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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大有來頭

  太后一直以來,也覺得褚慕白是借了月華的關系,方能春風得意,扶搖直上。也曾力薦沈心才執掌軍權。但是她不糊涂,從宮變一事后,就知道太平軍在褚慕白的治理下果真是突飛猛進,方信不是浪得虛名。

  因此這次倒是沒有偏向于泠貴妃:“月華所言有理,你也不能一味地順著心才的意思,讓他腳踏實地地作事,這么多人幫襯著,還能沒個作為?”

  沒想到太后竟然偏幫著褚月華說話,泠貴妃心里十分不得勁兒,口里應著,暗中卻狠狠地剜了月華一眼。

  有泠貴妃在,說話就無端沒有那么隨意了,而且太后對待泠貴妃噓寒問暖,比起對待自己的態度天差地別。

  月華識趣地告辭,泠貴妃竟然也相跟著走出來,一離開瑞安宮,頓時就彌漫了味。

  “皇后娘娘適才也見了,我皇姑母最是疼愛我哥哥,所以有些話,勸你在太后跟前還是不要說,免得自討沒趣。”

  月華腳下一頓,扭過身來,對著泠貴妃笑笑:“你就那么害怕我將此事告訴給太后知道?”

  泠貴妃輕嗤一聲,輕描淡寫地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罪過,說到哪里我們也占了七分理。”

  “是呢,”月華意味深長地笑笑:“對于沈公子而言,的確是無足輕重,不過對于泠貴妃來說么......”

  “對我又怎樣?”泠貴妃面上有慌亂一閃而過。

  月華適才見她驚慌闖入瑞安宮,打斷自己與太后說話,又多次小心翼翼地出言試探,心中便無端起疑。如今見她慌亂,明顯是心虛,色厲內荏,不由莫測高深地微微勾唇,虛張聲勢:“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猜到了石蘊海被滅口的原因而已。”

  泠貴妃瞬間花容色變,一張臉變得慘白,哆嗦著嘴唇,強作鎮定,聲音里帶著微不可見的輕顫:“石蘊海不是被滅口,是他心甘情愿地自己尋死,逃脫宮中責罰。”

  月華見她害怕,笑得愈加肆意,深深地望了泠貴妃一眼,也不點破,便扭身走了。

  她回到清秋宮,將泠貴妃的話仔細梳理一遍,對于沈心才進宮一事,心里多少還是有一些警惕。她擔心那沈心才與泠貴妃兩人再為此生出什么陰狠的主意。因此就命水悠尋個機會到椒房殿里打探一下風聲,看看沈心才進宮究竟所為何事?

  水悠去了不久便回來,告訴月華,沈心才今日進宮,徑直去了椒房殿,便與泠貴妃屏退了所有下人,在泠貴妃的寢殿里不知道在謀劃些什么。

  沈心才帶來的人就抱肩守在殿內門口,誰也不讓進。

  月華有些奇怪:“如何沈心才還帶了人進來?”

  水悠搖搖頭:“不知道呢,聽咱的人說是個渾沒有規矩的,守在殿門口一言不發,還兇巴巴的,頗為自大。”

  “什么模樣?”月華想,該不會是今日與自己交手的那個管事吧?

  水悠又搖搖頭:“一直低垂著頭,頭上包巾遮了半張臉,所以也看不清眉眼。”

  月華點點頭:“咱的人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沒有呢,自始至終只有小太監友德進去送了一盞茶。”

  這樣謹慎,想來也是沒有說什么正大光明的話。月華也只能作罷,因為忙碌太后壽宴,很快將此事忘在腦后。

  再過四、五天,就是太后的壽誕。往日太皇太后在的時候,按照皇家的規矩,晚輩不能過壽,所以從來就沒有操辦過。

  今年,宮里太后最為尊貴,早在一月以前,陌孤寒就提議想好生操辦,大肆排場一番。

  可是這后宮里的事情那都是太后在一手掌管,壽宴瑣碎,總不能讓太后自己操心勞力。月華與泠貴妃又都身懷六甲,勞累不得。更何況,月華即便有心,也不能主動大包大攬,免得太后再疑心她是要趁機攬權。

  太后說自己還沒有那個福氣,暫時就免了吧。

  語氣里帶著壓抑不住的遺憾。

  過后月華與陌孤寒就商量著,不大肆地勞師動眾,到時候將幾位王爺,還有嫁出去的長公主,朝中幾位重要的肱骨之臣全都請過來,給太后賀壽。再請個戲班,雜耍,既不鋪張瑣碎,還又哄了太后高興。

  太后眉開眼笑地應下,陌孤寒當場就將籌備壽宴一事交托給了月華。

  陌孤寒體恤她的身子,再三叮囑,一切從簡,不用過于辛苦。宮里的老人們以往操辦太皇太后的壽宴都有經驗,月華只需要吩咐下去,斟酌個主意,下面人就能全都辦得妥帖的。

  月華卻是有心趁此機會,與太后能夠親近一點,所以格外用了心。已經忙碌了數日,如今臨近,瑣碎事情就多起來。

  安排宴席,布置壽堂,燒制壽碗,事無巨細,月華都要親自過問一聲。有遺漏的,宮人也直言不諱地提醒。若是有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月華就去瑞安宮里請示太后一聲,全都按照她老人家的意思來辦。

  雖然辛苦一些,太后與她說話的口氣仍舊不善,還百般挑剔,但是她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和緩起來。有時候還會沒好氣地提醒月華一聲,讓她不要傻乎乎地什么都管,交給奴才們做就是。

  月華聽在心里,按捺不住地歡喜。

這日月華自內務府忙碌回來,玉書和檀若兩人已經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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