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松微微一笑,指著趙飛揚說道:“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有辦法,這么說來的話,這家伙這次還真是懸了?”
“沒錯,鐵定是懸了。”趙飛揚說。
王曉松點點頭:“我知道了,這次整治工作呢,我原本打算是盡量不得罪人,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還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所以這次,干脆就直接給他們樹立一個反面典型,讓他們看看這個榜樣。””
趙飛揚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反正已經要得罪了,那就索性把這一個得罪到底,反正我們也是在法律授予我們的職權內辦事。他劉國富都是自己作死,怪不得我們的。
再一個,我還就不信了,這個濱萊縣就這么一個劉國富?我跟你說,其他鎮上的那幫家伙,真要摳著法律條文來說他們,判的搞不好更重。”
王曉松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讓他們看看劉國富的下場,也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對啦!”趙飛揚笑著說道。
當天下午,劉國富就直接被送進了濱萊縣看守所,因為這一次是以危害公共安全,以及嚴重違法排污,破壞公共財產等等的罪名,一起立案,開始對劉國富進行偵查,所以這一次,直接就按照‘最高規格’,來接待劉國富。
當天,劉國富就直接崩潰了,這個在濱萊縣塘南鎮這個小的社會生態圈里面,打滾撒歡的混世魔王,一旦站在了國家機器的面前,頓時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脆弱,只要繼續頑抗下去,等待他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徹底碾碎。
這樣的現狀,讓劉國富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的工廠對環境的污染的罪行。
眼看著到了下午,趙飛揚就親自跟負責案件的警官進行了溝通,并將審訊結果,透露給了王曉松。
“老大,這一來你就可以放心了,劉國富這一次算是坐實了,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就是要讓他后悔的時候了。”趙飛揚說道。
聽見趙飛揚這么說,王曉松心頭的這件事情,就算是放了下來,只要劉國富伏法,那么可想而知,過不了多久,那些正在觀望著的,開設工廠污染環境的企業主們,就會紛紛明白過來,這一次的環境整治,是在玩兒真的。
既然事情辦得這么順利,王曉松就打算早點回家休息,也好好陪陪老婆孩子,但是等到王曉松回到村里之后,卻聽見村口有人在喧嘩著,是不是的還有人向前走著,好像是要去看熱鬧。
王曉松沒有說話,只是繼續開車向前走,但是很快就看見,這些人居然都圍攏在自己家門口!
王曉松吃了一驚,趕緊下車,就看見梁寶偉抱著孩子,旁邊有幾個鄰居,正在勸慰著她。
走進人群之后,王曉松一抬頭,就看見自己家的門楣上面,掛著一條血淋淋的死狗,上面還掛著一條血跡斑斑的白布,白布上面用毛筆寫著:“王曉松,喂不熟的狗,就是這個下場!”
王曉松趕忙問道:“小偉,這是什么時候掛上去的?””
“下午四點多不到五點的時候,但是村里人基本上都在家里吃下午飯。我聽見門口有人用磚塊砸了兩下,我就趕緊出來看,結果就看見這個了。”梁寶偉抽泣著說道。
王曉松皺眉:“那已經掛上去兩三個小時了,怎么不知道取下來,好了,你抱著孩子先回去,我把這東西取下來。”
說著,王曉松就要動手,卻被旁邊一個大娘攔住了:“曉松,你別動,人家這是咒你家倒血霉呢,只能找能了事的先生來才行。”
王曉松知道這個說法,所謂了事的先生,其實說白了就是陰陽先生,但是在王曉松看來,這些人全都是些神棍,他本人是當過兵,入了黨的,對于這些東西,一概不信。
王曉松笑了笑,對著大娘客套兩句,然后就直接縱身跳起來,一只腳蹬在旁邊的門框上,身子一下子就跳起來老高,伸手拽著繩子,另一只手就從口袋里弄出折疊刀,用牙齒咬住刀背掰開,蹭蹭兩下就把繩子鋸斷了。
這樣的身手,也算是露了臉,旁邊甚至還有人輕聲叫好,王曉松就開玩笑著說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孫子,孝敬我一條肉狗,今天晚上就和狗肉湯,吃狗肉了!”
一句話說的外面的鄉親們呵呵笑了起來,梁寶偉也被他逗得破涕為笑,看到現場的氣氛緩和下來,王曉松就說道:“行了,鄉親們,沒什么事情就都散了吧。”
這時候,旁邊的幾個后生說道:“曉松哥,你讓嫂子別怕,啥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跑到咱王莊村來鬧事情!
下次要是讓俺們發現,直接給那狗日的把腿打斷了!”
“行了,那我就謝謝各位兄弟鄉親了,不過以后真是要看見了,還是要先報警。或者直接給他們拍張照片,只要我拿到照片,不怕找不出他狗日的來。”王曉松說道。
大家散去之后,王曉松就直接把這條死狗拖到村口的垃圾站,把死狗仍在了垃圾站里面,之前王曉松雖然開玩笑說什么喝狗肉湯,但是誰知道那幫混蛋有沒有在這里下毒,自己可不敢用老婆孩子,父母和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回家吃完飯,王曉松就給趙飛揚去了一通電話,趙飛揚聽了之后頓時就炸了:“娘的,老大,你把字條留著嗎?”
“留著。”王曉松說道。
“那那條狗呢?”趙飛揚又問道。
“狗我扔了,你真以為我想要吃狗肉啊。”王曉松笑著說道。
趙飛揚急了;“哎呀,那狗不能扔,是證據,也是線索!你等著,我現在就帶著人過來!你先把那條狗弄回來!”
王曉松聽了之后,就點點頭掛斷了電話,邁著步子就去村口找狗,但是剛剛來到村口,就發現垃圾站里面的那條死狗不見了。
王曉松嚇了一跳,就問旁邊的老頭:“大爺,我剛才仍在這里的那條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