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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初承恩澤

  月華一聲驚呼,愈加慌亂地掙扎:“不要!”

  她(胸胸)前露出的一片細膩若瓷的亮光令陌孤寒的眸子愈加熾(熱rè),他(身shēn)子里似乎有一頭猛虎在咆哮,奔騰,露出原始的,嗜血的本(性性),迫不及待地想要將(身shēn)下的人瞬間吞噬干凈。

  他低下頭,(熱rè)燙的唇壓在月華玲瓏的鎖骨上,一路迤邐向下。

  月華像一條被鉗制的水蛇,柔弱無骨的(身shēn)子在陌孤寒的掌控下慌亂地扭動,伸出手臂使勁推拒著他魁梧堅實的肩膀。

  不過是不自量力。

  她早已經做好了將自己奉獻給陌孤寒的準備,并且也曾偷偷地憧憬過其中的纏綿與溫(情qíng),只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粗暴的方式。

  陌孤寒不耐煩地將她手腕鉗制在頭頂,月華的掙扎反抗令他眸中的痛楚劇烈翻涌,狂躁地、粗暴地肆虐,就像飆風沉沉席卷而過。

  聲聲裂帛,猶如弦斷。

  一支燃燒的紅燭不甘心地掙扎了兩下,在衣物被揚起落下時帶來的疾風里,終于湮滅,滾落下一串(熱rè)燙的淚,留下一縷杳然的青煙。

  室內頓時暗沉下來,只余外間一蓬燭影,透過輕紗簾幕,氤氳著投進一絲暖意。

  窗外爆竹聲聲,紫(禁jìn)城上空仍舊有煙火不斷炸裂,彌留著去歲最后的璀璨與繁華。

  月華痛楚地一聲悶哼,立即緊緊地咬住了下唇,渾(身shēn)僵硬,痛得直顫,恍如寒風蕭瑟里的一片枯葉。

  (身shēn)上狂暴的失去理智的人立即停了下來,緊繃著(身shēn)子,撐起手臂,從喉間逸出沙啞的兩個字:“痛嗎?”

  面對著雨打落花一般凋零的人兒,陌孤寒終究是心疼地放低了姿態,軟了聲調。

  月華只扭過臉去,咬著唇倔強地不說話,委屈的眼淚便順著光潔蒼白的臉滑落在錦褥上,一片冰涼。

  兩個人,就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僵持了片刻。偷偷探進來的燭光給陌孤寒完美的側影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辛苦的隱忍令陌孤寒額頭上微微沁出一層細密的(熱rè)汗,然后匯集起來,沿著他鬢角淌下去,喉結艱難地滑動了兩下,然后汗珠掉落在月華的如雪白皙上,與她的淋漓香汗融合。

  月華終于忍不住一聲細碎抽噎,在瞬間寂靜的暖閣里,緩緩((蕩蕩)蕩)漾開滿腹的委屈。

  朦朧光影里,她的(身shēn)子顫顫盈盈。

  陌孤寒不得不強咬著牙根,拼命忍耐住她無意間帶給自己的悸動與洶涌澎湃。溫柔地俯下(身shēn)子,將他燙(熱rè)的唇印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吸(吮shǔn)她咸濕的眼淚,有些笨拙。

  月華賭氣將臉扭得更靠里,陌孤寒的唇一路滑下來,便緊貼在她已經開始燒灼的耳朵上。(熱rè)燙的呼吸,混合著醉人的酒意,霸道地鉆進她的耳朵里,帶著勾人的(誘yòu)惑,令月華的(身shēn)子忍不住一顫。

  “月華。”

  陌孤寒低喃她的名字,低啞暗沉的聲音里,混合著千絲萬縷的纏綿(情qíng)愫,伴著酒香一同發酵。

  “你一輩子都是朕的人了。”

  舌尖伸進她的耳朵里,貪婪地左沖右突,漫無目的。

  月華口中溢出一聲難耐的巍巍嚶嚀,如泠泠琴弦被纖指挑起,帶著醉人的顫音,如屋檐上的雨水滴落在廊下的水面上,瞬間((蕩蕩)蕩)起的漣漪。

  她緊抿起紅唇,呼吸卻急促起來,(胸胸)膛如潮起伏,與陌孤寒的心只隔了一點輕薄的距離,兩人的心跳甚至混合在一起,發出共鳴的節拍。

  陌孤寒的舌尖輕挑,已經將她(嬌交)嫩的耳垂裹進唇舌里,輕輕地啃噬。

  一束煙花瞬間騰空而起,沒有赤橙黃綠青藍紫的絢麗,只給她留下一片刺目地炫目。

  她水蛇一樣的腰輕柔地弓起,像煙花那樣綻放,越升越高。

  陌孤寒眸子一緊,沉下(身shēn)子,瞬間席卷起驚濤駭浪,懲罰(性性)地攻城略地。

  一城繁華,半池煙沙,瞬間湮滅在沉沉的疾風驟雨里,遍地落花。

  第二(日rì)上午,月華是被秦嬤嬤洋溢著喜氣的聲音叫醒的。

  她緩緩睜開眸子,重新又合攏了,懶洋洋地歪過頭去。

  (身shēn)邊已經不見了那個男人的蹤影,只殘留著他(身shēn)上的余溫,和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酒氣。她后來完全昏迷在陌孤寒的懷里,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皇后娘娘,老奴給您道喜了。”秦嬤嬤滿腔歡喜地給月華請安。

  道喜?

