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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削減兵權

  此案事關三位郡主,牽扯背景過于深厚,京兆尹自然無法裁斷,早朝之時上報給了陌孤寒知道。

  陌孤寒龍顏震怒:天子腳下,法制之都,竟然就敢這樣仗勢好勇斗狠,而且明目張膽地縱火行兇,不顧百姓安危,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這些郡主世子在自己封地之上是何等猖狂!

  陌孤寒那是一呼百應,他一開口,下面百官自然就有隨聲附和者。

  皇上此言絕非危言聳聽,自古以來,但凡位高權重者,子女紈袴膏粱者多,全都目無王法,仗勢欺人。

  臣也有耳聞,尤其是南陵王手下握有重兵,在自己封地之內,一手遮天,百姓敢怒不敢言。

  一時間,對于三位藩王多有彈劾。

  群臣里自然也有與幾位藩王有交情者,此時一看風向不對,哪里還敢插言?皆站立一旁,眼觀鼻,鼻觀心,查看事態發展苗頭。

  邵子卿上前一步,悠悠道:此事影響過于惡劣,委實不能一笑置之,亂了我長安法紀。其根本就在于幾位藩王這些年來擁兵自重,過于自我膨脹。依微臣之見,應當宣召幾位藩王進京,小懲大誡,以儆效尤。

  陌孤寒余怒未消,轉頭問辰王:辰王之意何如?

  辰王不過略一思忖:邵相言之有理,不過,三位藩王路途遙遠,若是宣召進京,未免有些勞師動眾。而且,三位郡主之間好像有些矛盾,三人齊聚京城,若是都愛女心切,見面未免會有口角矛盾。

  此事,依照小王來看,不管起因為何,誰對誰錯,都有罪過。不如各打五十大板,給三位藩王各自下一道譴責書,斥責三位藩王縱女行兇,教女不嚴,依仗手中兵馬,亂我長安法紀。且看三位藩王是何反應。

  若是認罪態度良好,知錯就改,賠償百姓損失,消除不良影響也就罷了。若是三位藩王據理力爭,不肯認錯,那就自然另當別論。

  陌孤寒心中早有計較,自然清楚絕對不能讓三位藩王齊聚京城,因此頷首道:辰王顧慮極是,三位藩王勞苦功高,朕一直感念他們的功勞。此事也不想過甚追究。便依照辰王所言,立即頒下罪詔,命三位藩王深省己過,以觀后效。若是執迷不悟者,其世子想必也沒有世襲藩王的資格。

  幾位藩王剛剛還沉浸在對于韓玉初研制出來的諸葛連弩的震撼之中,各自的密報就已經送到了手里。

  送信的人將其間來龍去脈一說,三人起初時全都義憤填膺,覺得對方做事簡直欺人太甚,為了個選妃竟然不擇手段,將往日之間的情分也置之不顧了。

  但是細咂摸咂摸,又都隱約覺得不對味兒。只是山高皇帝遠,不清楚究竟是怎樣的來龍去脈,也無法做出決斷。

  緊跟著,陌孤寒的罪詔便快馬加鞭,送到了幾位藩王手里。

  罪詔上面說得清清楚楚,就是譴責幾位藩王擁兵自重,管教不嚴,致使世子郡主們仗勢欺人,如今整得整個京城民怨沸騰,因此皇上下旨,讓幾人全都自省悔過。

  藩王們重金打點前來下旨的信使,又是好酒好菜地招待著,旁敲側擊地打聽當今皇上的心思。

  信使將朝堂之上百官彈劾,皇上龍顏震怒一事一五一十地一說,幾人不約而同地心里全都打起了小算盤。

  皇上這下旨讓自己自省,分明就是想看看自己如何悔過,再定奪如何治罪。

  自家不成器的女兒如何處置,倒是不甚打緊,這也不過就是個由頭,這罪名可是可大可小。

  陌孤寒差遣了前往西安王處宣旨的大臣,與西安王暗中正有交情。

  西安王就請求指點迷津。

  這大臣也不瞞著,直白地告訴西安王:雖然皇上并無撤藩之意,但是向來忌憚他南陵王手中的兵權,早有削減之意。俗話說樹大招風,便是這個意思。皇上此舉,應該就是有削減兵權之意。

  西安王不禁就是一怔:我若交出兵權,豈不成了待宰羔羊?

  那大臣不屑一聲冷哼:難道就憑借你手中這點兵馬能與朝廷抗衡?你能抵擋得了太平將軍那三萬太平軍?那些血肉之軀能抵擋諸葛弓弩的威力?

  西安王又是一怔,想起前幾日收到的密報:韓玉初改良過的那弓弩難道果真那樣夸張?

  大臣瞇著眼:你可知道今年皇后傷重之時,西涼人用血參換走了長安的三千弓弩?

  西安王點頭。

  一支血參可起死回生,那西涼國主年老體衰,卻甘心將血參拱手相讓,換了弓弩,你可知道為何?

