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腳丫從江華的下體里面顫顫巍巍的伸出來,張桐只覺得天旋地轉。
而江華則是疼的大喊大叫:“啊啊啊!老張,我感覺到寶寶的腳出來了!啊啊啊啊啊!”
“唉喲,我的小祖宗誒,你都在你娘肚子里待了這么久了,就不要著這么一會兒的急啊!”張桐就差給江華肚子里的小寶寶給跪下了。
“你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你等醫生阿姨來行不行啊。”
張桐求著小寶寶,小寶寶伸出來的腳丫還晃了晃。
分娩這種事情對于女生來說那就是最痛苦的一段經歷了,尤其是順產。在各種寶媽微信群和各類婚姻群之中都會有關于分娩到底有多痛苦的傳說。
傳說最多,并且也是現如今最為人所知且深信不疑的就是分娩的疼痛程度為十一級。
疼痛程度從最輕的一級到最重的十級,這些都是有詳細的劃分的。一般情況下所謂的十級疼痛已經可以讓任何一個人的大腦開啟保護機制,為了避免疼痛對大腦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大腦會強制性昏迷過去。
而傳說中的分娩是十一級疼痛,而寶媽分娩的過程長達好幾個小時,順產要在清醒的狀態下承受十一級的疼痛。
都說生產是酷刑,寶媽生孩子是在生死線上走一遭。
也許十一級的疼痛是謠言,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寶媽為了懷孕生孩子所承受的疼痛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所以在很多時候,寶媽對于新手爸爸會有很多的抱怨和不滿,尤其是在照顧孩子這一點上。
很多媽媽會特別討厭那種在產房門前還在打著游戲的準爸爸們。雖然對于很多準爸爸來說,好像老婆生產的這幾個小時,自己除了打游戲之外好像也確實沒什么好干的。他們覺得確實沒什么問題。
但是寶媽卻會火冒三丈。夫妻之間無法共情便是禍患之根。
當然對于張桐和江華來說,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江華現在疼的死去活來,宮口開始開指,整個人雙拳都捏到指頭發白了。
也就是江華作為一名警務人員,進行過很多次的戰斗,對疼痛的忍耐能力超乎常人。所以還可以堅持,只是在哼哼而沒有放聲叫喊。
“老張,我簡直不住了。林曉什么時候來啊!”
林曉是江華的朋友,也是圣蓮心醫院的醫生。剛剛羊水破了,張桐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林曉,讓她帶人趕緊來家里把江華送去醫院。
“快了,在路上呢。我已經讓白天來用飛劍去接他們了!”張桐現在也是動用手上所有的權利了。
現在正是飯點呢,白天來在家里吃著飯就被張桐一個奪命CALL給催的從飯桌上急匆匆的站起來。
老婆問他去哪兒,他回答:“給老板當司機!”
張桐那邊催的很急,白天來也沒有猶豫,直接駕馭著自己的飛劍以三百公里時速在蜂巢城內急速飛行。現在會不會被開罰單,會不會被控告危險飛行等等白天來已經懶得管了。
因為他相信張桐和江華會幫自己把這些事情給處理干凈的。
白天來到了圣蓮心醫院,那邊林曉已經帶著護士準備好了。
“快點,江華現在很危險!”林曉上了飛劍就催促白天來。因為剛剛電話里她已經知道江華肚子里的孩子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跑出來見一見這個世界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為當初給江華看胎位的時候就已經告訴江華,她的孩子是臀足位。本來距離預產期還有半個月,林曉也勸過江華滿了三十八周就可以剖腹了。(實際上滿了三十六周就行,不過那樣孩子太小了,醫生一般建議滿三十八周)
但是江華當時想著孩子在自己肚子里多待一天,那就能養的更加強壯一點。所以她想著等待三十九周以后在聯系林曉,安排剖腹產事宜。
原本一切都是按照計劃來進行的,但是誰能想到江華肚子里的孩子會突然出生呢。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啊,胎盤也是很牢固的啊,怎么就突然生出來了?
