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開什么玩笑呢?”杜玉林問道:“你去挪威當被告?”
蕭鵬點頭:“是啊,事倒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正好借著機會帶著大家去旅行了。”
杜玉林好奇問道:“據我所知你好像沒去過挪威吧?怎么會在那里當被告。”
蕭鵬往沙發上一坐:“這特么的人要倒霉,喝涼水都塞牙縫。最近看來我要燒燒香了。”
“到底怎么回事?”杜玉林更好奇了。
蕭鵬解釋道:“是這樣的,你知道我那基金原來是建立在星條國對吧?為了保證基金持續增長,所以這錢經常會拿出來投資一些項目。”
“這事情很正常啊,有什么問題么?”杜玉林問道。
蕭鵬哭喪著臉:“我特么的倒霉催的,里面有一個項目,是在挪威投資三百萬美金,與人合伙建設了一座監獄。”
杜玉林點點頭,這樣投資監獄的事情在西方國家很正常。由于世界各地的犯罪率是越來越高,各國政府在監獄的興建和管理上的開支也越來越大。所以很多國家都開始將自己國家監獄的運營權公開招標,這種私營監獄也是越來越多了,其中星條國的私營監獄最多,什么南非、倭國、歐洲等國家都有這種監獄。
這樣的私營監獄一般都是幾家公司一起合作建設,蕭鵬在那里投資的三百萬美金也就是一種資本市場運作的方式而已。
但是誰知道,就是這座私營監獄卻給他惹了麻煩在挪威建設監獄?現在想想這真是腦子抽筋才能想出來的這主意。
當時投資挪威監獄的時候,蕭鵬是贊同的,因為挪威福利高,經營監獄自然獲利也高。可是蕭鵬沒想到,特么的麻煩事也那么多: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一個叫做布雷維克的罪犯給告上了法庭。
理由更特么的可笑,說監獄方面‘違反了人權’,說監獄里的奶油太少不夠涂滿面包;只有PS2游戲機,沒有PS3和PS4;只能喝冷咖啡;沒有潤膚霜;囚室裝修太差沒有風景;手銬太勒手等等等等。
順便提一句,布雷維克在監獄里住著一個三間房子的小套房,一共三十多平方米,里面有跑步機,有電腦,有報紙。。。。。。
蕭鵬以為這是在搞笑,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原來他在兩年前就曾經告過一次監獄,并且勝訴,判決書說監禁條件違反了‘歐洲人權公約’第三條。最后挪威政府竟然賠了四萬美金!這特么的蹲監獄還能賺錢的?
估計挪威政府也是因為這事才把監獄外包的。還給這個布雷維克調換到了新監獄,沒想到這家伙故伎重施,又重新把新的監獄告上了法庭!
蕭鵬原來對這這家伙沒什么興趣,根本不想去挪威,畢竟他這只是個小股東,就是個投資而已,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那些大股東就把這問題解決了。
結果他閑著沒事干,想看看這家伙到底是為什么犯罪的,結果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家伙竟然是個殺人犯,而且一個人殺了七十七個人!
