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是一個非常現實主義的女性。少女時代的她也曾抱有過關于美好純潔愛情的美麗幻想。所以在那個時候才會嫁給一窮二白的前夫。
但是幻想總歸是要落地的。一切的美好和幻想總是會被現實給擊垮。
沒有錢,一切都是白瞎。在淮海買不起房子,孩子買不起奶粉,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最后先熬不住的還不是程璐,而是那個男人。零幾年的時候,出國還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不管是去東洋還是去美國,那都是能賺錢的地方。
就算是去那邊打工賺錢,也比國內賺錢來的多。
更何況那個男人在美國有個親戚,說是能幫他安排在美國生活居住,甚至拿到綠卡。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他想要拿綠卡,就要和一個美國人假結婚。
受不了苦日子一心想要發財的男人當機立斷的和程璐離婚奔向美國。奔向他嶄新美好的明天去了。
從那以后程璐就深刻的認識到,男人這玩意兒是靠不住的。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銀行里的存款。
所以從那天以后她開始拼命工作,一邊帶娃一邊努力學習。補充學習了大量的銷售管理知識,以及把英語練習到能流暢與外國人對話的水平,還去考了駕照,把自己的駕駛技巧磨煉到老司機的水平、
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她從一個小銷售,硬是花了十年的時間變成了一個擁有自己4S店的老板。
這里面的苦楚又怎么可能三言兩語說得清?
對于程璐來說,找個男人再婚不是不可以。但首先要這個男人和自己的經濟條件差距不太大。
別說什么為了愛情可以放棄一切。三十多歲離過婚帶著女兒的女人很現實,門當戶對很重要。要是在遇上一個騙財騙色的騙子呢?自己可沒有下一個十年供自己重新打拼了,自己也不年輕了。
大黑這種不行,雖然長得好看,但是經濟實力太差了。而且品性也不行,他一定是個勾搭妹子的老手了,這種男人靠不住。
程璐只是氣憤,氣憤自己被大黑騙上了床罷了。雖然也不是小女孩了,但是這種事情始終是讓程璐覺得吃虧。
跟吃虧的是自己還要去做人流。就算是現在說無痛人流的傷害小,但是那畢竟也是做手術啊,動的是自己的身體。
程璐想想都覺得虧得慌。
“我這白白的給人懷了個孩子,然后還要自己花錢做手術,還要自己花錢養身體。受苦受罪的是我自己。那個大黑屁事沒有,拍拍屁股就走了。哎呀!我虧得慌啊!”程璐越想越難受。
所謂: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這不行啊,怎么著也要讓那個大黑賠錢啊。倒不是自己在乎這幾個錢,主要是自己心里不平衡啊!程璐覺得自己巨虧。
“不行,我要找那個大黑拿錢。不然老娘虧大發了啊!”程璐這么想著,但是往回走兩步又猶豫了。
“不行,那個大黑這么大年紀還是個服務員。估計也沒什么錢,而且還死皮賴臉的,剛剛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娶我。呵,這種小白臉的男人見多了。不過就是想要傍富婆,然后少奮斗二十年罷了。要是被這種狗皮膏藥纏上,自己甩都甩不開,麻煩。”
程璐想一想又覺得去找大黑更麻煩,她左右為難不知道氣往哪兒撒。
“還有程瑤這死丫頭片子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程璐只覺得諸事不順。
程瑤現在正被牛犇和黃澤英帶著在蜂巢各處到處玩呢。十四歲正是愛玩的年紀,蜂巢城里有很多新奇好玩的東西呢。
牛犇和黃澤英算是最早和秦蒯仁學習生活系魔法的學生,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林妙、王滄海、慕容沐龍三人。
秦蒯仁就是靠著教他們五個生活系魔法,并且干出了點成績之后,老張才決定徹底投資圣科魔杖公司的。
所以牛犇和黃澤英除了體質增強術之外,還學習用輔助魔杖發出魔法的技能。
于是兩人在程瑤面前表演著自己的本領。
牛犇憑空變出一團水,隨后在空中塑性,黃澤英在用魔杖輕輕一點,將塑性的水團變出冰雕。一只活靈活現的冰雕兔子在大夏天的直接出現。
“哇!你們好厲害啊!”程瑤看的目眩神迷,小手用力的鼓掌。
“哈哈,還有更厲害的呢!”黃澤英哈哈一笑,他將冰雕兔子丟到空中,用魔杖一點:“變!”
冰雕兔子落下來的時候就居然變成了一只色香味俱全的麻辣烤兔。不過魔法是無法直接變出食物的,這是違反甘普變形術基本法則的。
所以這種食物其實是黃澤英用自己體內的能量作超額交換變出來的。變出一只烤兔子,他需要消耗五支烤兔子以上的能量才可以完成。所以這種變形術沒有任何實際使用意義,就是拿來哄哄人。
不過這樣逗的程瑤喜笑顏開就是了。
除了這些之外,黃澤英和牛犇還給程瑤表演了一套套路對練。打的那是很精彩,虎虎生風,炸裂空氣之聲不絕于耳。
還帶著程瑤體會了一把輕功水上漂。最后還帶著程瑤跑去正在修建的飛劍比賽場地,通過熟人的關系,找了兩把飛劍。由牛犇帶著程瑤、黃澤英一個人,一起在天空之中進行飛行。
程瑤今天玩得那是相當的開心啊。這些都是她在風潮之外絕對體驗不到的項目。
不過她也有些難過。
因為她感覺自己和黃澤英、牛犇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雖然媽媽總說以后只要考個好大學出來找個好工作就可以了。但是程瑤卻覺得不是這樣的,牛犇和黃澤英他們會的這些東西,好像才是以后應該要掌握的。
他們現在已經很優秀了,以后的差距只會越來越開。程瑤是個想的很多的女生,她想的更遠,所以心思更深一些。她想到這里不由得有些難過。
所以當程璐找到她,要帶她回家的時候。雖然程瑤表面上對黃澤英和牛犇笑嘻嘻的揮手告別。但是內心里卻有些糾結。
“自己還是要來蜂巢上學才行啊。”程瑤坐在母親的車里看著跨海大橋外的水面,她已經神游天外了。
就連程璐對她說,下個星期她有事情要出差一段時間,程瑤要自己一個人生活一個星期的話她都沒有聽進去。
淮海浦東國際機場,亞洲最大的國際口岸之一。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從外國由此抵達中國,同時也有無數的中國人由此前往外國尋找自己的新機會。
穿著一身定制阿瑪尼襯衣西褲套裝的歐陽長天時隔十四年再次踏上這片國土只覺得物是人非。
十四年前自己從這里出發前往美國尋找新生活新成功,沒有想到時隔這么多年居然兜兜轉轉的又回來了。
“造化弄人啊。”
浦東國際機場的出租等候處,歐陽長天坐了一輛載客的出租車。
“先生,去哪里呀?”出租車司機的普通話里帶著一絲淮海的口音。
歐陽長天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笑了笑說道:“去普駝區,楊柳青路。”
在蜂巢,當黃澤英和牛犇送別了程瑤之后,兩人準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是兩人又覺得好像還有什么事情沒做。
牛犇猛地一拍腦門:“哎呀,我們好像忘記給那個孩子帶吃的了!他怕不是跑了!”
“哎呀!那還等什么。去買點飯團給他帶過去!快走!”黃澤英與牛犇又開始奔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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