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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9節 老朽有個想法

  蕭瑀完全沒的想到柳木竟然提自己的長子,而且強調了三次嫡長子,那么就是自己正妻所生的蕭銳,這個不會錯。

  自己的庶長子已經成親,孩子都一歲了。

  還著很深的疑惑蕭瑀問道:“銳兒確實沒有訂親,不知柳駙馬為何問這件事?”

  “您看,圣人的長女如何?就是……,就是……”柳木連說兩個就是,確實硬是沒想來那位公主叫什么。自己好象記得,可這會就想不出來。那么封號是什么呢?柳木按著腦袋用力的思考著。

  蕭瑀知道當今圣人登基之后是封了幾位公主。

  但說到長女,肯定不會是長樂公主,應該是襄城公主,庶長女。

  蕭瑀說道:“襄城?”

  “對,就是她,襄城。”柳木輕輕一拍大腿:“當今圣人長女,圣人還是秦王的時候就說過,讓其他幾位公主向她學習,品德很好的。”

  蕭瑀心說那就是了,就是襄城公主。

  “這事,是柳駙馬你的意思?”蕭瑀這會已經回過神來,他要知道這個建議是出自誰。

  柳木點點頭:“恩,我的意思。”

  “圣人那邊?”蕭瑀心說,難道不是圣人的暗示。

  柳木很直接的說道:“您老如果同意我就去和圣人講,這事情我認為是好事。”

  “好事?”蕭瑀無法立即拿定主意,這件事情對于他來說有些突然,讓他沒有半點心理準備。不過……,與皇家結親是件好事。

  但,這件事情也相當的麻煩,娶公主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除了柳木這個特例之外,可以說任何一個真正的貴族家迎娶公主都是一件相當復雜的事情。

  這個復雜從準備娶的那天開始,一直到永遠。

  柳木是好意,這一點蕭瑀絲毫也不懷疑。

  當下蕭瑀問道:“那么柳駙馬還有什么建議?”

  “比如,再作幾年左仆射。”

  “這……”蕭瑀不敢接話了,因為在他的心中眼下就應該是秦王府舊臣上位的時候,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自古以來的鐵律。

  真實的歷史上,就是因為蕭瑀性格過于剛直,在李世民登基的時候惹的很不愉快,而被強行罷相。

  當下卻是,蕭瑀因為李世民大幅度的改革而提出大量反對的意見。

  而秦王府舊臣都偏向于改革。

  在柳木與李靖北征大勝之外,這種改革的聲音占了上風,所以蕭瑀才打算給秦王府舊臣讓路,選擇了告老。

  “要不這樣,我就當您同意了。我明天一早就進宮面圣,探聽一下圣人的想法,如果圣人那邊沒意見,蕭老您怎么說?”柳木換了一個提法。

  蕭瑀認同:“好,一切依柳駙馬之言。”

  “行,那晚輩告退。”

  “等一下。”蕭瑀攔下了柳木,柳木說道:“蕭老還有事,晚輩洗耳恭聽!”

  “老夫也有一個建議。”蕭瑀示意柳木先坐,然后將桌的茶盤轉了一個方向,伸手將茶壺內的舊茶倒掉后換上新茶。

  端茶送客這個典故是在一千之后才有的,大唐這個時代原本是煮茶迎客。

  而換掉舊茶加上新茶就代表主人有留客之意。

  自柳木版的綠茶問世以來,大唐許多名士都有研究過這綠茶的新喝法以及新禮節,特別是長安這里,貴族之間經常相互交流從而慢慢的形成了貴族之間的茶禮,貴婦之間的茶禮,茶語等也在慢慢成型之中。

  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主人加新茶就是留客之意。

  柳木重新坐下,安靜的等著蕭瑀洗茶壺、重新換茶。這個過程是不能說話,也不能打擾的,這就是新式茶禮的一種。

  當新的一杯茶推到柳木面前之后,柳木謝茶淺嘗之后開口:“蕭公,您有話直說吧。”

  “我有一個侄女……”蕭瑀開口的時候就盯著柳木的眼睛,他在看柳木的反應。

  柳木表情平靜,沒有任何異樣。

  蕭瑀停了片刻之后又換了一個話題:“老朽與謝家現任族長關系極好,謝家與你有舊。記得曾經你被刺殺,要求清除襄州江匪之時,謝家出錢出力出人。”

  “我被行刺,那一次?”柳木有點疑惑。

  說完之后柳木感覺這樣說有點失禮,趕緊改口:“謝家的事情我感激在心,什么江匪之類的不提了,倒是我聽我家大姐講過,謝家那位女兒似乎還待字閨中?”

  蕭瑀聽完柳木的話倒是吃驚不小,柳木這是被刺殺了多少次。

  有人壞了貴族的規矩,貴族之間比的望,拼的是勢,什么時候需要下作到去刺殺對方,那么……

  蕭瑀懂了,這是李建成作的,不是大唐貴族安排的刺殺。

  聽柳木提到謝家那女兒,蕭瑀笑了:“這件事情上,你作得不好,可以說有失德之嫌。”

  “這個怕不算吧。”柳木語氣之中多少有些尷尬。

  要是換成后世的現代,柳木肯定就跳起來罵了,老子是把她怎么樣了,這還失德。別說是拉手,就是連面都沒見過。

  但這是大唐,柳木只能坐在這里無力的呻吟一句。

  “考慮一下。老朽的提議。”蕭瑀事實上什么也沒說,只提到了兩家的女兒。

  柳木坐在那里足足一刻鐘,他不知道的是蕭瑀是讓他回去考慮,然后盡快給自己一個答案,這個時間可以是十天,也可以是一個月。

  柳木卻是認為現在就考慮。

  所以柳木考慮了足足一刻鐘后伸出兩根手指:“我要兩份嫁妝。”

  “那么彩禮呢?”蕭瑀反問。

  “我讓出東港舶司五分份子。”

  “才五分?”蕭瑀不是不滿,而是非常的吃驚,不是因為少而是柳木的風評很高,從來都不小氣。但才五分么東港總共有多大?

  柳木解釋道:“您老應該見過西港舶司上報戶部的備案。”

  “恩。”蕭瑀點點頭。

  “您一定沒看最近的一份。”

  “確實沒看,老朽記得三個月前東港舶司在四處借債,早就是資不抵債,但因為前景極佳,反而借債的愿意追回投入,只要求提高利息。”蕭瑀身為左仆射自然是能看到一些機密文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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