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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邵大人求見

  “反了,反了,給我將她拿下送官!”廉氏心疼地連連跺腳,將常凌煙攙扶起來,氣急敗壞地叫嚷。

  護衛們如潮水一樣涌過來,七手八腳,赤手空拳的月華哪里是對手?被兩個彪形大漢鉗制住手腳,兇狠地一把摁下去,單膝跪地,再也不能起。

  常凌煙怒氣沖沖地就要上前打罵,被常樂侯一把攔住了:“你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多是嗎?”

  廉氏偷偷地拽拽常凌煙,示意她忍氣吞聲,不要再激怒了侯爺。

  “父親是怎樣叮囑你的,不是再三交代過,不許你們再去為難月華,你全都當做耳旁風了是嗎?”常樂侯厲聲責問道。

  常凌煙心虛地嘴硬道:“女兒只是聽聞太皇太后宣召她進宮,所以跟母親過去約她一道前往的,這是出于好意。誰知道那小丫頭不識好歹,一見面便狗仗人勢,出言不遜......”

  “胡說八道!”常樂侯憤聲打斷她的話:“那丫頭平時見了你,連個大氣也不敢出,怎么可能敢以下犯上?你素日的品行你以為父親果真不知道么?”

  常凌煙見父親疾言厲色,有些膽怯地畏縮在廉氏身后,不服氣地嘟噥道:“左右你是偏向于她褚月華,怎樣都看凌煙不順眼,女兒多說無益。”

  廉氏心疼地拍拍常凌煙的手背,一梗脖子,沖著常樂侯橫眉道:“就因為我們見過那丫頭,便無憑無據地誣賴在我們身上,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虐待奴婢,賊喊捉賊扣在我們身上推卸責任呢?”

  “住口!”常樂侯疾聲喝止住廉氏的辯駁,轉身心疼地看著月華:“這件事情確實是舅父不對,沒有管教好她們二人,生出這樣的事端。一會兒我讓管家挑選兩個伶俐的丫頭隨你回去伺候。”

  月華抬起頭來,望著常樂侯一聲冷笑:“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舅父眼里竟然這樣不堪嗎?”

  “我們都自認倒霉了,那你還要怎么樣?”廉氏氣怒地問:“不過幾句口角,誰想那丫頭竟然是個短命的?”

  月華的眸子原本就已經哭得紅腫不堪,這時候反而干澀地流不出淚來,恨聲一字一句道:“欠債還錢,欠命償命!”

  “荒唐!”

  常樂侯見月華這般兇狠的模樣,心底已經升起一股寒意,那雙赤紅的眸子令他感到心驚膽戰,果真就覺得是在面對一匹饑寒一冬的餓狼,他只能拔高了聲音,掩飾自己的驚慌,色厲內荏。

  “漫說那丫頭是自尋短見,縱然是你舅母打殺了又如何?難不成一個奴才還比不過這多年的情分?養育之恩?”

  “情分?!好一個情分?舅父所說的情分,便是那廉氏命人在我的生意里暗做手腳,攛掇佃戶扛交田租,逼迫我幾乎走投無路?便是她廉氏命人暗中毀我聲譽,又去我的住處攪我日夜不得安寧?便是她毀了我父母的陵墓,讓他們幾乎曝尸荒野嗎?”

  月華頭發凌亂,緊貼在臉上,面色鐵青,看起來猙獰得就像地獄里的索命修羅。就連壓制著她的兩個大漢也覺得雙腕酸軟,使不上氣力。

  其實月華此時早就已經精疲力盡,除了仍舊倔強高傲地抬起頭,即便無人壓制,恐怕也站不起身子。

  “胡說八道!”廉氏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然跳起來:“誰拆你父母的墳啦?簡直血口噴人?!”

  月華一聲冷笑:“我剛出侯爺府,跟別人素來無冤無仇,如何就連累父母九泉之下都不能安息?除了你,我委實想像不出,還有誰會將我這樣恨之入骨?”

  常樂侯并未曾聽聞此事,聞言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去,怒瞪著廉氏,雙目猶如銅鈴,顫抖著手指著她的鼻子憤恨難平:“毒婦!那是我親妹妹,這樣缺損蔭德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廉氏漲紅了一張臉,一口氣好像卡在了喉嚨里一般,上不來,下不去,一拍大腿:“我總算是明白了,你褚月華這是明擺著不想讓我過安生日子,啥樣的盆子都往我的頭上扣,血口噴人哪!我好端端的扒你父母的陵墓做什么?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承認的確是使過幾樣不光彩的手段,你不是也找了人報復?將我的人送進了官府,害得他們家人天天堵著我侯府門口尋釁滋事?我花費了諾多銀兩上下打點,咱們已經扯平了。可是這沒做過的事情,你休想胡說八道!今日莫說你跟我沒完,我還跟你沒完沒了呢,否則還不一定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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