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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糧價

  作為大明皇帝,聽著自己的子民被敵人在蹂躪,很可能會發生屠殺的事情,不過他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很不好,深深地刺激著胡廣。

  新軍!強軍!軍權!他的心中默默地閃過這些詞,眼前的挫敗感進一步堅定了他的想法。

  他還沒來及再問錢富貴,就看到工作組中高應元的圖標在抖動,便先切換了過去聽。

  “陛下,俺剛接到軍令,要把城里所有人,只要活著的,都趕到城外去!”

  胡廣一聽,一個激靈,頓時從憤怒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當即問道:“是不是還要分開青壯和老弱?”

  “咦,陛下,你怎么知道?”高應元一聽,有點驚訝地反問道。不過馬上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補充道,“是的,不管男女,差不多十五以上,四十以下,就要分開看押!”

  果然和永平一樣,前后相差應該沒有多少時間,看來是早已約定好了時間動手的。胡廣想著,便問劉興祚道:“劉卿,永平的建虜也是如此,朕懷疑,其他被建虜所占的城堡都是這樣,卿以為建虜是何打算?”

  “陛下,以末將所見,建虜恐怕是要逃了!”劉興祚果然在旁聽,馬上第一時間反饋看法道。

  呵呵,要逃?這只是說得好聽而已,人家還不是想走就走,想來就來,誰能擋它?胡廣自嘲地想了會,便再問道:“那些老弱會怎么樣?”

  “老奴在的時候,都是干脆利落地屠完。這皇太極在遼東時,就懂得收買人心,會給些小恩小惠讓那些漢奴都為他所用。這次做事,似乎和他以往有點不同,末將不好說!”劉興祚這次沒有把握住皇太極的心思,只好實話實說道。

  胡廣聽了眉頭一皺,切換回初等組中,點了錢富貴的圖標問道:“永平有多少建虜?”

  “多少建虜?我怎么知道!”錢富貴環視之后回答了一句,而后忽然想起,不由得嘲笑道,“你以為你真是大明皇帝,要操心永平的事?呵呵,就算你是大明皇帝,你派誰來?”

  沒有收到系統提示聲,說明錢富貴壓根就不信胡廣之前所說。被他這么鄙視,胡廣不由得嘆了口氣。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知道明軍不能打,這就是現實!

  他此時不管錢富貴的嘲笑,再次問道:“有看到代善的旗號么?”

  “不知道!”錢富貴很干脆地說道,“我只是個倒夜香的,以前也只是做點小生意而已,哪懂這些軍國大事!你一個和尚,老老實實念你的經!真是多管閑事!”

  “小和尚,這種人自私自利,別理他!”如花似乎聽不下去了,開口勸道。

  胡廣沒有聽,帶著點憤怒之色對錢富貴喝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要是誰都不管,厄運遲早降臨到每個人身上。只有每個人都盡上一份力,眾志成城,國家強盛了,每個人才能活在一個安定的環境中。”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又道:“就你這樣的人,估計我說了也是白說!”

  胡廣說完,便切換到錦衣衛工作組中,點了劉王氏的圖標,把建虜的最新動態都說了下,而后要求道:“你給孫承宗傳達,至于如何做,由他自己決定!”

  這個時候,手中能用的軍隊,也只有關寧軍而已。盧象升那樣的勤王軍,只是個特例而已。而且要真對上了皇太極所帶領的女真韃子,恐怕結局就不會那么樂觀了。

  這么想著,胡廣的意識不由得從聊天群中脫離出來,轉頭看向西邊。那支軍隊離得太遠了,否則和關寧軍配合起來,說不定還能和建虜野戰。自己快馬送出的密旨,應該能加快她的行軍速度吧?

  他正想著,忽然一名內侍轉呈一份奏章過來:“陛下,東廠的每日一報到了。”

  胡廣一聽,心思便轉了回來,開始翻看這份奏章。

  曹化淳先是稟告了京師城內文官的動態,這幾天京師酒樓茶館的主要話題,最后則附署了一份京師物價的報告。

  這些事情,原本就是東廠要做的,并不是胡廣額外要求的。不過因為胡廣的重視,這份奏章的內容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胡廣過目一遍后,眼神頓時有點冷了。不說別的,在明令不得投機倒把,哄抬物價后,米價在這些天竟然直線往上漲。

  在建虜入侵之前,京師米價基本還是一石一兩白銀的樣子,可如今卻已達到了三兩白銀左右了。如果不是朝廷壓著,估計那些奸商趁這個機會會漲得更多!

  胡廣想著,意識又進入聊天群,切換到工作組中后點了曹化淳的圖標說道:“曹大伴,把京師所有糧商都給朕盯好了,朕倒要看看他們把糧價漲上天去!”

  語氣中帶著滿滿地惡意,任誰聽了都知道皇帝很生氣。曹化淳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回答道:“奴婢遵命!”

  倒是旁聽的溫體仁猶豫了會后,開口說道:“陛下,那些糧商狡猾得很,只說存糧不夠,每日限量購買,引得眾人搶購,這價格就自己上去了。”

  “給朕查,這些糧商把糧食存在什么地方?”胡廣怒聲下旨道。

  曹化淳一聽,答應一聲,而后又有點猶豫地奏道:“陛下,這些糧商多有背景,其糧倉所在,多是在不方便查……”

  胡廣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有點怒了,喝道:“你東廠的威風去哪了?該不會要朕教你吧?”

  曹化淳嚇得一激靈,連忙抹了冷汗請罪。溫體仁聽得有點不妥,想要勸諫下皇帝不要蠻干。可想想,好像皇帝也只是下令查糧倉所在,并沒有說要怎么樣,便忍住了沒說。

  這時候,京師的天氣冷,更北邊的草原上,那天氣就更冷了。那北風刮得,是真正的冰冷刺骨。

  沒有下雪,冬日草原上的草早已枯死,一眼望去,全都是灰不拉秋的,高低起伏間,猶如禿頂一般一塊一塊的,很是難看!

  遠處,一支長長的隊伍蜿蜒而行。咋一看還以為是有蒙古部落在遷移。看他們的馬背上,或者牛車上,拉著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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