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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加人

  這份名單之所以厚,是因為每個人的資料比較多。比如姓名,住址,家族中是否都是遵紀守法者,這次京師保衛戰中立了什么功勞等等。

  作為皇帝的親軍,政審是必須的。胡廣再從這份名單上審閱是否有什么問題,如果覺得功勞不足,或者明顯是混的那種,就直接打叉否掉。

  他一直審閱到深夜,把所有的候選人都過濾了一遍后,才交給曹化淳,吩咐明天全部集合,他要親自見上一見。

  曹化淳不敢當著皇帝的面打開看看哪些人淘汰,哪些人留下,連忙應下后退下了。

  胡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微微有點發愣。新建立的東廠,規模比起以前要大很多,權勢自然會更重。

  天啟朝時,魏忠賢那么囂張,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他掌握了東廠,并讓錦衣衛臣服。雖然曹化淳目前看不出有魏忠賢的那份野心,不過將來的東廠中,大部分番役都是他在位時吸收進來的,為了防范于未然,胡廣還是決定,等晉商事了,就讓曹化淳挪個位置。

  這么想著,他在休息之前,按慣例登陸聊天群,發現錢富貴的命很大,依舊還活著。劉王氏有一些留言,報告永平那邊情況的。

  查看完畢后,胡廣看著初等組中的成員,如今只剩下了曰從,馬富貴,錢富貴,滿江紅四人,這人數有點少啊!名額上限是6人,還可以加2人,而成就值能加3人,反正現在不用消耗成就值,就先加人看看吧!

  想到這里,胡廣便點了加人的按鈕,輕車熟路地開始加起人來。

  似乎運氣不錯,首先加入的成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名叫呂瑞鵬。一看就是本人姓名,并沒有取一些花里胡巧的代號什么的。

  胡廣已經有了經驗,一般這個聊天ID如果是自己姓名的,都是讀書比較少,心思不那么復雜的人。不知道為什么,胡廣對這個叫做呂瑞鵬的名字似乎有點熟悉,不過一時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這人加進來之后,初等組里竟然悄無聲息,讓胡廣一時有點不習慣。

  如果如花在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去問話。馬富貴好像是被錢富貴搞煩了,這兩天很少冒泡。至于錢富貴自己,被驅趕著往遼東,這時候估計早已累得睡成一頭豬了。

  沒人問話,胡廣只好親自出馬了,點了呂瑞鵬的圖標問道:“新進來的,要說明下自己的身份,哪里人,還有干什么的?”

  他這話說完大概兩秒鐘時間后,呂瑞鵬的圖標抖動,一個似乎有點拘謹地聲音響起:“俺是京師的,俺是神機營戰兵二營的一名兵士,俺……”

  他的話還沒說完,馬富貴終于忍不住冒泡了,濃濃地鄙視語氣:“哼,還以為是什么人,原來就一丘八而已!”

  “你……你是什么人?”呂瑞鵬被他這么一罵,自然有點生氣,反問一句后又有點不甘心,馬上接著補充道,“俺告訴你,俺馬上要當東廠番役了,哼!”

  一聽這話,胡廣終于想起來了,這個呂瑞鵬是自己在審閱東廠番役的名單時看到過的。是京師本地人,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并無不良記錄。

  他正想著,就聽到馬富貴又嘲笑道:“東廠番役了不起么?呵呵,也就是在京師能橫一點……”

  “給我閉嘴!”胡廣聽見,眉頭一皺,冷聲喝道。

  馬富貴一聽,下意識地道:“你……”剛吐出一個字,想起胡廣的背景,想起之前有說井水不犯河水的話,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終于把剩下的話給吞了,強忍著閃人了。

  胡廣訓完馬富貴后,對呂瑞鵬說道:“這個人不用理他就是,你能成為東廠番役是你自己努力爭取來的,好好干!”

  “嗯!”呂瑞鵬感激地點點頭回答一聲,而后卻有點猶豫地道,“其實……其實俺能不能成為東廠番役還不知道呢!俺……俺……”

  俺了幾聲,最終沒有說出口,似乎有難言之隱。胡廣聽了,腦中閃過他的資料,便笑著道:“沒事,就憑你火繩槍用得不錯,射殺了三名女真韃子的功勞,一定能成為東廠番役的。”

  “謝謝!”呂瑞鵬感激地回應了一聲,或者心中想著這個普渡眾生是個好人,便又補充道,“其實……其實俺只殺了兩名女真韃子。他們說俺長得丑,東廠不一定會要。就讓俺家里湊了五兩銀子,多加了一個。”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后問道:“這事你可不能說出去啊!對了,你是哪里的?干啥的?”

  到這時候才想起問這個,是不是有點晚了?不過胡廣沒關注這個,而是吃驚于剛才呂瑞鵬所透露出來的信息。

  他眉頭一皺,并不答呂瑞鵬的問話,反而追問道:“是誰讓你給的銀子?其他人呢,也都要給銀子么?”

  “你干什么?”呂瑞鵬終于警惕起來了,馬上反問道,“你還沒告訴俺,你是干啥的,哪里人?”

  “呵呵,告訴你,他也是京師的,而且和首輔關系匪淺。對了,好像和東廠的關系也不錯,哈哈……”馬富貴顯然在旁聽,沒等胡廣回答,就又冒泡了,話語間帶著幸災樂禍之色。

  “啊……”呂瑞鵬聽了驚訝一聲,而后有點擔心地求道:“這位兄弟,俺剛才是隨便亂說的,你不要當真啊!”

  不當真才怪了!胡廣心中想著,忽然嘆了口氣。看來真是形成風氣了,那里都有這種情況。不過這事一定要搞清楚才成,畢竟涉及到了滿桂、曹化淳和東廠番役這些重要的人和部門。

  他有點擔心,如果是曹化淳或者他手下干的話,就有點麻煩了。東廠這把刀必須要保持純潔性,否則自己都腐敗不堪,這刀又如何能揮向其他貪腐的官吏?

  基于這樣的想法,胡廣聲音嚴肅了點道:“你放心,我不會和首輔說這事的,我保證。但前提是你要告訴我真實情況,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我滿意了,你就不會有事,照樣能進東廠當番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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