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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撩與被撩

  星城人大多對roseonly不太熟悉,這是一個華國新晉的高端玫瑰及珠寶品牌,歷史并不算很長,不過比較特別的是這個公司制定了“一生只愛一人”離奇規則,注冊后指定收禮人,終生不能更改。

  roseonly的宣傳語就是“信者得愛,愛是唯一”,以奢侈玫瑰和璀璨珠寶,為情侶打造真愛永恒信物。其中主打的就是將萬里挑一的厄瓜多爾鮮花玫瑰其制作成永生花,然后手工扎成玫瑰熊。

  這種具有開創意義的禮物屬于撩妹利器,比送什么999朵玫瑰段位要高多了。

  雖然星城人對roseonly不太了解,不知道其高昂的價格,但一米二高的玫瑰熊被水晶盒子裝著,還有兩個穿著黑襯衫保鏢樣子的人抬著進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玩意一定很貴。

  如果奢侈和就是浪漫的話,那么這一刻,則十分的羅曼蒂克,讓原本就引人注目的這一圈卡座就成為了整個酒吧的焦點。

  此時此刻音樂溫柔,燈光迷離,穿著藍襯衣的男子,像是身披水晶戰甲,駕著玫瑰祥云的蓋世英雄,不過前提是他身邊站的不是林之諾。

  就好比曉松老師不管多腹有詩書氣自華,他一旁站的是吳彥祖,大家還是喜歡吳彥祖啊。

  雖說藍襯衣并不算丑,濃眉大眼樣子精悍,屬于很討中年婦女大媽大嬸喜歡的那種成熟穩重型,可站在林之諾身邊也就是王子與騎士的區別。

  但話又說回來,林之諾看上去只是個貧窮的小王子,而一旁一身名牌的藍襯衣,則明顯是個土豪騎士,在現實中女人們如何選擇,就很難說了。

  于是當下這一幕,就成了絕好的八卦,所有沙發上的女同志都在交頭接耳品頭論足,小聲議論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高月美看見了圓寸藍襯衣,有些驚訝,繼而綻放出微笑,“醒哥,你不是在美國嗎?怎么也趕過來了?”

  被稱作醒哥的藍襯衣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你過生日一年就只有一次,天大的事情也要趕回來啊!”接著他又回頭看了看那只玫瑰熊道:“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別人給我推薦了這個,說是這家店里的東西一生只能送一個人,我想這挺有意思的,所以就買了,你看放哪里?”

  藍襯衣說的很平淡,并沒有刻意的強調一生只能送一個人,他語氣重點放在了有意思上面,仿佛真的覺得只是有意思才買的。

  然而在座的各位女同胞則發出了“哇”的一聲感嘆,表達對高月美的羨慕,在對比一旁兩手空空的林之諾.....沒錢不要緊,連誠意也沒有,就實在表現的太糟糕了。

  高月美看了看玫瑰熊,頗為高興的說了謝謝,接著四下張望了一下,卡座里連人都有些擠,根本沒有地方放這么大的禮物了,這時一旁的大眼文立刻說道:“高小姐,要不先放吧臺那邊,等你走的時候在拿?”

  高月美不假思索的立刻笑道:“那就麻煩你了,文經理。”

  “麻煩什么,應該的。”大眼文轉身離開的時候,暗中拍了拍成默,在擦肩而過的瞬間凝滯了一下,附在成默耳機小聲道:“這個是井爺的親弟弟,井醒.....你注意點,不要得罪他了。”

  成默沒有說話,大眼文招呼著兩個黑襯衣把鮮花熊抬走,他并沒有給井醒打招呼,他只看見過井醒兩三次,話都沒有說過幾句,他猜井醒并不認識他,因為井醒是在高云的房地產部門工作,和他這種上不了臺面的灰色人物基本沒交集。

  不過出乎大眼文的意料,井醒轉頭對著準備離開的大眼文道:“文經理,辛苦了,上次見你還是在我哥做三十六歲的時候,這一眨眼就過去五六年了....時間過的真快,等下有空過來喝一杯。”

  大眼文做了一個十分意外的表情,“你是.......”頓了一下假裝思考,搶在井醒之前開口說道:“醒哥......井爺的弟弟....真是好久沒見了,不好意思啊!剛才沒認出來。”

  井醒拍了拍大眼文的肩膀,“沒事,沒事。”

  “那我等下過來敬您一杯....”

