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柱其人,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混跡鄉里的無賴。這人的性格說起來跟蒼蠅差不多,但凡是有壞事兒的地方,他總能湊上去充個數。
就說之前王曉松和建設辦公室的同志處理加蓋風波的事情的時候,這個田玉柱,就是一個有名的刺兒頭,沒少在中間充當攪屎棍。
當時田玉柱的那股熱乎勁兒,弄得王曉松還以為他們家因為加蓋可以多分到多少錢呢。結果后來一調查才知道,田家窮的叮當響,人家瘋狂加蓋三層,乃至五層的時候,他們家因為錢不夠,不過就蓋了區區一層半就因為沒錢停工了。
后來王曉松還專門對這種人進行了人格分析,說白了,這種人就是從小到大生活在邊緣。他最渴求的就是被關注,但是個人的修養,能力注定他沒辦法通過正常途徑獲得關注。
所以,這個家伙就跟一個蒼蠅一樣,但凡是能制 造一些事端,就一定會制造一些事端。現在在這種場合下看見王曉松,他不喊出來才怪呢!
果然,田玉柱看見王曉松之后,先是楞了一下,緊接著就認出了這個穿著土氣的家伙,居然就是建設辦公室的主任王曉松,一張嘴伸手指著王曉松,就要喊出來。
王曉松一皺眉頭,心里很清楚這一關看來是不能好好過了,索性先發制人,直接一巴掌打在田玉柱臉上。
王曉松是什么人?標準的特種兵出身!這樣的人一巴掌打上去,那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田玉柱的臉上頓時就腫的老高,一張嘴還想說話,才發現舌頭都沒辦法打轉了。
旁邊的幾個人吃了一驚,就聽見王曉松用本地土話指著田玉柱一通臭罵。對于這種本地人之間的糾紛,這些賭場里面的人也懶得管,都站在遠處就當是看熱鬧。
王曉松一邊罵,一邊撕扯著田玉柱,總不能這一巴掌把他撂倒之后自己就揚長而去吧,要是這家伙一會兒消腫了,跟這邊的賭場老板說了,王曉松喬裝混進賭場,那自己的計劃可能就不靈了。
然而天宇住宿倒也不傻,眼看著王曉松有意無意的把自己往遠處拽,就感覺到情況不妙,瘋狂的掙扎起來。
真要論伸手,田玉柱當然不是對手,但是王曉松現在不僅要拽走他,還不能顯露出過分厲害的本領,這樣一來就有些麻煩了。
好在這個時候,旁邊沖過來了兩個人,沖上來之后同樣也指著田玉柱臭罵一通,然后就拽著田玉柱往村口走。言語之中,好像是在罵田玉柱欠錢不還之類的。
王曉松也有點蒙了,索性就跟著一起走,等到了村口之后,才發現在不遠處的公路上,居然停著一輛警車,這時候,那兩個人嘿嘿一笑:“王主任,辛苦了。”
王曉松楞了一下,就看見趙飛揚從車子上走了下來:“趕緊上車了老大,好不容易才算是成功出來,當心別讓那幫人再看穿了。”
王曉松頓時明白過來,趕緊跟著一起上車,車子開向縣城,一邊開王曉松就一邊問道:“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趙書記說的,我當時就感覺你肯定需要增援。我知道你的偵察技能很厲害,但是那個地方你畢竟也出現過很多次了,直接換身衣服就往里闖,還是有點太托大了吧。”
王曉松嘿嘿一笑,最終,田玉柱被警方以‘尋隙滋事'為名,扣留起來了。雖說警方扣留的時間有限制,但是好在王曉松已經有了計劃,不等到警方必須釋放田玉柱的時候,就能解決戰斗。
當天下午,王曉松就直接找來了幾個人開會,趙曉琳,趙飛揚,高陽等人也都在列,王曉松說出自己的打算之后,大家全都紛紛點頭,覺得王曉松算是想出了現階段內,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次日中午,王曉松就和自己安排好的幾個人手,全都來到了馬上村外圍,隨時準備進村執行這次的計劃。
“大家不要著急,賭徒們玩兒了一晚上,他們一般在早上的時候才剛剛收工。一般來說再過半個小時左右才會開門,兩個小時以后的人流會達到一天之內的峰值。
那個時候才是我們行動的時候,才能讓我們的效果最大化,你們先好好回憶一下我給你們安排的任務內容。”王曉松說道。
這時候,高陽輕嘆一聲:“主任啊,你說這事兒跟咱們建設辦公室有什么關系嗎?抓賭讓趙局長來不就行了?”
王曉松哼哼的笑了一聲:“小子,這難道就只是抓賭的事情嗎?現在賭博的風氣已經影響想到我們的工作了。
如果這幫人的拆遷款還沒等到手就已經全都輸了出去,你以為村民們還會繼續乖乖的搬出去,他們搞不好真能做出待在原地坐等救濟的事情。”
高陽吐了吐舌頭,時間慢慢的就來到了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此時前方派去查看情況的眼線已經回來了,報告說現在賭場人正多呢。
王曉松點點頭,就帶領眾人下了車,直接來到了賭場里面。這時候賭場里面的人比王曉松昨天來的時候,還要多了將近一倍不止。現場的賭徒們,一個個都亢奮的盯著賭桌,一個個呼吸急促,臉紅心跳,很明顯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看到王曉松他們一行人一起走進來,賭場里面‘看場子'的幾個保鏢就走了上來:“兄弟,看著有點面生啊,哪兒來的?”
“鄰村過來玩兒的。”趙飛揚隨口說道。
“鄰村,哪個村?”保鏢很顯然感覺趙飛揚的回答太不走心了。
趙飛揚冷冷一笑,唇齒張開,擠出了幾個字:“關你屁事。”
保鏢一皺眉頭,本能的就覺得,這幾個人是來砸場子的,一揮手旁邊頓時就有七八個人圍了上來,這些人手里不是捏著手扣,就是拎著甩棍,看上去兇神惡煞的,仿佛隨時都能打的王曉松他們哭爹喊娘一樣。氣勢囂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