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參觀,就在一種莫名的沉悶氣氛中結束了。回到酒店之后,其他人都沒有什么,該吃飯吃飯,吃完飯之后。林小冉跟高陽去酒店的健身房游泳。崔建國一個人留在房間里面看電視。
而王曉松則自己走到了酒店的露臺上面,獨自憑欄遠眺,點燃了一個香煙。這時候,林雪柔也走到了王曉松身邊。
王曉松回頭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怎么了?你也想出來透透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雪柔直接說道。
王曉松楞了一下,手中的香煙停在辦公中,然后笑了:“大家合作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能猜到我想什么倒也正常。只是我現在只能想想,想要實現我的想法,卻還是有很大一段距離啊。”
的確,王曉松跟林雪柔雖然共事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卻是經常要同心協力,通力合作的。
這樣的關系,讓兩個人也養成了一定程度的默契,光是憑著王曉松白天時候的那一番言論,就已經讓林雪柔意識到,王曉松現在的‘野心’,已經越來越大了。
沒錯,王曉松已經不滿足于用少部分的再生能源來促進新區環保,他要做的,是用更加有效的,百分之百的清潔能源。
濱萊新區是要建設人口密集的大型城市的,所以新區范圍內,不適合,也沒有條件來發展風電。既然這樣的話,那最好的方式,當然就是發展光伏發電了。
但是眼看著現在光伏產業的核心,多晶硅的生產技術還是一個瓶頸,很多東西還掌握在國外的企業手里,想到這里,王曉松就覺得非常的不爽。
忽然之間,林雪柔說道:“如果你現在有辦法引進多晶硅的生產技術,你會怎么做呢?”
王曉松楞了一下,吃驚的看著林雪柔:“什么?”
“我是說,如果我們現在有辦法,讓你掌握到多晶硅的全套生產技術,你會怎么做?”林雪柔說道。
王曉松很清楚,林雪柔不是那種隨便說說的人,她的‘如果’,往往都是具備可行性的。王曉松當下激動的說道:“如果真的有這個機會的話,我當然會抓住這個機會。我不只是要在濱萊新區使用這些技術,來進行光伏發電。
最重要的,我還可以將這種技術本身應用到環保產業之中。生產多晶硅,供應全國。”
“錢呢?做這件事情是需要錢的,而且還不少。”林雪柔又問道。
王曉松想了想:“不礙事的。我跟城投公司合作的環保材料廠,可以幫我們解決一部分的資金。另外一部分,我可以想辦法跟陸主任,跟曹部長去申請!”
聽到王曉松這樣說,林雪柔忽然之間嘴角輕輕揚起:“行,你記住你說過的話。這幾天你就先別想這件事情了,等到經驗推廣會結束之后,我會給你一個結果的。”
王曉松大喜,但是這時候林雪柔卻再也不愿意多說一句,王曉松倒也不催促她,就這樣,兩個人分開,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王曉松洗漱完畢,穿戴一新,就去了酒店三層的新聞發布廳。這家酒店承接這次會議,也是做了相當充足的準備。而且這一次前來的,不光是各個城市,縣城的一些環保職能部門,還有不少的相關產業的商家。
說白了,這一次除了是一次推廣會之外,很大程度上還是一次洽談會。
王曉松的演講經歷并不多,并不懂得太多的演講的技巧。但正是因為他的‘大巧不工’,加上軍人出身賦予他的那種令人信服,令人踏實的氣質,以及他言簡意賅的表述,讓這次的推廣會非常的成功。
等到王曉松講述了在濱萊新區發展再生能源系統的經歷之后,就到了提問時間。原本組委會只安排了十五分鐘的提問答疑時間,但是因為現場的提問者的熱情實在是太高漲,使得這個環節延長到了將近一個小時。
即便是這樣,還有很多的人在等著跟王曉松交流。組委會緊急討論之后,就決定將會議多延長一天,開辟分會場,讓王曉松,崔建國兩個人兩頭跑,分別進行‘小課堂’來傳授經驗。
為期兩天的推廣會,順利閉幕。到了最后一天,上午的環節很快就結束了。到了中午午飯的時候,眾人就準備吃完飯離開酒店。
一般來說,出差開會,如果在最后一天早上會議結束的話,有不少地方的代表,都會選擇用下午的時間來進行一番游覽。
事實上,這一次有很多參會代表,也直接選擇前往市區游玩。然而會議結束之后,王曉松卻跟著林雪柔,兩個人直接去了一趟光伏產業園。
到了這邊之后,兩個人找到了那個副主任呂維,經過一番長談之后,當天晚上,王曉松,林雪柔,呂維三個人,就訂了一趟國際航班。
這個舉動讓其他人都嚇了一跳,高陽趕緊找到王曉松:“局長,您不會是真的要出國轉一圈吧。”
“轉一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這件事情你給我記清楚了,誰也不能說。誰也不能告訴。包括趙局長,你聽見沒有?”王曉松說道。
高陽皺著眉頭:“好吧,但是我門回去之后怎么解釋呢?我們是跟著您一起出來的,結果轉了一圈之后把您給弄丟了,我這沒辦法交代啊。”
王曉松想了想,就直接說道:“你放心,我馬上就給陸主任打一通電話,我親自跟他請假。”
當天晚上,王曉松就跟林雪柔,呂維三個人一起,搭乘紅眼航班出境。而高陽,林小冉,崔建國三個人也搭乘國內航班回到了濱萊新區。
高陽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當他回到新區環保局,第一時間就接受到了趙飛揚的質問:“小子,你跟著你們局長出去,你回來了,你們局長失蹤了。你怎么解釋!”
高陽哭喪著臉:‘王局長可是害死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局長臨行前跟陸主任打過招呼了,現在恐怕只有陸主任知道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