忙你的,我會聽你的,按照你說的去做。我等你的回來”
“好的,記住,每天睡覺之前,請用艾草加花椒泡水,然后把毛巾打濕,熱敷在腰部,每天晚上半個小時,這事你記住就行了”夏建說著,看了一眼納蘭玉。
納蘭玉好像對夏建的忽然離開始終感到不解。她聽夏建這么一說,有點恍然大悟的點了一下頭說:“好的!我會照做的”
夏建安排完了,便開始給銀針在酒精燈上消毒。他的這種方法古老,但是非常的管用。
納蘭玉輕聲的和老爸說了兩句,人便走出了房門。爬在床上的納蘭德平忽然說道:“我想今天想陪你吃頓飯,不知道行還是不行?”
夏建想了一下說:“少坐一會兒時間應該是可以的”夏建說著看了一眼表,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
納蘭玉的媽媽其實一直在廚房里做著準備工作。夏建這邊一完成,她的飯也做好了。納蘭德平在夏建和納蘭玉的幫助下,開心的坐在了餐桌前。
“我也有今天了”納蘭德平說這話時眼念勢淚。
納蘭玉兩只漂亮的眼睛始終在夏建的身上晃來晃去,她一邊給夏建倒酒,一邊感嘆的說道:“我們為什么沒有早認識你,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爸也就少受這么多年的罪”
“一切皆有緣,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虛。但細細的一分析,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夏建說這話時,內心也是特別的高興,因為他今天又獲得了一次成功。
說話之間,納蘭玉偷偷的把一張銀行卡推到了納蘭德平的面前,納蘭德平微微一點頭,然后拿起來輕輕的放在了夏建的面前。
“夏先生!你能治好我多年的頑疾,我真是無以回報。我知道,你給我治病,根本不圖我的錢財,但是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這卡里只有五萬元錢,你就暫且收下”納蘭德平一臉認真的說道。
夏建搖了搖頭說:“謝謝你的好意。我給你治病確實是機緣巧合,所以你的這錢我一分也不會要。我只要求的就是,我給你治病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有些信息就連陳副院長說”
夏建說著,便把銀行卡推到了納蘭德平的面前。
“你錯了,這點錢不是你為我爸治病的酬勞,而是我們一點心意。你每天在外面奔波,吃喝住行那一樣不需要花錢。如果你真要把這錢看成是酬勞的話,這五萬元是不夠的”納蘭玉站了起來,把她爸手里的銀行卡又推到了夏建的面前。
夏建搖了搖頭說:“這個你收回去,我說了不要就不要。如果真有一天我在GZ沒飯吃了,我再找你們了不遲。記住,我的電話以及一切不能給任何人說。說白了,我也不是一個江湖郎中,根本不是專門為人治病的”
“明白。所以陳副院長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問你給我爸治病的時間,他想過來學習一下,我都給胡亂敷衍過去了”納蘭玉說著笑了笑。
納蘭德平一看夏建態度如此堅決,便把銀行卡收了回去,然后笑著說:“夏先生真是個奇人。現在還把金錢視如糞土之人,還真是沒有幾個。這樣吧!我就送一件紀念品,證明咱們曾經認識過”
一看這家如此熱情,他如果再推辭的話會讓人家不安。于是夏建想了一下說:“好!這個可以,但是太貴重的東西我照樣不收”
“只是一個小禮品而已,談不上貴重”納蘭德平說著,便給納蘭玉小聲的說了兩句。
納蘭玉點了點頭,便轉身回房去了。在納蘭玉媽媽的招呼下,夏建和納蘭德平拿起了筷子,兩人便吃了起來。
“你也可以少喝點白酒,但是不宜過多。最好是每天睡覺之前,只喝這么一小杯就可以”夏建吃著菜,忽然想起了古書上的記載。說什么白酒能通血化絡。
納蘭德平一聽,哈哈大笑道:“那可太好了,我為了自己的這病,這酒戒了都有好多年了”
說話之間,納蘭玉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方盒。納蘭德平接過來,順手便給了夏建。他微微一笑說:“一尊小銅獅子,沒什么價值,只是我覺得夏先生的為人氣度,和這獅子很配”
夏建接了過來,輕輕的打開一看,小木盒里確實裝了一只小銅獅子,看起來樣子有點陳舊,他覺得也沒有什么特別,于是他呵呵一笑說:“那我就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