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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當眾調戲

  泠貴妃的琴宴,就設在椒房殿,大殿里炭盆燒得旺旺的,撩簾進來便是撲面蒸騰的熱氣。

  月華頓住腳步,只覺得面前一片姹紫嫣紅,有些眼花繚亂。空氣里彌漫著馥郁的脂粉香氣,將殿中陳設的新鮮瓜果的香甜氣息嚴嚴實實地掩蓋起來。

  她不禁蹙了蹙眉頭。

  殿中端坐的貴女們扭過頭來,見她氣度不凡,知道不是尋常妃子。有眼尖的,已經認出了她頭上的金雀釵,慌忙拜倒在地,恭聲請安。

  月華掃視一圈,并沒有看到泠貴妃,只有椒房殿里的幾個宮娥侍候茶點,雅嬪自然也在其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了什么答應過來,是向著陌孤寒展示自己的賢良?還是心中壓抑不住的好奇?踏進來,她便有些后悔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心里添堵嗎?

  她還沒有來得及赦免眾人平身,殿外便傳來聲聲通傳:“皇上駕到!”

  他竟然也來了!他原本就是應該來的,不是嗎?

  月華有點害怕被陌孤寒看穿自己的小心思,慌忙斂了面上神色,強作一臉淡然。

  陌孤寒與泠貴妃并肩而來,踏步走進大殿,立即有宮人上前伺候,解下厚重的狐裘披風。陌孤寒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月華,挑挑入鬢劍眉,佯作意外。

  “皇后竟然也在這里?”

  月華恭敬地請過安,斂容道:“泠貴妃盛情,妾身是個粗人,只是過來做個聽客。”

  陌孤寒便昂首闊步地從她身邊走過去,徑直端坐于上首,她的回答也只是聽了一半。

  月華自嘲地笑笑,環顧四周,見陌孤寒首座跟前也僅僅只是安排了一個席位,泠貴妃已經相跟著亦步亦趨地走了過去,親昵地攀附著他的胳膊,分明是在眾貴女面前存了爭強好勝的心思,想要給自己一個難堪。

  月華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猶如月光流照,靜謐安然。

  陌孤寒見她佇立不動,腳尖一轉,長臂微微使力,泠貴妃便流水一樣就勢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猶自得了便宜賣乖,羞澀地低喃一聲:“皇上,這是皇后娘娘的位子,妾身坐不得。”

  陌孤寒用眼尾瞥了月華一眼,她看起來風輕云淡,絲毫不以為意,心中賭氣:“朕說坐得便坐得。”

  泠貴妃黏著陌孤寒,得意地望了月華一眼,猶如挑釁似的抬起下巴。

  殿里眾人偷偷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目光,看一眼被冷落的月華,唇角微有譏諷。

  若是平日,月華懶得計較一個位置,但是今日卻不一樣。今日當了諸多貴女的面,尤其還是將來要入宮伺候陌孤寒的貴女,自己若是在泠貴妃跟前輸了氣勢,那么,將來沒有人會把她褚月華放在眼里。

  就像李騰兒說的,人善被人欺。

  她擰身便走。

  “皇后這是要去哪里?”陌孤寒冷不丁地出聲問道。

  “自然是回妾身的清秋宮。”月華腳下一頓,頭也不回地淡然道。

  “朕一來,皇后便要走,這是給朕甩臉子呢?”

  陌孤寒的質問輕描淡寫,卻是舉座皆驚。在座宮女也有耳聞,說是帝后不合,但是誰曾想到,皇后竟然這般大膽,敢當眾給皇上臉色看!

  月華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卻是帶著謙恭的笑意:“君命不敢違,而祖宗規矩又不能忘,妾身留在此處,豈不是要陷泠貴妃于左右兩難?更何況今日京中貴女都在,我與泠貴妃是天下女子母儀表率,更是不能逾距攢越,貽笑大方。

  只有妾身離開這里,泠貴妃端坐上首方才合乎規矩,又周全了皇上情面。否則,皇上是打算將妾身置于何處?您不領情也就罷了,如何還怪責降罪給妾身?”

  月華一番話,說得雖然委婉,但是卻一點也沒有留情,直接給兩人戴上了有違禮制的帽子。

  眾貴女偷眼看陌孤寒臉色,等著他大發雷霆,將皇后趕出椒房殿。泠貴妃在宮中得寵眾所周知,褚月華雖然是皇后,但想分庭抗衡,也不掂量自己的斤兩。

  陌孤寒卻出乎眾人意料地唇角慢慢勾起,一臉玩味地向著月華伸出手來:“還是這樣小氣,一個玩笑都容不得。”

  他的意思已經極其明顯,泠貴妃不敢違逆,訕訕地站起身來,給自己圓場:“今日這宴會,泠兒乃是主人,哪里有落座的空閑?這位置便是為皇后娘娘所備,您請上座。”

  月華毫不客氣,仰首挺胸地從她面前過去,端坐于上首位置之上,沖著泠貴妃笑笑:“貴妃妹妹有心了。”

  話音剛落,陌孤寒堅實有力的胳膊便從她的披風下面伸進去,環住了她柔若無骨的腰肢,有意無意地慢慢摩挲。雖然是隔了厚重的冬裳,月華卻好像依舊可以感覺得到陌孤寒掌心里熱燙的溫度,帶著熾熱的火焰,一路燎原。

  她瞬間心慌意亂,挺直了脊梁,整個身子都有些僵硬。她無法忘記,陌孤寒那夜里撫摸過自己身體的手,帶著饑渴與焦灼,瘋狂地似乎要將自己肆意蹂躪成他掌心里的形狀。

  今天他的手,貌似極為悠閑,好像在自己腰間閑庭信步,慢慢地欣賞品味自己的味道,不緊不慢,帶著逗弄。

  陌孤寒也覺察到了掌心里的僵硬與不安,唇角微勾,指尖使力,將她的腰輕輕地捏了一把。

月華受驚,幾乎是瞬間彈跳起來,又被他摁住了:“皇后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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