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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張 始是新承恩澤時

  “多謝孫老,韓夫子為晚輩主婚!晚輩敬二位一杯。”主桌前,墨頓鄭重道。

  墨頓將長樂公主送回新房之后,立即就被拒之門外,只好出來招待賓客,而且今天來了很多重量級的客人,這些都需要他出面接待。

  墨頓身處的主桌就是諸子百家的人物,自然要以此桌先敬,墨頓端起酒杯,身后的秦懷玉幾人共同舉杯向孫思邈舉杯敬酒。

  孫思邈和韓政舉杯,小飲一口,二人年紀已經很大,淺嘗輒止即可,自然沒有人相勸。

  墨頓一飲而盡,再向一旁的顏師古舉杯道:“多謝顏大人百忙之中趕來。”

  顏師古舉杯感慨道:“墨侯大婚,正是讓老朽大開眼界了,老夫剛才已經將婚禮的細節記錄在案,今日的婚禮必將留名青史。”

  “顏大人過獎了。”墨頓謙虛道。

  顏師古一飲而盡道:“墨侯新婚,革除如此之多舊婚弊端,恐怕日后大唐婚姻風氣為之一變,定然以此風俗,眾人效仿,流傳后世。”

  其他眾人也紛紛點頭,任誰都看得出來,墨頓的這場婚禮更加隆重,儀式感更強,假如日后自家子弟結婚,想必定然會采用此方式。

  墨頓向主桌其他客人紛紛敬酒之后,這才向其他賓客走來。

  “恭喜墨侯大婚!”錢家主紛紛恭賀道。他乃是墨家村的合作伙伴,聽聞墨頓大婚,就主動前來,墨頓自然歡迎,不過并未收下其送的重禮。

  “多謝錢家主!”墨頓舉杯小飲一口道。

  離開主桌之后,墨頓自然只是淺嘗輒止,真正陪酒的任務則是交給身后的儐相秦懷玉幾人。

  隨著一桌桌下來,秦懷玉哪怕是年輕力壯也頂不住,再加上水晶解千愁的度數很高,早已經達到了后世白酒的度數,很快幾人就已經醉醺醺的了。

  好不容易將敬酒的任務結束,秦懷玉倒在客房之中這才后知后覺道:“我等是不是中了墨頓的計,他定然是想讓我等灌醉,晚上鬧不了洞房。”

  “肯定是!”程處默憤憤的點頭。

  “墨兄,太不地道了,竟然給兄弟用計!”祖名君指責道。

  眾人醒悟的有點晚了,只能無奈的呼呼大睡。

  宴席一直持續到很晚,直到杯盤狼藉、賓客盡歡,紛紛離去,而此刻夜幕已經悄然降臨。

  墨頓雖然略施小計,但是依舊喝了不少,不由微醺的來新房前。

  “參見駙馬!”

  此刻的三層新房早就被長樂公主帶來宮女所占據,看到墨頓進來,不由得躬身行禮道。

  墨頓微微揮手示意,直接進入新房,直奔主臥而去,推開房門,只見主臥之中,一個新娘子身披鳳冠霞帔在紅燭的映照下,一下子就吸引了墨頓的視線。

  “駙馬!”

  一直伺候長樂公主的劉娥躬身道。

  長樂公主聞言,頓時身體一動,不由抬頭看向門口的墨頓,出嫁之前宮娥傳授給她的一些私密話頓時涌上了心頭,心中不由大羞。

  墨頓見狀頓時酒意涌上心頭,走入新房,走到一身嫁衣的長樂旁邊,拿起一旁的玉如意,輕輕一挑,頓時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龐。

  哪怕是墨頓已經見到過長樂公主的容顏,此刻也不禁為之驚艷。

  “還請駙馬和公主行合巹之禮。”劉娥在一旁提醒,墨頓這才稍微清醒。

  合巹之禮就是交杯酒,巹的意思本來是一個瓠分成兩個瓢,古語有“合巹而醑”合巹有引申為結婚的意思,只有飲了交杯酒才能算真正禮成,既可以入洞房成為真正夫妻。

  一旁的宮女早就端出提前準備好的合巹酒,墨頓和長樂公主起身端起酒杯,挽手,先喝上一口。

  然后互相讓對方喝上一口,表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二人互換酒杯,一飲而盡,至此合巹之禮正式完成。

  此刻劉娥等一眾宮女早就悄然的退出了新房,只留下二位新人在房中。

  長樂公主首次飲酒,一杯交杯酒喝過之后,頓時臉上浮現紅云,更是憑空添了三分美麗。

  “娘子!”墨頓動情道。

  “相公!”長樂公主抬頭含羞回應道。

  “天色已晚,我等歇息吧!”墨頓上前,悄然牽起長樂公主的玉手。

  頓時長樂公主身體一僵,任由墨頓牽著她走向新床,頓時紅帳放下。

  “相公且慢!”長樂公主含羞道,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畫冊來,墨頓不由好奇的看了過去,只見畫冊乃是一幅幅春宮圖,全賴墨頓的素描的推廣,宮中畫師將其畫的惟妙惟肖,畫冊中的男女簡直連表情都有。

  “用不著這些,你相公早已經熟記于心了。”經過后世的一個硬盤的儲存量的調教,墨頓又豈會看得上這些原始的啟蒙教育。

  墨頓心急之下,一下子撲了上去,猛然感覺床上有異物,不由好奇一摸道:“這是什么?”

  很快,花生,紅棗,………………等等一些墨頓都不知道的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掏出了一小堆。

  墨頓不由郁悶,早生貴子的寓意難道連大唐都已經普及了么,然而這只是墨頓遇到的一些困難罷了,真的難關還是長樂身上的鳳冠霞帔。

  “怎么這么難解呀!”

  “這又是什么扣子?”

  墨頓從來不知道鳳冠霞帔竟然難解,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滿頭大汗了,在長樂公主含羞帶怯的配合下,墨頓終于解開了鳳冠霞帔。

  墨頓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看著羞澀至極的長樂,不由壞笑道:“催妝詩的之中,為夫只做了三句,接下來還有一段,你想不想聽呀!”

  文藝女新娘長樂忍不住驚喜道:“當真?”

  墨頓點了點頭,隨口吟道道:“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啊!”

  長樂自然聽懂詩中的含義,頓時大羞,猛然之間將頭埋入被子之中。

  墨頓隨手一揮,帷帳飄落,掩蓋二人的身影,是夜,紅帳波蕩猶如春潮涌動,鶯啼燕語,耳鬢廝磨,或高或低,宛轉悠揚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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