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門牌號,所以6號房很快就找到了。奇怪是這間商鋪并沒有裝修,而一樓的房門還虛掩著。
夏建用手輕輕的一推,發現一樓靠墻角處擺了一張單人床,床上有兩個人一倒一順的正在睡覺。他們身上蓋著被子,由于光線太暗的緣故,這兩人長什么樣,夏建一點也看不清楚。
既然來了,那就沒有不進去的理由。夏建輕輕的拉開了房門,身子一晃人已到了房間里。
床上的兩人呼嚕聲打的地動山搖,夏建走進了房間他們也是渾然不知。夏建背靠在冰冷的墻壁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室內的環境,在靠墻角處他看到了通往上面的樓梯,
夏建沒有急著上樓,而是仔細的聽了一會兒。當他發現并沒有什么異樣后,便躡手躡腳的摸到了樓梯口,輕輕的朝樓上走去。
還好,這樓梯是水泥澆注的,人走在上面的聲音并不是很大。再加上夏建走的特別小心,如果不仔細去聽,根本是聽不到任何響動的。
由于光線暗淡,再加上不敢弄出任何的響動,所以夏建走的特別小心。好不容易走到了二樓。二樓和一樓一樣,只是一個房間,并沒有分隔。不過夏建發現,二樓擺了四張床,每張床上好像都有人在睡覺。
雖然玻璃上并沒有掛窗簾,外面有亮光照了進來,但夏建還是看不清楚這些睡覺的人是何種身份。
許鋒電話里說了,張勇和張小東被關押在了三樓,所以他沒有必要在二樓浪費時間,便又朝三樓摸了上去。說不怕那是假的,夏建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在狂跳。
好不容易摸到了三樓,借著玻璃的亮光一看,夏建的心頓時涼了。原來三樓和一二樓不一樣。倘大的房間被隔成了兩半,中間是用鐵欄柵分隔了開來,而且每個房間都裝了鐵門。
站在樓梯口,夏建仔細的打量著兩個房間里的情況。靠左邊的房間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擺,只是靠墻角處坐了兩個人。夏建一看到這兩人,雖說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他的心已經開始加速跳動了起來。
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張勇和張小東無疑。因為這么冷的天,這兩個人坐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如果是他們的人,怎么會這樣呢?
夏建真想撲上去,可是他并沒有這樣做,而是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讓自己的心情稍為平靜了一點,他這才輕輕的往前走了兩步。
右邊房間的情景頓時映入了他的眼簾。四張單人床分別擺在四個角落,每張床上都躺了一個人。讓夏建心里一顫的是,這個房間并沒有裝門。這樣一來,他們行動會方便很多。
情況已是這樣的情況,夏建也沒有時間去多想了,他輕輕的走到了大鐵門前。大鐵門上掛著一把碩大的鐵鎖,夏建一看心便涼了。
他往大鐵門前一站,鐵欄柵里坐著的兩人立馬便發現了他。他們幾乎是在同時,全把頭轉了過來看著夏建。
夏建把手指豎在了嘴上,做了個不許出聲的手勢。
這兩人中,有一人認出了夏建。他先看了一眼對面的房間,發現并無異樣后,這才輕輕的走了過來。走近了夏建發現這人原來是張勇。
張勇并沒有說話,而是把手從鐵欄柵處伸了出來。夏建剛要伸手過去時,忽然房間里響起了蜂鳴器的鳴叫聲。
“快跑!”張勇大喝一聲,并把夏建用力往外一推。夏建才知道人家在鐵門上裝了感應裝置,看來他還真是小看了這伙人。
蜂鳴器一叫,隔壁床上躺的幾個人翻身而起。他們大喊著,便朝門外撲了上來。夏建一看情況不妙,撒腿就跑。
還好他站在樓梯口,他兩步便竄到了樓梯口,拼著命的朝下面跑去。他剛到二樓,便有幾個人撲了上來。
黑暗中,夏建想也不想便飛起一腳,沖在最前面的一人慘叫一聲便飛了出去。等后面的幾個人反應過來時,夏建已沖向了一樓。
剛到一樓的樓梯口,夏建便借著下沖的力量,整個人便飛了出去。他預料的沒有錯,一樓的哪兩個人全都起來了,而且他們手里還拿了家當。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夏建出手會這么快。
只聽到腳步聲,還沒有看到人影,站在前面的一人便撲通一聲爬在了地上,而且還帶著可怕的尖叫聲。看來夏建的這一腳是用了全力,這人的胸骨應該是斷了。
