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理查德是真的想不到為什么張桐忽然之間會如此的暴怒。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說的那句值百抽五。
一百多年前滿清王朝在經歷了鴉片戰爭的接連失禮之后,又被英軍的堅船利炮橫亙于長江水面之上,直接切斷了南北漕運。滿清水師不堪一擊,在面對英軍的堅船利炮面前連一戰之力都沒有。
國家南北漕運被斷,南北商路幾乎斷絕,粒糧不得過長江。諾大個中國便如被人握住了軟蛋的男人一樣唯唯諾諾。
最后不得以的情況下簽訂了中國近代史上第一個不平等條約《南京條約》。
南京條約除了開放五個港口、分出英租界并且賠償了兩千一百萬兩白銀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南京條約》中明確的規定了。
從今往后,偌大個中國將不再保留海關權。滿清沒有資格和權利對進出口的物品加以過問,而且所有的商品收取的關稅也全部由英國進行定價。
滿清王朝只能在表面上享有關稅權,而這個關稅權便是:不論任何國家任何商人在中國販賣任何商品,中國只能從其中收取商品價值百分之五的關稅。而這便是大名鼎鼎的值百抽五。
從此之后,一個龐大的國家失去了國家主權中非常重要的一塊關稅權。
而這值百抽五的詞語也如同一根刺一樣插入到這個國家民族的血脈之中。
如果說老張之前還有興趣和理查德等人說說陰陽話的話,那么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這個興趣了。他抄起關二爺的銅像就把理查德的腳面給砸傷了。
“你們好大的威風啊。還想要來值百抽五?你們是不是覺得這是一百七十年前了?!”張桐冷著臉看著理查德三人。
“想要耍威風,不要來我這里耍。來三個保安,把這三人給我拖出去!”
張桐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和這三人繼續寒暄招呼什么了。本來他心情就因為和老婆的天倫之樂被打斷了而不爽,現在他變得更加不爽了。
“姓張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有的是方法對付你們!”
在被保安拉出去之前,那個紅脖子雷蒙還在那里叫囂著。
“呵,好大的官威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怎么對付我。丟出去。還有那個漢奸,丟重點。”張桐特別關照了一下歐陽長天。
雖然歐陽長天在剛剛一句話都沒說(主要是因為牙齒漏風,說什么話都不方便)。
但是張桐還是特別關照他。因為想當年鴉片戰爭雖然連連失利,但是卻并沒有動搖國本。持久戰打下去,遠征的英軍敗落是時間問題。而真正讓問題變得嚴峻的就是南北漕運被斷。而英國人是并不知道中國的南北漕運對這個國家的重要性的。
提出這個意見的正是一名漢奸。為了一些蠅頭小利而將國家大義甚至是數百萬人的生死給出賣了。
今天這歐陽長天雖然沒發話,但是張桐怎么看他怎么都覺得不爽。所以干脆讓人丟狠一點。
圣科魔杖公司的保安也和外面的保安不同,三個黑衣保安從懷里掏出三根魔杖輕輕一點:“緊緊纏繞。”
三個人就被魔杖噴出來的細絲給包裹的緊緊的。當保安將三人從公司大門里丟出來的時候,理查德三人都還沒有弄清楚,這事怎么就突然發展成了這樣。
歐陽長天還覺得自己被打算是一個把柄呢,結果把柄還沒用就被人給趕出來了。
雷蒙從地上惱怒的爬起來:“他們怎么敢!他們怎么敢這樣對待我們!我要去告他們!理查德,聯系國內,我們要對付這公司。他們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
雷蒙覺得自己的臉丟大了。他這輩子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被人像一條死狗一樣的從公司大門給丟出來。太難看了。
而理查德的腳面還在疼,他掙扎的爬起來:“原本我只想用商業的手段來和他們好好的談談的。看起來是真的不行了。這些中國人真的是不知好歹,必須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
而歐陽長天覺得自己是最委屈的那個。原本他還指望著借助理查德和雷蒙來給張桐施壓,進一步的向大黑施壓。最后讓那個該死的大黑跪在自己面前道歉認錯呢。
沒有想到,張桐居然敢絲毫不給面子的把三人給丟了出來。而且什么話都沒說就丟出來了。
這讓他原本想要扯虎皮拉大旗的想法瞬間給破滅了。
這個姓張的怎么和上一個姓張的不一樣呢,上一個姓張的多禮貌啊。我們這邊才說要收購他的企業,他也就考慮五小時也就同意了啊。
這才是做生意的態度嘛,這個張桐是個什么玩意兒啊。會不會做生意啊!
“讓這個張桐等著瞧吧。他既然不合作,那么就讓他失去整個北美市場好了!”雷蒙氣哼哼的走了,走之前還特別瞪了歐陽長天一眼。
“廢物的X國人!”
“我不是X國人,我是美國人!”歐陽長天急急忙忙的辯護道:“我十年前就是美國公民了!”
“哼。”雷蒙懶得理他。
圣科魔杖公司,秦蒯仁的辦公室內。
秦蒯仁和張桐兩人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看著理查德三人被丟了出去。秦蒯仁很快意,剛剛那三人太囂張了。進來什么話都不說,就說三億美元要收購公司在北美的業務。
你們誰啊,怎么這么大臉呢。知道北美的生意盤口有多大嗎。三億美元最多給你一個經濟不發達洲的代理權罷了。還整個北美的所有業務,還值百抽五?
這是做夢呢?!
“不過老板,看他們這么囂張的樣子,他們背后可能是有所依靠呢。你說會不會出事啊?”秦蒯仁有點擔心:“北美那邊的情況……”
張桐揮了揮手:“沒事,北美那邊有高小敏坐鎮。以她的手腕,我相信就算是有點事情,她也能擺平的。”
遠在美國的高小敏正在睡覺呢,莫名其妙的驚出一身冷汗,好像做了個噩夢一樣。她驚醒,坐在床上。
“怎么回事?我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ps:求票求個訂閱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