生出來也沒什么,關鍵是江華不能順產啊!胎兒臀足位,順產風險太大了。臀足位的嬰兒順產,如果在古代那真的就要問老公一個問題:“保大還是保小了。”
保大就是把嬰兒攪碎了拖出來,保小就是把孕婦肚子破開來把嬰兒取出來,產婦肚子被破開在古代的技術基本上是不可能治愈的,只能看著產婦大出血至死。
即便到了如今科學發達的年代,臀足位出生的孩子也是很麻煩的。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剖腹產,如果出現了江華現在這樣的意外情況,那就只能是給江華拉一刀側切,看看能不能順利的讓嬰兒出生。
白天來御劍飛行的速度很快,不過他的超速也引起了特偵局飛劍管理部門的注意。
不過他飛的太快了,飛劍管理部門的人雖然也是駕馭飛劍管理交通的,可是完全追不上對方的速度。只能看著對方絕塵而去。
現在的江華已經被張桐轉移到了床上,因為小朋友的腳都出來了,留在沙發上明顯不合適了。
“小朋友想要出來了,我感覺得到。林曉怎么還不來,我覺得我等不了了,老張你想想辦法啊!”在床上江華已經滿臉大汗了,疼的嘴唇都白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忍著點啊,我用電磁力幫你擴張通道,我會護著你的身體的,你相信我啊!會有點疼的!”
江華肚子里的小寶寶有些太好動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張桐和江華已經等不及林曉了。因為寶寶要擠出來,江華的羊水已經流的滿床都是了。現在肚子里的羊水還剩不足一指,如果繼續等待的話,說不定孩子要先缺氧了。
張桐只能嘗試自己給江華接生了,江華握著張桐的手:“我相信你。”
張桐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這一次比他任何時候都緊張,就算是從前經歷過的所有廝殺加在一起都沒有現在所面對的事情讓張桐感覺到神經的緊繃。
他不敢出任何一絲紕漏,電磁力開始擴張,幫助江華緩慢開指。江華咬著牙,不叫出聲來。開指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快了,華華,已經八指了!”
沒有打麻藥,沒有鎮痛泵,江華的十根手指已經捏的發白了,指甲蓋已經沒有血色了。
“九指了。小朋友的另一只腳也出來了。華華你忍著啊!”
江華的十根腳指頭都彎曲扭著就像是一根根鉤子一樣。大顆大顆的汗珠從皮膚的毛孔里滲出,已經打濕了整片床單了。
“十指了,小朋友的腿出來了,華華我要把小朋友的屁股拉出來你忍著,我會保護你。”
江華看著張桐,她艱難的點點頭,她已經不想在花力氣說話了。她的整張臉上已經毫無血色。
“小朋友屁股出來了!”張桐緊張細微的操控著自己的電磁力護著江華的身體,同時小心翼翼的把孩子往外拉。最麻煩的時候到了,小朋友臍帶繞頸,張桐把小朋友的肩膀拉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看見了繞住脖頸的臍帶了。
“放松,放松”張桐手上電磁力緩緩的為小朋友解開臍帶,當他把臍帶都解開后,他小心翼翼的把小朋友的頭給托了出來。小朋友的面色不是很好,有些青紫。因為江華的羊水已經沒有了。
“孩子怎么樣了?怎么沒哭啊!”江華看著張桐把小朋友取了出來,她已經虛弱無比了,可是看著張桐手里的的那個小家伙,她還是鼓足了剩余的所有力氣想要起身去看他。
江華很擔心,小朋友出生沒有哭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小朋友都需要大哭一聲來從羊水中呼吸換成在空氣中呼吸。
張桐將小朋友倒提著腿。
林曉帶著護士趕到了張桐的家,張桐留了門。林曉推門而入,直闖發出聲響的主臥。
她推開主臥的門。
張桐拍了拍小朋友的背,一口卡在小朋友喉嚨內的臟東西被吐了出來,小朋友發出了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哇”
咔嚓!
窗外原本晴空萬里落日余暉的天氣突然烏云密布電閃雷鳴。一場雷暴雨不期而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