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讓趙、李兩家成為貴族的問題柳木說道:“不要強扶,看機緣,看自家的本事。不聊這事了,話說我去探望大姐、二姐,你們去嗎?”
“去……”三姐妹都舉手了。
“那就一起去。”柳木笑的開心,獨孤蘭若卻是很嚴肅的問柳木:“不會有危險?”
“安心,絕對不會。有危險的事也不會讓你們靠近,出了長安就分頭走,你們去并州,我呢……從慶州往上走,到夏州轉一圈再往并州那邊靠近,估計要生事,也是會在延州北那里。”
獨孤蘭若知道柳木要干什么,但男人作事身為女子她不會去阻止。
只說道:“萬事小心。”
“安心,那里距離并州只有四百里,倒時候讓五娘口風就行,不過別太急。”柳木低聲對獨孤蘭若講著。
獨孤蘭若低笑不語。
這口風一漏就代表秦瓊肯定會派主力部隊往朔方郡靠近,而且柳木要作的事情也肯定已經作完了,大軍過去成則接管城池,敗……,獨孤蘭若不相信那樣的力量會敗。
那八百人的力量依張初塵講,站在那里不移動而面對三萬敵軍,敵軍也未必有辦法拿下。
除非火攻!
再看柳木,那臉上寫滿了自信。
柳木如何不自信,柳木相信玩牌的水平再高,也扛不過一把好牌,你麻將縱然是賭神級,也扛不住有天胡的運氣。
上元節之后,柳木最關心的事情自然是春耕。
高儉已經是第三次找到柳木了。
“柳駙馬,河東那邊你當真需要過去看看,畢竟你有份子在那里。工坊建的好不好,對不對且放開不說,過去看看也是一個態度。他們出了錢、出了力、出了地皮,你呢連個人影也不見。”高儉站在地頭抱怨著。
柳木拿著望遠鏡正在看著春耕。
聽高儉抱怨之后柳木嘆了一口氣:“真慢,這一個上午用了上百頭牛,才耕種了這么一點田。”
“我在說河東,還有就是,戶部有過記錄一畝田三人一牛是多少時辰耕種完畢,不用老夫講了吧。”
柳木這才轉回身:“高老,我去探望我家大姐、二姐。這回來的時候,除了圣人親令,否則任何事情都讓道,必先去河東再回長安。您說這樣如何?”
高儉點點頭,正準備認同柳木這個說法,可話到嘴邊停下了:“老夫有種感覺,你回來的時候或許真有圣令要你立即回長安也有可能,莫不是你又想搞什么?”
“要不這樣,高老您陪我一起北上如何?”柳木又開始騙人和他一起北上。
到時候,真要有麻煩幫自己想辦法的人又多了一個。而且扛事的也多了一個。
高儉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說道:“容我思考幾日,現在可知你北上絕對不是探親這么簡單。必有其他事情。”
“為牛,我想要更多的牛。為羊毛,您知道去年長安城羊毛的消耗量嗎?”
高儉點點頭:“牛是值當的,自隋未戰亂以來,田地大量荒蕪,人口銳減,而有些個縣更是全縣僅一頭牛,還是老弱之牛。說到羊毛,老夫還真是知道,長安城入秋之后,僅二等毛線就出貨六百萬斤。”
“您可能還不知道,商人為今年預訂的羊毛已經過二千萬斤。二千萬斤是什么概念,一只羊身上的臟毛也就是十斤不到,洗凈再分又少了許多。”
“恩!”高儉點點頭,這個數字他認可。
柳木的羊毛采購數量看來又要大增,不過好在已經有原先交易部落的七百萬只羊毛保障打底。
高儉回到長安,立即就去了秦王府。
李世民聽完高儉的話,坐在那里久久不語。
“殿下可是有疑惑?”高儉問道。
李世民搖了搖頭,依然急著開口,起身在屋內來回渡步,足有一刻鐘李世民才說道:“小木他確實是不惜一切助本王的皇位之爭,這一點相信連太子都看的清楚。但本王猜測,他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說到這里,李世民又停下了,這次沒有再走而是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西鳳酒。
高儉追問:“殿下,可有端倪?”
“去年大雪后,我給他一百飛騎。這些人到現在卻不知身在何處?還有李君羨,他在何處?”李世民意識到了許多古怪,只是他沒有說破罷了。
高儉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正在思考的時候李世民說道:“既然他邀舅舅你同行那就一起去,看看到底有什么。若是有什么過火的事情也好勸阻一二,反之亦可助其一臂之力。無論如何,他還算是個有分寸的人。”
“是,那老臣這就去準備。”高儉起身施了一禮。
“舅舅,等一下。”李世民又叫住了高儉,將貼身處自己的天策上將密令交給了高儉。
高儉雙手接過苦笑著:“殿下,您若是以為用這個可以約束柳駙馬,那還不如讓老臣具實而勸有用。”
“不,不是約束他,而是萬一有什么,憑此令牌可在任何一個軍調三千精銳。縱然是太子府的人,見到此令也須出兵相助,否則在圣人面前解釋。”
“是!”高儉這才收了起來。
轉眼,到了二月十八,三原清河峪的八百人就在蘇定方的帶領下開始北上。
而柳木卻等到二月二十,這才和家人一起出發。
幾天之后,柳木才和高儉等人從長安出發,除了一千一百禁軍之外,還有兵部派了五千人,其中一千是兵丁,四千是負責運輸的人。
在華原縣接上了獨孤蘭若與柳家三姐妹等,往東北方向走,從汾州到并州。其中有一百禁軍李淵特別加派給獨孤蘭若的護衛,陪同一起北上。
而柳木,而依然直往北,往延州方向而去。
和柳木同行的,禁軍帶兵將軍是張士貴,秦王府高儉以秦王府的名義去勝州、云州視察。然后就是王珪、魏征。
最讓人意外的是,柳木竟然帶著新羅公主金德曼,并非讓金德曼隨行長平公主往并州去。
不僅是金德曼,新羅的樸太大兄也在隨行的隊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