我靠,殺人狂魔啊。
再一看他的判決,蕭鵬徹底跪了:有期徒刑二十一年,最低刑期十年,理論上每五年可以延長刑期從而實質上終身監禁,但是十年后他也有權申請假釋。
蕭鵬還以為他有什么濃厚的背景,才發現原來這是挪威最重的刑罰,那里沒有死刑沒有無期監禁。。。。。。。
而且這家伙是絕對的狠人,是分兩次殺了七十七個人。
首先是2011年7月22日,挪威國家政府辦公樓,發生了強烈爆炸,爆炸地點緊鄰挪威首相辦公室,不遠處是挪威石油和能源部、財政部等地方,爆炸非常激烈,附近的窗戶玻璃全部震碎。
也就是幸虧當時是星期五下午,大部分人都已經下班,所以沒有挪威政府官員受傷,當時挪威首相也不在辦公室,但是這場爆炸依然造成了七人死亡,十五人重傷。
就在警方封鎖現場調查這起爆炸案的時候,另一起噩耗又傳了過來:在奧斯陸西北部三十六公里的于特島上,那里正在舉辦一個夏令營。那次夏令營活動是由執政黨工黨的‘工人青年團’組織的,甚至挪威首相原本預計出席這次活動。
結果就在這時候,假冒警察的布雷維克到了島上,要求島上所有的參加夏令營活動的人全體集合。
等到人都集合后,布雷維克大喊一聲:‘馬斯克主主義者,你們都會死’,然后不斷開槍射擊,驚慌失措的青少年們四處逃散,有人躲在石頭后面,有人爬上樹木,也有人跳水逃生,等到警方在一個半小時后趕到現場時,布雷維克還在那里大開殺戒呢,看到警察來了,布雷維克也沒有反抗,直接投降了。
而就在這一個半小時里,布雷維克在島上殺死了六十九個人,打傷了六十六個人,絕大多數都是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
把布雷維克抓捕之后,警方發現,原來這連續發生的兩起殺人案,竟然都是布雷維克做的!這個布雷維克是個本土農產品商人,因此可以訂購到大量用來制作炸彈的特殊化肥,那起爆炸案的炸彈就是他用化肥做的。
而且把他抓捕后,警方發現,這家伙也不是什么國際恐怖主義者,案發前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就是一個三十二歲的單身男子,除了健身打獵玩魔獸世界外,就沒有什么個人愛好。
那他怎么會干出這么的事情呢?
原來這家伙是個不折不扣的極右翼分子,是挪威的右翼政黨‘挪威進步黨’的一份子,認為挪威移民政策太寬松,導致了不同背景的人生活在一起。支持暴力消滅伊斯蘭教、反對馬克思主義和多元文化,于是發動了這一次恐怖襲擊,也是第一例由極右派人士發動的大型恐怖襲擊!
即使被抓時候,在法庭上也否認自己有罪,用他的話說,既然不同,就不要在一起。他的行動是‘殘暴但是有必要的’。
蕭鵬看到這就傻眼了,我靠,這特么的還有天理么?人賤自有天收,天不收老子來收!
正好在這里不太舒坦,讓人在那里盯著不如出去玩玩換換心情,反正帕吉歐他們也在這里,一起去挪威去看看去唄,就當做全家去那邊避暑去了。
他是想去度假了,這可是很多人都抓狂了蕭鵬想的全家去避暑,可是別人可不這么認為天知道他們還回來不回來?如果蕭鵬真不回來怎么辦?
可是現在又不是幾十年前,說控制一個人就能控制一個人的年代。所以怎么對待蕭鵬,真的讓一些人頭疼不已。
比如說現在,杜玉林道:“蕭鵬,你很少來帝都吧?咱倆出去喝兩杯去?”
蕭鵬一愣:“你確定你要跟我喝兩杯?又讓我欺負你?”
杜玉林一噎:“少喝兩杯,咱們聊聊天。。。。。。總比幫你媽收拾行李好多了吧?”
蕭鵬一聽也是這么個道理:“行,咱們出去喝兩杯去。”
“去哪里喝?”蕭鵬問道。
杜玉林道:“我已經訂好了一家不錯的餐廳。”
蕭鵬搖了搖頭:“就咱倆人,去什么餐廳啊,剛才我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家燒烤攤,那味道就是不錯的樣子,咱倆擼串去。”
杜玉林一聽,面有難色:“咱兩個人去擼串?不太好吧?”
蕭鵬道:“怎么了?這有什么不好的?你官太大不能去擼串?”
杜玉林白了他一眼:“喂,喂!擼串和當官有什么關系?走,就去擼串去。我就沒見過你這么摳門的,那么有錢了卻就喜歡擼串。”
蕭鵬道:“有錢干什么的?不就是為了吃好點穿好點住好點?我就吃這個舒服,你能有什么辦法?哪像你啊,非鮑翅龍蝦不吃?”
杜玉林點頭:“行行行,就去擼串,什么就非鮑翅燕窩不吃了?我一共才吃過幾頓鮑翅燕窩?”
蕭鵬撇撇嘴:“我還沒吃過魚翅和燕窩呢,還是大領導呢,難道你就不知道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么?”
