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管事人明白,這是李弼在告訴他們,讓你們管是給你們面子,辦的不好了。我們三家那一家都不是好欺負的。
同時也是李弼給柳家人上眼藥,明確的告訴柳家人,雖然你們是一家都姓柳,但這小家的人我們三家護著,無論作什么事,也有些分寸。
緊接著,李府也派人過來,李德謇的夫人年齡與柳如煙一樣大,卻已經是嫁人三年多快四年了,孩子都一歲了。
“嬸嬸……”一句嬸嬸叫的柳如煙全身不在自。
可論輩份,李德謇要叫柳木一聲小叔叔,更何況秦瓊本身就和李靖是同輩份的。
這時,幾個衣衫襤褸的普通農戶婦人,背著裝有小米的袋子,還有一些腌菜靠近了柳家小院。
士兵們上前阻攔:“何人,何事。”
已經穿上碎花羊皮小襖的五娘如云小跑著就過去了:“兩位兵哥哥,這是趙家嫂嫂,這是李家嬸嬸,還有嫂嫂,都好人,不是惡人。”
“是,五娘子。”兩位士兵又退到遠處。
“小,小五?”三位婦人根本就不敢認眼前的小姑娘,這打扮怕是縣里最富的人家也沒有,只有長安那里的貴人家才有的。
五娘如云拉著三位婦人的手:“我們先不要過去,咱們去那邊院子。今天大姐行問名大禮,朝食都沒口熱的,只有兩只干硬的餅子。人好多,好吵。”
五娘如云說話的時候,那邊人更多了。
蕭瑀到,柳家大族來的人除婦人外,上上下下都迎了出來。
“各位,木小郎君差事公干,托老朽來主持此事,還好有自家人出面,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請。”蕭瑀和柳氏大族派來的管事人一起入內。
接下來就沒柳家五姐妹什么事了。
要出面也是柳氏大族的管事人出面,有李弼在那里盯著,不會有什么不合適的事情發生。
作為當地基層最高官職,老里正也到了。
見到這一幕后,直接暈倒,然后也就他什么事了,安排人送回去就是了。
大娘柳如煙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不能亂跑,這是大事。
柳如雨則到了旁邊那個院子,秦瓊等人走后這院子也就空下了。
“李家嬸嬸好,李家嫂嫂好,趙家嫂嫂好。”柳如雨接受了訓練,這問候的方式都與之前不同。
“我,我們。”三位農婦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她們帶來的禮物柳如雨全數收下,這是心意,也是在窮苦之時,誰家里寬一點就幫苦一些的一點。
過了好久,三位農婦才恢復了正常。
“這幾天不見,全不認識了。”
“是小木用心,作了些掙錢的東西。也是大姐苦盡甘來,娘死后,大姐拉扯我們姐弟不容易,這一定是上天垂憐。”柳如雨深信這是好人有好報的結果。
李家嬸子這時問道:“看來的是大戶人家,咱們小門小戶,大娘過去了不會被人欺負?”
“嬸嬸,大姐嫁過去是妻,不是妾。我雖然沒出閣,但也沒聽說過,天底下會有妾敢欺負妻的。更何況,那戶人家一定會大姐極好,僅是這問名禮,來的就是長安城頂頂尖的大人物。”
五娘如云這時興奮的說道:“大姐嫁的是大將軍。”
“真好。”
三位普通的婦人是不會懂上層那個社會,但聽到柳如煙會過的好,也一樣的開心。
柳如雨拉著她的手:“今天就住下了,大郎去北邊辦大事。家里就我們姐妹在。”
“恩。”
當晚,秦瓊歸來。
柳如煙已經準備好足夠五十天用的藥丸,再沒前一天的懵呆。每個藥包上寫上字,叮嚀著什么時辰服用,每天要喝多少水。
旁邊有軍中文書負責記錄,有專人負責保管藥丸。
劉正則向前一步:“夫人放心,有任何差池軍法從事。”
“恩。”柳如煙為秦瓊系上披風,屈身一禮:“將軍凱旋。”
秦瓊看到柳如煙淚水在眼圈里打轉,伸手一掃柳如煙眼角:“新年前必歸。我去了。”
秦瓊并沒有帶太多人,他、李績、程咬金三人的精銳親兵,外加李淵特別調派四千禁軍精銳,一萬全騎兵向北方而去。
幾天后,恒州。
柳木已經是腿發軟,沒想到連續坐幾天馬車是這么的辛苦,頭暈,腰疼,腿發軟。老狼是提著柳木進城的。
“老狼,此子何人?”來將問道。
“先好吃好喝的讓他休息幾天,我家將軍特意吩咐過,不允許和任何人說話,也不得離開。”老狼把柳木交給對方的士兵。
柳木喊著:“我要來點酒喝,我要吃煮羊肉。”
老狼一笑:“給他備上,雙份。”
柳木被架走之后,老狼才一抱拳:“牛將軍,這位是我家將軍夫人的弟弟。算時間,長安那邊鐵定已經行過問名之記,我家將軍也會在近日到達,將軍吩咐讓我在恒州等。”
牛將軍,牛進達。
這位身份比不上是秦瓊等人,但也是瓦崗出身,好兄弟。
老狼又說道:“牛將軍,我家將軍的意思是請代州、云州、刑州、冀州四位將軍前來恒州議事,相信我家將軍到,會有圣令。”
“好,我立即派人。”
牛進達沒二話當場安排。
這四州,官最大的是冀州大總管柴紹,官最小的是代領軍的云州右領軍李道宗。
柳木在屋中很老實,除了偶爾要點吃喝之外,也不和人說話,很是安靜的待在屋內。
這一路上柳木也想了許多。
估計家中也有結果了,以秦瓊的為人,說娶絕對不會怠慢了自己大姐。
秦瓊也快到了,所以柳木打算見到秦瓊就交實底。
三天后,秦瓊到,柴紹等人也到了。
“秦將軍。”柴紹是平陽昭公主的夫婿,身份不比秦瓊低,但見到秦瓊還是遠遠迎了上來,他們是戰場上打出來的交情。
“駙馬,咱們的事情先等等,讓我先處理另一事。”
“好。等將軍。”柴紹一抱拳讓到一旁。
柳木的房間,穿戴梳洗整齊的柳木在屋內面對面擺了兩個坐墊,他知道秦瓊到了。也在等秦瓊,也準備交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