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到了這里就算是結束了,最終眾人起身離席。ωδ分別離開,王曉松,趙曉琳還有趙飛揚幾個人是一起走的,三個人坐在車上,趙飛揚最先笑出聲了。
真行,這一次咱們仨搭臺的搭臺,唱戲的唱戲,趙大有這家伙好像完全讓咱們給制住了。總算是出了一口氣,讓這家伙老老實實的公布了解決方案。趙飛揚說道。
然而,趙曉琳卻皺著眉頭:其實我倒不覺得這事情有多值得高興。趙大有這個家伙被我們制住,那是意料中的事情。畢竟這個蠢貨幾斤幾兩,我們大家都知道。
我倒是覺得,那個陳俊生好像很有城府的樣子,我們做的事情,趙大有看不出來,倪紅衛也未必看得出來,但是陳俊生,卻好像洞悉的一清二楚。要不然他怎么會恰逢時機的要公布解決方案呢。
我也是這么認為,而且我覺得,事情絕對不會像陳俊生說的那么簡單。冀北石化集團是什么德行,我們大家都很清楚。我總擔心這件事情后面還有什么問題。王曉松說道。
算了,讓他們出血,肯定是用東西去換唄。只要不是讓北臨鎮出賣利益去換,我覺得倒是無所謂。趙飛揚的想法,跟王曉松算是別無二致。
王曉松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后面的情況我們隨時保持關注就好了。
說完之后,三個人就分開了。王曉松回到家,一覺睡到大天亮,這才趕緊起身洗漱,重新回到建設辦公室那邊。
建設辦公室這幾天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收到的標書不少,資金也基本上到為了。但是始終還是有一部分工程是需要墊資,沒辦法,錢的缺口是最難填平的。王曉松現在還在發愁,有多少工程公司,能夠先幫忙墊資呢?
畢竟現在國內的各行各業的現金流都比較緊張,就算人家相信政府項目不怕拿不到錢,但是萬一人家手上就是沒有的話,貸款如果也下不來,你還能讓人家去搶劫給你墊資不成。
這樣的事情,讓王曉松頭痛了好幾天,然而沒等王曉松把這件頭痛的事情解決,趙飛揚的一通電話,直接讓王曉松的怒火完全按捺不住了。
這天中午,趙飛揚的電話打過來,王曉松剛剛接通,就聽見趙飛揚氣呼呼的說道:老大!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知道陳俊生那天為什么那么老實嗎?
網熊松皺著眉頭:為什么?
那是因為我們手上有讓他們不得不服軟的東西。上面跟對方的交易籌碼,是讓我們放棄對當天暴力事件的指控!趙飛揚說道。
王曉松吃了一驚:什么意思?你說清楚點。
就是說,那天打死村民的幾個兇徒,全部都要釋放。我剛剛打聽到,被我們抓起來的那幾個兇徒,其中有一個人,是陳俊生的小舅子!
除此之外,那些兇徒基本上都是冀北石化集團里面中層高層的一些親戚。別小看了跨境排污這件事情,說白了,他們石化集團內部,根本呢就是用這件事情巧立名目,給他們的親屬謀私利。
我掌握到了一個傳言,據說他們石化集團的清污費用,從來都是滿額劃撥的。用這筆錢,他們完全可以購置符合規定的清污設備,或者是找專業的處理廠來幫他們解決這件事情。
但是他們之所以不這樣做,就是為了把這筆錢,用一個看似合理的名目,轉到他們私人的口袋里面去。趙飛揚說道。
王曉松感覺到,自己的怒氣值已經開始飆升了:有證據嗎?我問你有沒有確實的證據。
趙飛揚有些語塞,長嘆一聲:‘這只是傳言,只是聽一個知情人說的,但是,您想想也該知道啊,這種事情能有什么證據。’
那當天行兇的幾個兇徒,他們現在打算怎么處理?王曉松問道。
這一次他們倒是學乖了,沒有讓我直接放人,但是卻找了省廳的人,說是要另案處理。剛才我已經接到省廳的電話了,馬上就有人帶著提人的手續到濱萊縣來,要把人帶走。
我估計他們想的是曲線救國,先把人帶走,獲得辦案權之后,卷宗怎么改怎么寫,那還不是隨便他們。
到時候那幾個人說不定直接就能出來。趙飛揚說道。
王曉松的牙齒緊咬著: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
趙飛揚一聽就來勁了:老大,我現在就跟你直說了。按照正常流程,省廳來提人,我沒有權力不放人。畢竟他們的手續齊全,也完全合法合規。
但是只要你一句話,不讓我放人,我現在就布置靠得住的人手,直接給我堵在拘留所門口,省廳的車壓根就別想進去!
王曉松深吸一口氣:不行,你這算是干什么?你要是敢用這種方式抗命,人家有太多的辦法整死你了。這樣吧,你盡量給我拖時間,無論如何,下午三點鐘之前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我現在去忙幾件事情,到時候我跟你聯系。
行,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戰場上你讓我堅守到什么時候,時間到了之前我一定是存不不退,到了地方上,也是一樣!趙飛揚立下了軍令狀。
有了趙飛揚的承諾之后,王曉松暫時松了一口氣,然后就趕緊聯系了高陽,兩個人一起開車就趕往北臨鎮。王曉松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死者家屬。
其實道理很簡單,這件事情如果死者家屬繼續追究的話,有那么多媒體在監督,冀北石化集團也不敢亂來。
所以,冀北石化集團肯定已經想辦法,做通了死者家屬的工作。至于方法嘛,不外呼就是給了一筆相當可觀的賠償金。
家人的命重要,但是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門,好不容易遇到一筆‘意外之財’,而這筆錢可以極大的改善他們的生活境況的時候,就未必能夠堅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