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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1節 殺人滅口

  看懂馬周的示意,那位立即表示明白,飛奔著離去。

  馬周回屋對老趙頭說道:“速拿你全家的衣服來,我安排人替你們去渭河碼頭。”

  “這……”

  “莫問,速拿衣服,特別是你家兒媳、孫女的衣服必要有。”馬周根本就不給趙老漢發問的機會。

  半個時辰后,一架驢車拉著老中少三個婦人,一老一中一青一少四個男子,然后就是馬周以及兩個隨從一行往從三原往渭河碼頭走。

  此時,長安城。

  魏征如瘋了一般沖到李建成書房。

  李建成正在讀書,見到魏征入內很是疑惑:“魏洗馬為何這般焦急?”

  “殿下,您為何不和在下商議,就作出那樣的決定。”魏征是真急了:“我派人勸說趙家申訴,第二步就是借去年三年媒婆壞了規矩為由,再訴說趙家娘子是受害者,因去年的事情,無人敢娶。”

  “然后呢?”李建成放下書問道。

  “然后上書,把趙家娘子嫁進柳家。那柳木不是自說以信義為重,那么他如何應對。娶與不娶都是失信,借爾重提崔氏娘子與任城王之事,總之不能讓柳家二娘嫁為任城王妃。如柳木要辯,那就辯一辯是娶貴,還是娶信。”

  “娶貴,那么崔氏才是任城王妃。反之,他去娶趙家娘為正妻吧。”

  李建成聽到魏征這翻理論連連點頭:“有理,那么結局只能是,李道宗必須娶崔氏為王妃,這樣他們之間就會有隔閡。”

  “可殿下您。怎么就能聽了羅藝的話,請殿下速派人追回羅藝將軍派出的人手,千萬不敢行兇惡之事。”

  “好,速派。”

  李建成派人,事實上已經晚了一步。

  一個時辰后。

  在涇陽南的一處田間小路上,二十多人已經包圍了馬周。

  “讓你們死的明白,要怪就怪你們信了那柳木的話。殺死你們,只說是柳木派人要除你們全家,本校尉正好遇到,殺賊人。”

  “愚蠢。”馬周氣的笑了:“我還以為多高明的計策,這等兒戲一般的陷井是那個豬一樣的人想出來的。你把我們這些人全殺了,死無對證,想陷害我家郎君從何陷害,憑你們幾句話就夠了。而且你們無論是誰,為何在此地出現,要不要一個交待。”

  馬周幾句話把那帶隊的人問住了。

  “這個……”

  “和他們浪費唾沫干什么?”坐在驢車上的影刀一把拉著那包頭的麻布,如鬼魅一樣就沖了上去。

  一刀雙手抱刀動都沒動,拉著馬車化妝成趙老漢兒子的蘇定方只是看著。

  動手的只有四個人,轉眼之前那些人就只有三個活口了,綁了一個結實扔在馬車上。

  “唉!”馬周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多大的陰謀,要殺人也不能在這里,應該是在船上,制造沉船假相,這樣我家郎君才是百口莫辯,愚蠢,相當的愚蠢。”

  羅藝身邊一群山賊出身的兵,這些人那里懂得什么叫計謀。

  正在馬周罵的時候,獨孤修羅騎馬從遠處出現,將一人扔在馬周面前:“太子府的人,他身上有太子府的腰牌,這連夜出城必然是從城頭坐吊籃下來的。此事只要查,可查。”

  “有勞蘇將軍,眼下須護著趙家全家人入長安了。這事……”馬周搖了搖頭。

  蘇定方卻說道:“有這樣的人,談何言勝。”

  蘇定方的話已經說的相當直白了,太子府里眼下有這么多蠢貨,太子府怎么可能在接下來與秦王府的爭斗之中占到上風。

  辰時末,太極宮內百官正等著上朝,大唐皇帝李淵還沒到。

  東西兩市的牌子已經開始換新的紙片,而柳木則沖到太極官前雙手高舉一份狀紙告御狀。

  十幾具尸體、四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放在柳木的背后。

  李淵一只腳剛踩進正殿,有小太監跑到彭海身邊匯報后,彭海跟著李淵進了正殿。

  李淵還沒有坐在御座的時候就開口問道:“有何事?”

  “圣人,皇宮正門前,擺著十幾具尸體,四個被綁的人。柳小郎君跪伏在宮門前,狀告太子殿下,但所告何事不知。”

  彭海剛匯報完,又有小太監來匯報。

  彭海趕緊告訴李淵:“圣人,宮門外又跪了兩人,太子洗馬魏征與另一人,來請罪。”

  “都帶進來。”

  很快,被綁的四人,然后是柳木、魏征,還有一個柳木不知道是誰。

  進殿后,李淵伸手一指:“一個個的講。”

  “圣人,臣有罪,是臣被人所騙,誤……”

  柳木這才插嘴吼了一句:“小民斗膽插嘴,愿受罰。只問一句話,這魏征剛才到宮門前喊了什么?”

  “喊了什么?”李淵問道。

  “臣喊,臣有錯。臣愿領罪,承受一切責罰。”魏征很從容的回答著。

  這時,那個太子府的小吏唔唔的亂叫,彭海示意拿掉他嘴里的麻核,麻核一取出來,那小吏就喊:“我是受魏洗馬吩咐,前去阻止的,卻誰想被綁了。”

  緊接著,那為道的校尉也說道:“臣萬死,臣萬死。我是受了崔家管事的蠱惑,臣萬死。”

  柳木苦笑著搖了搖頭:“魏征,你很會串供,而且還找了替死鬼。”

  柳木說著,將那狀紙撕成條,一口一口的塞進嘴里吞了下去。然后長躬一禮:“小民失儀,小民不告了。但求圣人,給無辜的三原東莊趙家七口一個公道。”

  “都閉嘴。”李淵重重一拍椅子的扶手。

  李世民站了出來:“父皇,我認為讓他們誰都不要說話,隔開各人拿筆寫。而后分開提問,回答也拿筆寫。”

  “準。”李淵一個準字出口,禁軍立即就把所有人分開,帶到不同的屋內。

  魏征沒有時間真正串供,他唯一能作就是讓崔家的一名管事出來拿命頂上,只說是自家小姐受辱,他不甘心,所以要報復的是柳木。

  其他四人魏征沒辦法了,只能讓他們交待了所有的事情。

  但差別就是,不是羅藝吩咐,更不是太子的命令,而是受了崔家管事的蠱惑與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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