  等大眼文和井醒寒暄過后,高校醫則不在好把成默安排到自己身邊坐下了,一來禮數不周,二來萬一這事情經由井醒嘴里傳到她爸媽哪里,事情就很大條了。

  于是高月美只能略微介紹了一下井醒和成默,不過她并沒有說出兩個人的身份,只是提了一下名字,然后叫服務員搬了兩個沙發凳,讓成默和井醒一起坐在了自己的對面,成默并沒有什么意見,不用坐高校醫旁邊,這也正合成默的心意。

  高月美之所以略過身份,主要還是覺得林之諾還是個學生,而在座的則絕大多數都是老師的緣故。

  高月美的交際圈子十分單純,今天來音顏喝酒的,大半是長雅的老師,剩下的則是她的高中同學,整個參與聚會的女性多些,有八個,不過男性也不少,加上成默和剛到井醒,男性也到了七個人,這其中,中午要請高月美吃飯的朱老師也在。

  而且坐在卡座進口處一排沙發凳子上的五個男性,恰好就是朱老師、井醒、成默三個人挨著坐的。

  沙發上坐了十個,六個單身女性坐在中央的長條沙發上,兩側稍短的沙發上各坐了一對情侶。

  長沙發上的六個女人看上去都正值談婚論嫁的年紀,屬于盛放的時節,長相都還不錯,全部在水平線以上,一眼望過去讓人會誤以為是表演系的聚會。

  當然最主要的是高月美和沈幼乙實在太出眾。

  井醒先掏出一包和天下,帶著笑容禮數周道的散了一圈煙,大多數男人都接了,唯獨成默和朱老師沒有接,成默是因為不抽煙,而朱老師很明顯是其他的原因,他的臉色很是僵硬,論顏值林之諾甩他好幾條街,論鈔票井醒也許甩他好幾條街,相比之下朱老師實在乏善可陳.....

  井醒看上去沒什么架子,為人頗為豪爽,很善于交際,敬完了煙,又跟所有女士都敬了酒,并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還說了自己追求高月美的一些糗事,把整個酒桌的氣氛調和的其樂融融。

  成默則一聲不吭的坐在一旁,既沒有搭理任何人,也沒有其他人搭理他,其實他內心也有些小尷尬,對面幾個正在拿他和井醒做比較的女性所說的悄悄話,全被他聽在耳朵里,這幾個他都認識,是他們長雅的老師。

  成默真想不到女老師說起黃色段子,開起低俗玩笑來一點不比其他職業差,也許是因為喝了不少酒的原因,什么光好看沒什么用銀樣镴槍頭,什么鼻子大的能力強諸如此類的。

  實在讓成默同學有些尷尬,他覺得以后自己在學校里都沒有辦法正視這些女老師了。

  見成默不言不語一副遺世獨立的樣子,高月美便找他喝酒又找他說話,覺得不該勉強成默加入一個沒什么熟人的聚會的,為此高校醫還頗為愧疚,其實高月美也是想多了,成默要不是怕高月美喝多了亂說,坐這里也有錢拿,才不會浪費時間呢。

  只是高校醫的努力沒有什么成效,成默并不能融入這個氛圍,一般他有一句就答一句,有一杯就喝一杯,臉上表情也不多,像個木頭人一般。

  頓時在一眾女人心中,成默的評價就低了,相比之下還是能言善道幽默風趣的井醒有意思的多,至于一個人喝悶酒的朱老師,基本被一眾女性完全忽略不計了。

  當然這一眾女性中并不包括沈幼乙。

  井醒在酒桌上表現的十分出彩,不僅能說善道,還相當會捧人,說話既不低俗也不裝逼,將一眾女人哄的喜笑顏開,其中井醒攻略的重點根本不是高月美,而是沈幼乙,他是找沈幼乙互動最多的,找她聊藝術、聊電影,聊一些人生感悟和旅行經歷。

  表現自己表現的恰到好處,不喧賓奪主,找大家都能參與的共同話題。

  朱老師就不太懂撩妹,一個勁對高月美花言巧語大獻殷勤,一個勁的回憶自己的光榮往事,說自己拿過全國散打亞軍的事情,也不管冷場不冷場,對方感興趣不感興趣,以夸耀自己為主,結果只迎來了高月美尷尬的笑容。

  這段位比井醒實在差的太遠了。

  不過,總的來說氣氛還算融洽,只有成默同學像是激流中凸起的礁石,孤獨又堅硬。

  高月美抽了一個上洗手間的空檔,拉著沈幼乙和靠近成默這一側的一對情侶換了位置,坐下之后她挽了一下耳際頭發,湊近成默的耳邊吐氣如蘭的問道:“是不是很不好玩?”

  “還好......”成默并不覺得無聊,他可以一個人坐在火車站坐一下午,什么都不干,就觀察別人,因此他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要不,我陪你玩骰子?”高月美拿起兩個骰盅,遞了一個給成默。

  成默看了一眼黑色的骰盅,淡淡的說道:“你確定要和我玩這個?”

  高月美看著成默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想起來眼前的這個可是預知未來的神人,眨了眨眼睛,嘴角泛著愉快的笑容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兩個一組,十九妹和醒哥一組,我們2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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