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混混當然不敢跟趙飛揚對抗,當下就轉身走掉了。李娜看著趙飛揚,聲音都顫抖了:“趙警官?您找我干嘛啊?”
趙飛揚冷冷一笑:“你說我找你干嘛?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李娜楞了一下:“我?是因為上次勒索餐廳的事情嗎?”
王曉松見過不少極品,但是像這樣的極品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冷冷的說道:“不是,再想想吧。路上一邊走一邊想,現在跟我們上車。”
王曉松讓趙飛揚帶著李娜上車,而自己則追上了那個要賬的混混。
那幾個混混看見王曉松,嚇了一跳:“這位領導,我們是真的不敢了,我們現在就走還不行嗎?”
王曉松冷冷一笑:“誰讓你們走了?我跟你們你說了,這個女人馬上就要去濱萊縣公安局,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你們難道不想要錢了?”
這幾個人一下子就蒙了:“所以領導您的意思是?”
“帶幾個人去公安局門口盯著,等這個女人出來,你們合法要賬,沒有人會攔著你們,有什么好怕的。”王曉松心中暗笑了一下。
聽見王曉松這樣說,這幾個人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領導,您沒跟我們開玩笑吧,您要是真這么說,那我們可真的就帶人來了。”
“話我說道這里,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王曉松說道。
說完之后,王曉松扭頭就回到車上,一上車就催著趙飛揚趕緊開車,一個多小時之后,一行人就來到了濱萊縣公安局。
“先找個地方給你休息,好好想想我們到底要問什么。”趙飛揚說道。
兩個民警帶著李娜去了訊問室里面,但是并沒有安排人訊問,按照趙飛揚的理論,這種女人,到了這種狀況下,會本能的跟你瞎扯,甭管你是威逼還是理由,她鐵定是一句實話都沒有。
先給她找個地方讓她穩定一下情緒,一般來說,這種人雖然壞,但是能夠坑那么多人,基本上不會太蠢。只要有點腦子的話,應該明白厲害關系,至少不會隨便負隅頑抗給自己添麻煩。
這天下午,王曉松就跟趙飛揚兩個人一起坐在辦公室里面喝茶,不管是環保局的事情,還是新區黨辦的事情,一律都是電話指派別人去做就行了。
眼看著快到了下班的時候,王曉松走到窗口看了看:‘走吧,去跟這個李娜聊聊。'
現在李娜已經被轉移到了拘留室,兩個人過去的時候,卻看見李娜正在跟旁邊的一個負責看守的女警套磁,女警別過臉去,不愿意搭理她,但是她還是在喋喋不休。
“閉嘴!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想找人聊天等你出去愛跟誰聊跟誰聊去!”女警不耐煩的說道。
李娜還陪著笑臉,還想說點什么,就看見王曉松跟趙飛揚走了進來。
“兩位領導!兩位領導!我想明白了,不管你們問什么,我都配合你們,我好好交代問題,反映情況。你們想了解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李娜趕緊說道。
王曉松點點頭:“不錯,是個識時務的。既然這樣的話,就跟我們來一趟吧。”
王曉松跟趙飛揚并沒有將她帶去訊問室,而是直接帶去了趙飛揚的辦公室,進了辦公室之后,甚至還讓她坐下,在她的面前,放了一杯水。
這個動作讓李娜受寵若驚:“哎哎不用不用,我不渴。”
趙飛揚鄙夷一笑,也沒有搭理她,轉身就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王曉松坐在李娜對面的沙發上,微微一笑:“蔣成玉,蔣芳奇兩父子的房子,是讓你倒騰沒的吧。”
李娜楞了一下:“蔣成玉?蔣芳奇?他們是?”
“我提醒你一點,做陷阱合同,打時間差賺轉手價,這個招數你應該玩兒過吧。”王曉松說道。
聽見王曉松這樣說,李娜這才反應過來:“您說的是這個事情啊,我,我記起來了。我承認,這個事情呢,我做的是不大仗義。但是這件事情說到底,那也是合法的是不是?
合同是他們自己簽的,蔣成玉那么一個大教授,他兒子蔣芳奇也是留學生,我這么一個半文盲寫的合同他們看都不看,那也怪不著我是不是?”
“你說的倒是很輕松,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已經涉嫌合同欺詐了。”王曉松說道。
“這個我懂,不過說到底也是民事糾紛,不至于讓警察來抓我,對不對?”李娜嘿嘿笑著說道。
說實話,臉皮厚道這地步的男人,王曉松都沒見過一個,這一次,算是王曉松刷新了對人渣這個概念的認識。直到現在,李娜居然還在不以為恥范圍以為榮呢!
王曉松冷冷一笑:“我提醒你一點,如果你只是對蔣家一家人用過這個辦法,那倒是很簡單,民事糾紛而已。我還真不能把你怎么樣。
但是你要是把這件事情做了不止一遍的話,那么檢察機關有理由認定,你就是故意設置合同陷阱。這樣一來,民事經濟糾紛,就變成了合同欺詐。
而且合同標的是多少,你應該很清楚,按照現在濱萊新區的房價,你這么搞,涉案金額可以讓你在里面呆上十年,明白嗎?”
李娜沉默著沒有說話。王曉松皺了一下眉頭,沒錯,這個女人是冷靜下來了,但是她還是想要負隅頑抗,那么王曉松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擊碎這個女人的心理防線,讓她說出王曉松想聽到的話。
王曉松接著說道:“你剛才說什么勒索餐廳的事情。還有之前你涉嫌電信詐騙的事情,還有你售賣假藥,致人延誤病情死亡的事情。這些事情,你以為你賴的掉嗎?”
李娜很顯然已經有些心虛了,但是嘴上還是在說:“電信詐騙的事情,法院都給我判過了。我已經在里面呆了兩年了。就算是有犯罪事實,我也已經坐過牢了!總不能一件事情讓我做兩回牢吧!說到哪兒去都沒有這個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