杜玉林滿臉無語:“你就是想氣我就是了?我那就是個形容詞,形容詞!我也不吃魚翅燕窩!”
蕭鵬笑道:“這么大歲數的人了,脾氣怎么還著么暴呢?沒吃就沒吃吧,怎么?你還指望我請你吃呢?”
杜玉林深吸一口氣:“你說于姐這么好的人,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氣人的兒子呢?”
“吆喝?還于姐呢?我還以為你能叫老婆呢!”蕭鵬調侃道。
“不是守著你不好意思么?”杜玉林一瞪眼。
兩人邊斗嘴邊溜達,走到了那個燒烤攤,什么肉啊筋啊大腰子啦擺了一大桌,喝著燕京啤酒擼著串,嘖嘖,享受啊。
“蕭鵬,你跟我說句實在話,你這次不會不回來了吧?”杜玉林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蕭鵬微微一笑:“你怎么突然這么問?”
杜玉林喝了口啤酒說道:“說句良心話,如果這事發生在我身上,我也受不了。我也生氣。所以你不回來我也能理解。可是畢竟我剛娶了你媽,我可不想剛娶的媳婦就這么飛了啊。”
蕭鵬‘撲哧’笑了起來:“咋了?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們一起走嘛?”
“啊?”杜玉林睜大了眼睛:“你們真的不打算回來了么?”
蕭鵬擺了擺手:“老杜,別想太多,放心好了,肯定把你媳婦怎么帶走的怎么帶回來。我就是想去避暑而已。我的家在這里,我為什么不回來?”
“真的假的?”杜玉林問道。
蕭鵬笑道:“我再怎么生氣,也要考慮我媽的感受不是?總不能讓我媽恨我一輩子吧?”
聽了蕭鵬這么說,杜玉林長出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你為什么要停掉你的餐廳,遣散你的倭國員工?”
蕭鵬嘆口氣:“人言可畏啊,你說我和猛子合開的那個餐廳,我們的酒店特色就是倭國式服務,可是就這樣還有人說我們是像魔都和蘇州學習,說我是民族敗類呢。”
有很多倭國人在華夏定居,主要選擇的地方就是魔都和蘇州,這兩地都聚集的大量的倭國人。而且一直在這兩個地方宣傳倭國文化,這引起了很多國人的非議,而蕭鵬這里也是如此,很多人對蕭鵬招聘倭國人的事情很不滿意。說什么蕭鵬崇洋媚外。為什么有那么多華夏人不招聘卻去招聘倭國人!反正在華夏,做什么都有人指手畫腳。
當然,蕭鵬讓他們回去的原因另有其他,他考慮的是自己船上和家里為什么會有竊聽器的事情。
到底是誰給裝上的?包括單戰他們蕭鵬現在是一個也不放心。
‘華夏號’上三十七個監視器,而國安的只有二十多個,其余的是誰裝上的?這里的問題還真不能細想!所以本著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原則,蕭鵬直接關閉了餐廳,什么倭國人單戰什么的,全部都回家休假去吧。老子不玩了還不行么?
誰特么的愿意找一些白眼狼在家里?
唯一讓蕭鵬感到欣慰的是,家里的十一套都是國安安裝的,如果那里也有外面勢力安裝的話,那就可怕了!
蕭鵬端起酒杯:“你既然不放心,那就跟我們一起去唄。”
杜玉林長嘆一口氣:“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出去啊,可是。。。。。。我如果跟你們一起走的話,有人可就睡不著覺了。”
蕭鵬一愣:“誰啊?什么叫你跟我們走就有人睡不著覺了?”
他剛剛問完話,馬路旁就響起了剎車聲,一輛紅旗L7停在了路旁。杜玉林歪頭一看:“嘿,說到有人睡不著覺,這不,來了一個!”
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盧國正。看到杜玉林和蕭鵬坐在馬路邊擼串,
他也不說話,拿了個板凳坐在一旁,拿起杯子來連續干了三杯啤酒,喝完后道:“啥也不說了,先干三杯表示歉意。”
蕭鵬歪頭看著杜玉林:“杜叔,咋了?帝都還有騙酒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