  月華只覺得是個諷刺,睫毛扇動,望著錦被上的牡丹刺繡,心底對自己滿是厭惡。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男人不知疲倦,不知休止的索取,難堪地重新閉上了眼睛。

  令她羞恥和難堪的是,自己竟然這樣不爭氣,屈服在他霸道的溫柔里,瞬間丟盔棄甲,拋棄了自己最后固執的矜持,完全沉淪下去。

  她聽到陌孤寒在她耳邊用充滿了(誘yòu)惑的黯啞聲音道:“比起你的人,朕更喜歡你的(身shēn)子。”

  她想推拒,想反抗,卻早已經癱軟成一灘泥,深深地嵌入陌孤寒后背的指甲,還有斷斷續續的輕吟婉轉都是在拼命叫囂著,宣示她對陌孤寒的需求。

  陌孤寒一遍一遍叫著她的名字,每一次瘋狂的索求都是對她倔強的懲罰。

  她輸了。

  “皇后娘娘,祭祖的時間快要過了。”

  秦嬤嬤小聲提醒。

  月華遲鈍的腦子方才開始運轉。今(日rì)初一,陌孤寒依舊要早起,前往祖靈堂子祭祖,然后回朝在泰和(殿diàn)接受群臣朝賀,再回乾清宮。月華按照規制,應該帶領宮中妃子向著陌孤寒請安拜年。

  月華看看窗外赤白的天色,終于出聲問道:“幾時了?”

  一開口,她自己(情qíng)不自(禁jìn)地嚇了一跳,慵懶中摻合著濃地化不開的甜膩。

  “辰末了,適才已經有宮人過來傳信,說是皇上大朝會已經快要結束了。怕是馬上就要回宮。”

  月華大吃一驚,趕緊起(身shēn),只覺得渾(身shēn)仿若被碾壓過一般,無處不是酸痛的。她忍不住輕吟一聲,皺了皺眉。

  魏嬤嬤心疼地看著她,手里捧了一疊大紅色金銀線刺繡的宮裝:“等一會兒回來,泡個澡就好了,娘娘暫且忍忍。”

  “怎的不早些喚本宮起來?”

  月華有些懊惱,今(日rì)一年初始,若是耽擱了時辰,豈不成了笑料?

  秦嬤嬤低聲道:“是皇上交代說,到時候他會命人過來通知,不讓我們打擾您休息。”

  月華臉上一紅,再不敢耽擱,咬牙忍著不適,起(身shēn)清理洗漱,任宮人團團圍攏了自己,手腳麻利地整理裙裾,梳妝打扮。

  秦嬤嬤的手很巧,脂粉輕巧地暈染開,好歹遮掩了她臉上的憔悴之色,黛筆勾勒,巧點絳唇,不用精細裝扮,月華便重新變得光彩照人。

  她用一件豎領披風遮住頸間的旖旎(春chūn)色,慌里慌張地出門,宮外已經候了一頂肩攆,被香沉攙扶著坐上去,小太監健步如飛,堪堪在陌孤寒散朝回宮之前到了乾清宮。

  泠貴妃,雅嬪,鶴妃等人已經穿戴一新等候多時。此時,嚴冬清晨的潮濕霧氣還沒有散盡,空氣里仍舊帶著濕潤的土腥味道。幾位千(嬌交)百媚的娘娘在淡薄如練的霧氣里,亭亭玉立,宛若瑤池仙子。

  今(日rì)一年復始,諸人都花費了極大的心思裝扮,喜慶而不艷俗,嫵媚而不妖嬈,眉眼飛揚,精雕細琢,勢必要爭奇斗艷,將(身shēn)邊的人比落下去。

  就連蘭汀,今(日rì)也明顯煥發出不一樣的脫俗之氣,穿一襲嫩綠色束腰宮裝,裙擺上繡兩只活靈活現的百靈,一襲狐貍毛滾邊銀鼠皮披風,(嬌交)(嬌交)俏俏,如同一根水靈靈的小(春chūn)蔥。

  月華的肩攆一路飛奔著過來,四人停止了議論,都扭過臉來盯著看,目光有些許怪異。

  她不自然地向上提提領子,在香沉的攙扶下,慢慢步下轎攆,只覺得腳下虛浮,雙腿不由自主有些打顫。

  四人上前行禮,月華清清喉嚨,強忍著酸澀抬抬手臂:“起來吧,別多禮了。”

  泠貴妃已經站起(身shēn)來,唇角帶著譏誚:“皇后娘娘今(日rì)怎么這樣沉得住氣,這個時辰方才來?”

  月華見她見面便要開戰,微抬下頜,望望紫(禁jìn)天街的方向:“怎么,晚了嗎?還是皇上已經回乾清宮了?”

  “皇上按照往(日rì)這個時辰,可是早就應該回宮了。皇后娘娘真會掐點兒。”

  月華踱步上前,走到最前面的位置,似是渾不在意泠貴妃不(陰陰)不陽的語氣:“今(日rì)不同于往(日rì)朝會,不僅所屬藩國要來朝覲見,聽說西涼留在長安的使臣也要在今(日rì)朝拜吾皇,以彰顯臣服之意,朝事自然繁瑣。本宮以為泠貴妃服侍皇上時間最久,應該不會說出這樣無知的話來。”

  泠貴妃大早起在嘴鋒上就沒有討到便宜,尤其是月華所站的位置,正是往年自己率領群妃恭迎陌孤寒的地方,也是最為引人注目之處,愈加嫉恨:“妾(身shēn)只是不敢恃寵而驕,所以早早地恭候在此地罷了。”

  這言外之意,便是說月華今(日rì)是恃寵而驕了。

  雅嬪拽拽泠貴妃的袖子,小聲嘀咕道:“今(日rì)皇后娘娘初承恩澤,自然(身shēn)子乏累一些。”

  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幾人都聽個清楚。

  月華猛然回過頭來,盯著雅嬪,唇角噙著一抹冷笑:“本宮倒是真的好奇,雅嬪娘娘是聽誰說的?難不成本宮的清秋宮里,還有雅嬪的耳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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