  西安王搖頭。

  西涼國內自己也有內亂,那老皇帝已經逐漸不能掌控,眼看江山不保。換取了三千弓弩,在那些對皇位虎視眈眈的郡王跟前展現其驚天威力,生生就扭轉了自己的威勢,定下乾坤。那尚且是最初研制的第一批。如今改良之后,威力可想而知。

  西安王心有忌憚,半晌沉吟不語。

  皇上莫說削減兵權,即便是撤藩,也是易如反掌。既然他肯保全你西安王的權勢富貴,你又何樂不為?你養這多兵馬又有何用,不就是為了子孫富貴?此乃殊途同歸。皇上給你權勢,即便你沒有一兵一卒,那你封地的百姓也是心悅誠服。反之......嗯哼,言盡于此。

  這官員那是連哄帶嚇,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將西安王說得一愣一愣的。

  自己細想之下,的確是這么一個道理,自己即便再多養幾千兵馬又有何用?再說了,硬碰硬,自己也不是朝廷的對手,犯不著跟在南陵王屁股后邊瞎哼哼。

  這西安王識時務,第一個就做出表率:子女狂妄,的確是自己管教不嚴,歸根結底,禍起兵權,因此,愿意削減自己治下兵馬,僅余少半,維持治下長久治安即可。

  大臣吃飽喝足,帶著西安王賄賂自己的金銀珠寶,心滿意足地回京交差去了。

  陌孤寒收到西安王的罪己書,更是痛快,立即釋放了東方穎兒回封地,下旨超出祖宗舊例的兵馬,編入朝廷軍隊。西安王當以此禍事為鑒,日日自省,不可再有違背。

  正舉棋不定的漠北王聞聽此訊,自然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也乖乖地將兵權上繳,以求自保。

  只剩下了南陵王,此時已經是孤立無援,忌憚著褚慕白的厲害,自知不是對手,也只能如其他兩位藩王一般,主動求饒,以求自保。

  三位郡主全都狼狽地回了各自王府,將其中前因后果仔細一說,這藩王們越咂摸越不是滋味,恍然覺得哪里不對,分明就是中了別人的離間之計。如今身敗名裂,賠了夫人又折兵,偏生又都是自作自受,張揚不得,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生生咽了。

  清秋宮里,月華正靠在陌孤寒的身上,瞇著眼睛,慵懶得就像太后懷里那只越來越肥碩的白貓。

  陌孤寒攬著她,拈了一旁地窖里取來的葡萄,仔細剝干凈了皮,用牙簽剔除了里面的籽,塞進她的櫻口里。

  月華咀嚼兩下便吞咽下去,自覺地張開檀口,等待著陌孤寒喂食。

  兩片櫻桃小口嬌嫩亮澤,指尖碰觸上去,覺得就像是花瓣一般細膩。

  陌孤寒手下一頓,將手中的葡萄拿起一點,月華的唇長得更開,露出俏皮的丁香小舌。

  猛然間唇上一片熾熱,陌孤寒的唇瓣已經壓了下來。

  月華不滿地輕哼一聲,睜開眼睛,眼巴巴地盯著他手中的那粒葡萄。

  對于她的不投入,陌孤寒懲罰一般加重了力道,輾轉反側,攻城略地。

  月華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睫毛顫了兩顫,然后不甘愿地合攏了,心心念念仍舊惦記著那顆沒有吃到嘴里的葡萄。

  陌孤寒一雙骨節修長的大手輕攏慢捻,他手中月華惦記的那粒葡萄也沒有了蹤影,早就不知道滾落到哪里去了。羊脂白玉一樣的藕臂纏繞上來,身子弓起,嬌喘吁吁。

  陌孤寒原本只是想淺嘗輒止,結果一個逗弄又令自己欲罷不能。

  他就勢一個反轉,就將月華壓在了身子下面,盡量避開了她隆起的小腹。

  月華一雙水光瀲滟的眸子已經意亂情迷,迷蒙而又無助。

  小妖精。陌孤寒輕哼一聲:不僅會算計人,還會勾引人。

  月華滑膩的小手順著他敞開的領口處鉆進去,在他腰間重重地擰了一把。

  是不是我趕走了三位如花似玉的郡主,你不甘心了?

  陌孤寒猛然吃痛,低頭懲罰一般地啃了她鎖骨一口,給她留了兩個明顯的牙印,使得月華情不自禁地痛呼了一聲。

  不甘心又如何?兵不血刃就削減了三位藩王的兵權,分化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朕可惹不得,怕你小腦袋瓜一轉悠,將朕算計了怎么辦?

  月華作勢起身:你若是不甘心,我再替你把三位美人尋回來就是,能用美男計解決的事情,我多余地多此一舉。

  陌孤寒的大手將她摁得死死的:朕就想知道這美男計在你這里是否行得通?

  月華漲紅著一張臉,斬釘截鐵地搖頭:天天眼巴巴地面對著,早就看得膩了,哪里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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