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快步跑了下去,單戰已經在船舷邊上等他了。﹥雜+志+蟲﹥
“單戰,怎么回事?船上的客人沒事吧?”蕭鵬問道。
“老板,已經沒事了。”單戰走過來說道:“剛才有個‘紅脖子’開著一輛皮卡想往里沖,已經最快速度被控制住了,并沒有影響到船上的客人,不過現場很多記者在那里。”
蕭鵬嗯了一聲:“走,我們去看看去。”
帕吉歐雇傭的保安公司還是很專業的,最快時間把歹徒控制起來。蕭鵬過去的時候,一群記者正在那里拍攝。看到蕭鵬走過來,各種閃光燈玩命的拍照。
蕭鵬并沒有理會記者的采訪,而是走到那人面前,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白人男子,開著一輛破舊的福特皮卡,皮卡車加了一個小后車廂。
此時的他已經被人制服按倒在地,嘴上貼著膠布。看到蕭鵬走過來,想要掙脫掙扎撲向蕭鵬,卻絲毫無法動彈。旁邊一人手里拿著一把獵槍和一把手槍,那應該是兇器。
旁邊的安保人員看打到蕭鵬走了過來,趕緊說道:“蕭先生,不好意思,他動手太快了,我們還是沒有來得及制止他。”
蕭鵬皺眉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開車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向天上就放了一槍,感覺好像他就是為了這一槍而來的!”保安回答道:“不過您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報警了,一會兒警察來了就可以把他送走了。”
想到這蕭鵬對旁邊的保安說道:“撕開他嘴上的封條。我聽聽他到底要說什么。”被貼住嘴巴的男人聽到后,拼命地點頭。
保安聽后卻有點尷尬:“蕭先生,他就像瘋狗一樣,所以我們才給他貼上的封條,你也看到了,旁邊這么多記者。。。。。。”
蕭鵬笑了,這個保安還很專業,這是生怕這男人在媒體面前說出自己不利的事情。蕭鵬擺了擺手:“沒事,聽聽他說什么。”
看著蕭鵬堅持,保安撕開了那個白人中年男子嘴上的封條,不過蕭鵬想象中白人男子的咆哮并沒有出現,而是哭了起來:“蕭先生,我真的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放槍只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請你看在上帝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蕭鵬皺緊眉頭:“你女兒?”
白人男子拼命點頭,蕭鵬對著保安說道:“放開他吧。”
聽了蕭鵬的話,幾個保安對視一眼,松開了對男人的舒服,白人男子疾步沖到蕭鵬面前,卻沒有攻擊蕭鵬的意思,而是拉住蕭鵬的胳膊往皮卡車那里拖:“蕭先生,我叫萊德帕克,你來看看我的女兒。”
蕭鵬跟著他走到福特車的后車廂,拉開遮擋的篷布,蕭鵬知道為什么這福特車后面要加裝小車廂了,里面赫然是一張小床,在有限的空間里,放著呼吸機等設備。床上躺著一個白人女孩,鼻孔里插著呼吸管,頭發已經剪成毛寸。
蕭鵬皺緊眉頭:“你叫萊德?你要害死她么?怎么給她這么差的環境?”
萊德聽后眼淚直流:“蕭先生,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自從我女兒得了這個病,我的老婆離開了我,我所有的錢都用來給女兒治病上了,現在根本沒法照顧他,我只能用這個方法隨時照顧她!”
蕭鵬想了想,爬上了車廂,發現那個女孩正再用兩個大眼睛看著自己,卻沒有任何反應。用具文藝點的話來說,這漸凍癥就是‘把人的靈魂囚禁在了身體里’。
蕭鵬伸出一只手指頭比在女孩面前左右晃動,發現女孩的視線跟著手指有所變化,蕭鵬又抓起了女孩的胳膊仔細觀察了一下后點了點頭。轉身下了車。
萊德看到蕭鵬下車,急忙說道:“蕭先生,安琪兒才23歲!她不該有這樣的命運。”
蕭鵬微微一笑:“現在所有人都說我是騙子,你不怕我是騙子么?”
萊德聽后苦笑道:“蕭先生,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蕭先生,你看我安琪兒還有救么?”
蕭鵬面露愁容,萊德看了心里一驚:“蕭先生,我女兒沒救了?”
蕭鵬搖了搖頭:“說實話,萊德,你是一個好父親。你女兒看樣子至少已經躺了兩年以上,但是沒有出現大腦深度缺氧的情況。更難能可貴的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你女兒也沒有出現壓力性潰瘍和內臟病毒感染的情況,這讓我感到意外。”
萊德聽后卻趕緊解釋道:“蕭先生,你別誤會,我每天都會讓我鄰居幫忙清理的。”
這壓力性潰瘍就是華夏人俗稱的褥瘡,是由于局部組織長期受壓導致缺血、缺氧的情況,致使皮膚組織潰爛壞死。一般多發生在植物人身上。而這皮卡車里這樣的惡劣環境,非常容易導致壓力型潰瘍的發生。
蕭鵬微笑著擺了擺手:“就是你自己清理的我也不會說什么,父愛如山的體現。”
萊德突然回過神來:“蕭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女兒身上沒有內臟病毒感染?”