鬼怕惡人,更何況是人。一看夏建這么厲害,另外一人剛愣了一下,夏建便從他的身邊竄了過去。等他反映過來時,夏建整個身子便撞向了玻璃門。
這門是朝外推的,夏建借此機會,當玻璃門猛的朝外打開時,他人已站在了外面的通道上。
一陣大叫聲從身后傳了過來,夏建頭也沒回,直朝原路返回。大門口的保安被吵了醒來,可是沒等他走出保安室,夏建人影一晃已出了大門。
夏建用最快的速度沖上了停在黑暗處的城市越野車。白麗可能早聽到了里面的異樣,早早的啟動了車子,所以當夏建一沖上車子,她便一腳油門,黑暗中的城市越野車便沖了出去。
“打開車燈,這樣開車太危險”夏建冷聲說道,同時他把身子朝后轉去,不遠處,幾道亮光閃過,應該是他們開車追了上來。
這時的馬路上,幾乎看不到一輛車。白麗把車速提的很高,身后的幾道亮光便慢慢看不到了。
“轉彎,再轉彎”夏建指揮著白麗。白麗異常冷靜,聽從著夏建的指揮。這樣一來,后面的人說什么也追不上他們。
回到酒店的房間,白麗這才輕聲問道:“什么情況?我感覺你進去的時間有點長,我差點都進來了”
“如果你一進來,那咱們還真就完了”夏建長出了一口氣,便把他進去的整個過程給白麗細說了一遍。
白麗聽后,臉色特別的難看。她嘆了一口氣說:“怎么辦?這事超出了我們的控制,要不要報警?否則張勇他們會有危險”
“不用,我估計吳雄暫時還不知道我們來查這里,否則就不會這么這安靜了”夏建說著又站了起來。
夜已經深了,他輕輕的拉上了窗簾,然后坐回了沙發。他想了一會兒說:“我們明天該亮明身份了,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看發展的情況了”
白麗看了一眼手表說:“我睡不著,要不咱們計劃一下明天的行動?”
“不用了,你還是回去睡覺吧!睡不著也要睡,否則明天工作起來沒有精神。你回去后,把哪天偷拍的照片整理好,我們先把保安隊的主動權抓過來。另外你一大早就去這個轄區的派出所,該怎么說你心里應該清楚”夏建一臉嚴肅的說道。
白麗點了點頭,有點不舍的站了起來,這才回房去了。夏建從白麗的眼神里能看出,她真的是不想回去睡覺。可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就算不會發生什么,但被人瞧見,也很難解釋的清楚”
白麗走后,夏建整理了一下第二天的工作思路,這才上了床。迷迷糊糊中他剛睡著,便聽到有人敲門。
夏建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天已大亮。他下床打開房門一看,就見白麗已經收拾妥當,站在門口沖著她笑。
“我們是分頭行動,還是我等你來了咱們再去分公司?”夏建微微一笑,輕聲問白麗道。
白麗想了一下說:“還是你等我吧!我一會兒就來,你收拾完了就在車上等我”白麗說完,便提著公文包走了。
夏建洗涮完畢,然后剃了一下胡須,找了一套黑色西服穿了起來。今天是去公司,他應該穿著正式一點才對。
完了他又坐在沙發上把這事從頭到尾細想了一遍,然后他這才提著自己的公文包下了樓。如果張勇在的話,這事都不用勞類煩他。
昨晚上雖在黑暗中,但是他發現張勇并沒有受傷,這可是一件萬幸的事。這次出來,張勇是他的保鏢,但他并不想讓自己的保鏢受傷。
把車從地下停車庫開了出來,一打問馬路對面就有洗車行。夏建便開著車子跑了過去。可能是太早的緣故,洗車行的房門才剛則打開,一位三十多歲,妝化的很濃的女人正在打掃衛生。
“老板!洗車”夏建對這女人喊了一聲。
女人抬頭看了一眼夏建的車子,微微一笑說:“我們這兒的員工還沒有上班,不過我可以給你先活,稍等一會兒”
女人放下了手里的活,到里間換上了洗車的衣服走了出來,指導夏建把車停在了位置,便開始給夏建洗了車。
夏建這個時候來洗車,一時肖磨時間等白麗,二是這是一輛價值不菲的豪車,沒想到讓他們開成了這個樣子。
這女人洗車的技術不錯,三兩下車子原本的面貌就顯露了出來。一分錢一分貨。光這車的烤漆就非常講究,夏建越看覺得越耐看。
羅峻為了讓他能鎮住分公司的這些家伙,把自己的受車也讓了出來,這夏建心里有了少許的感動。
“老板!你是在這兒上班的吧!這么好的車,不辦張保養卡還真是對不住這車”女人洗著車,呵呵笑著說道。
夏建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他眼睛看著車,心里卻在想著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