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財回頭看著有點韻味的梅子,忍不住呵呵一笑說:“現在過的挺滋潤的嗎?都跑出來游山玩水來了?”
“滋潤個屁!陳貴這混賬玩意兒不爭氣,只能在村里的合作社瞎混。把個日子過的要死不活的,一點兒的意思也沒有。那像你王老板啊!白天在眾人面前耀武揚威。晚上出入酒店舞廳,不是喝酒就是泡女人,那才是每個人向望的生活”
梅子說著,忍不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王有財看著這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女人,他真為陳貴有點感到不值。你說一個農村的女人,不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卻是每腦子的燈光酒綠。他王有財是在市里混,可去這種場合的次數畢竟是有限的。那玩的可是錢。
一看王有財不說話,梅子忽把身子往前一伸,小聲的說道:“聽說你在山里種樹,你把我帶到哪里給你做飯吧!以前在山里挖礦時,咱們之間配合的還是挺好的嘛!”
梅子說著,手還不安分的伸了過來,在王有財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把。
王有財呵呵一笑說:“有人做飯,再說了我在山里呆的時間也不長”
“行了,我知道哪個劉英給你做飯。真看不出來,這女人挺老實的,沒想到她白天能抓住你的胃,晚上也能讓你舒服,這女人有兩下子”
梅子說著便大笑了起來。
王有財一聽梅子把話題扯到了劉英身上,他怕她再說下去會越說越不像話,于是趕緊催促道:“你忙你的吧!我要去東山接老婆回家”
“你們老王家還真是守財奴,家里那么多的錢還要讓媳婦種地。這大山里可沒有人,你媳長的又俊,你就不怕……”
“趕緊下去,狗嘴里永遠吐不出象牙來”
王有財一聽梅子這樣說他老婆,他便有點來氣了。
梅子冷哼一聲說:“假正經!下去就下去”
等梅子一下車,王有財便趕緊啟動了車子,朝著東山跑去。此是夕陽西下。太陽的半個臉已掛在了山頂上,落日的余輝光芒四射,這景象實在是太美了。
在半道上,王有財碰上了正要回家的姚春妮。他停好車,便跑了過去,奪過他肩上的镢頭,有點不高興的說道:“誰讓你來種地了?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聽”
“哎呀!在家里閑呆著沒事干。把這地收拾一下,種點莊家不是很好嗎?”
姚俊妮說著,偷看了一眼有點生氣了的王有財,哧溜一下鉆進了車里。
回到家里時,太陽剛剛落下了山頭。此時的西坪村里,飲煙四起,小孩子在村里的打鬧聲時不時的傳來,另外還加雜著一兩聲的狗叫聲。
王有財站在他家堂屋的走廊上,呆呆的欣賞著傍晚時分這副美麗的畫卷。他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那就是趙紅。他為了這個女人,和夏建結下了死梁子。可是這女人心太狠,誰也沒嫁就走了。
王有財心里清楚,趙紅其實和夏建早都在一起了。他老追著不放,其實就是在和夏建較量。趙紅一走,他頓時覺得,他和夏建之間,再也沒有什么好爭的了。
“哎!我說你發什么呆啊!這飯菜都上桌了,你還要不要吃?”
老娘陳月琴打了一下正在發呆的王有財說道。王有財:“哦”了一聲,便趕緊的跑回了屋內。
一家人圍在了飯桌前,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忽然王德貴看了一眼王有財說:“你們現在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考慮再生一個?一個孩子將來太孤單了”
“還要生啊!我現在這么忙,再說了,一個孩子也挺好的,生的多了將來都是麻煩。你是不知道,現在帶一個孩子要花多少錢?”
王有財說著,偷看了一眼姚春妮。
王德貴聽王有財這樣一說,忽然臉色一變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比夏建還要忙?人家生三個也不嫌多,你生一個我們給你帶著,你還嫌麻煩,那你怎么不去當和尚?”
“你說什么?夏建生了三個?那馬艷不是還沒有生下來嗎?你可別亂說。要是讓老夏家人聽到了,人家又會說我們胡亂編排他們家”
王有財說著,沖王德貴呵呵一笑。
王德貴眉頭一挑,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他聲音冰冷的說道:“我前些天碰到了馬艷她娘,她說女兒去省城醫院待產了。我問咱們市醫院的條件不是也挺過好的嗎?她說女人懷了三胞胎,所以去了省城”
“是嗎?這老夏家這些年是不是祖墳冒青煙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讓他家給趕上了。你說以前,這村長可一真都是你在干。后為就被夏建搶走了,夏建不干了給了趙紅,可趙紅誰都知道是他們老夏家的兒媳婦。這趙紅一走,這村長的位子又被馬艷坐上,這馬艷是誰。她是夏建明媒正娶的老婆……”
陳月琴一聽老公這么一說,她竟然有點激動的說起了夏建家的事。王德貴越聽越不爽,他趕緊干咳了一聲,陳月琴便撇了一下嘴,沒再說話。
王有財坐著沒動,也沒有說話。父母的一番話讓他有點坐不住了。這些年以來,他們老王家的光風已經不在,完全被老夏家給比了下去。就連生個孩子來說,人家一生就是三個,這是在整個平陽鎮來說,也不多見。更別說他們西坪村了。
“你二哥前些天來電話了,說你二嫂這些天老跟他干仗”
王德貴剛說了一半,就被王有財打斷了,他冷冷的說道:“他什么意思?連自己的老婆也管不啊?”
“你別在這兒給我裝洋相。你二嫂和你二哥吵架是有原因的,還是因為你們開的什么私人醫院。你說你二嫂投進去了兩百多萬,這些錢大部是從親戚朋友哪里借的,你說你二哥能不上火嗎?”
王德貴瞪了一眼王有財說道。
王有財呵呵一笑說:“爸!我難道不是你兒子?我投了多少錢你關心過嗎?如果一旦虧了,那我該怎么辦?二哥家呢?就算是這兩百萬虧的一分不剩,他不是還有一分工作嗎?也不至于餓死吧!”
“你這混賬胡說什么呢?做生意不想著往好里做,虧什么虧?”
陳月琴一聽,拿起掃炕的掃把就打了過來。王有財只好抱頭鼠竄。逗得王有財的兒子哈哈大笑。
小孩子的童真逗樂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