蕭鵬沒有回答他,不置可否。
這卻讓萊德看到了希望,雙手用力抓著蕭鵬的手:“蕭先生,你一定有辦法治療她對么?你一定有辦法!”
蕭鵬嘆口氣:“萊德,我希望你要了解一個事情,我要遵守你們星條國的法律,在你們這里,我的團隊沒有行醫資格,是不能在這里給人治療的。”
蕭鵬的話讓萊德看到了曙光:“蕭先生!請您放心,我愿意簽署免責協議,只要你能讓安琪兒康復,讓我做什么都行!蕭先生,這是安琪兒所有的治療報告,你看看對你有沒有幫助!”
蕭鵬卻搖了搖頭:“我希望你了解幾個事情:第一,任何治療都有風險,就算我治療了她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呃,最多只能保證99。”
旁邊的記者聽到前面半句話時,還覺得蕭鵬這是給自己找借口,可是聽到最后,這兩眼都放光了!99?這騙子特么的又夸海口了?現場議論聲騷亂聲亂成一片。
蕭鵬直接無視了他們,對著萊德伸出第二個手指頭:“而且萊德你要明白一個事情,觸犯法律就是觸犯法律,你是否簽署了所謂免責協議和我面臨的法律制裁是無法形成直接聯系的。”
萊德聽了一愣。
蕭鵬想了想,從口袋里摸出幾張旅行支票:“不如這樣,這里是五千美金,夠你和你女兒前往華夏了,你們到那里去找我,我在那邊給你治療。”蕭鵬邊說邊指了指天空:“你也聽到直升機的聲音了。今天是我朋友的婚禮。我朋友馬上就到了。我該去參加婚禮了!”
這時候從游艇母港外傳來警笛的聲音,聽到這聲音后萊德有點緊張,蕭鵬微笑著把旅行支票遞給萊德:“放心,我會讓人跟警察解釋清楚的,不會耽誤你照顧你女兒的。”
萊德看著眼前的支票,猶豫了一下,眼神突然一變,只見他一伸手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水果刀比在蕭鵬的脖子上。
“不!我要你現在就給我女兒治療!”萊德嘶吼道。
吼完后卻又換上了一副悲傷的表情:“蕭先生,真的對不起,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的女兒就是我的全部!求求你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求你了!”
看到蕭鵬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現場的人都緊張了起來!保安公司的保安甚至直接掏出了槍對準了萊德,萊德卻絲毫不畏懼:“你們開槍啊!反正我早就活夠了!”
不過在這緊張的氣氛里,最不緊張的應該就是蕭鵬了,他還面帶微笑:“萊德,我說你是不是傻?你用刀威脅我?誰給你女兒治病?”
萊德一聽愣在原地,眼淚又流了出來:“蕭先生,真的對不起,你給我女兒治好病,我把命給你都成!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大夫說。。。。。。大夫說。。。。。。”說到這里,萊德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蕭鵬無語:“大夫到底說什么了?”
“大夫說,安琪兒的病情已經惡化了!”萊德終于把話說完了。
蕭鵬苦笑著搖了搖頭:“庸醫害人啊。萊德,安琪兒的情況雖說不太好,但是你只要保證呼吸機和吸痰機的運作,再堅持半年還是沒有問題的。”
萊德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蕭鵬剛想回答他,萊德卻猛地搖頭:“不對!你一定是編瞎話騙我拖延時間!”警車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的情緒越來越緊張:“蕭先生,你不要逼我!”
蕭鵬懶得說話了,身子一閃,別人還沒看清怎么回事,蕭鵬已經抓住萊德的手腕用力一掰,水果刀已經落在蕭鵬的手上,而萊德被蕭鵬掰著手腕單膝跪地。
“單戰,你把王隆叫來,再叫幾個手腳利索的,把安琪兒和車上的設備搬船上去,記得小心點。至于你么。”蕭鵬看著萊德,轉頭對旁邊的安保人員說:“我這次出海大約七天,就想辦法讓他在警局里多待幾天,七天后來這里找我。”
旁邊有記者急忙問道:“蕭先生,你這是要給她治療么?不怕違法么?”
“老子去公海再給她治療,違哪門子法?”
蕭鵬拿起安琪兒這些年來的檢查報告轉身走向停車場,直升機正在那里小心翼翼的降落,狄緯的頭發讓風吹得跟雞窩一樣,還坐在那里呲牙咧嘴的笑呢。
得,這兩口子的發型算是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