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航站樓,林峰走出了飛船,他第一時間就拿起聯絡器準備聯系于山。
“嘟嘟嘟……”
聯絡器居然打不通,林峰又接連打了幾次,依舊打不通。
一時間,林峰心里感到了一絲不妙。
“希望只是我多想了,否則……”
林峰很冷靜,冷靜的有些可怕,甚至連林峰周圍的普通人都感到寒一刺骨,不敢靠近林峰。
于山的聯絡器打不通,更重要的是除了于山,林峰在石城根本就不認識任何人,連于山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也沒有時間去慢慢調查,于是,干脆直接去了航站樓的貴賓室。
“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
貴賓室的前臺小姐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啪”。
林峰直接拿出了“非人強者”的身份牌,冷冷的說道:“給我叫你們的負責人過來。”
非人強者是有特權的,能夠在貴賓室擔任前臺小姐,自然知道這個身份牌的含義。
“請您稍等。”
很快,前臺小姐叫來了一名中年男人,穿著正裝,一臉的恭敬。
“是林峰先生吧?我是這里的負責人,您需要什么服務?”
“你知道我的身份?”
林峰倒有些詫異,他僅僅只是拿出了非人強者的證明,可沒有直接表明身份。
“林峰先生說笑了,我們是專門負責服務貴賓的,像您這樣的非人強者,我們的資料庫中都有,只要先生需要,我們都能夠提供力所能及的服務。”
“好,我需要一輛車以及一個司機。你知道石城于家嗎?其中有一位受傷的武者于山。”
“于家,受傷的武者?”
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道:“當然知道,最近他們家可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您是來參加于山的葬禮?”
“嗯,你說什么,于山的葬禮?”
林峰猛的站起身來,整個人就如同一頭猛獸一般,眼神如刀,氣勢好像泰山壓頂,讓中年男人想開口說話都很困難。
就連周圍的人也都發現了異樣,急忙遠離林峰。
“林峰先生,請聽我說,于家今天為于山開追悼會,您不是來參加于山葬禮嗎?”
中年男人感到滿身都是汗水,整個人好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真是太可怕了。盡管他見過了很多非人強者,但從沒有見到過像林峰這么“失態”的非人強者。
能夠讓一位非人失態,那是何等重要的事?
林峰沉默了,他就好似一座沉默的火山一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爆發了。
于山死了?林峰不想相信,也不能相信!
良久,林峰閉上了眼睛,語氣冰冷的說道:“給我準備一輛車,直接去于家!”
“林峰先生,請稍等,我們馬上去準備。”
中年男人逃也似的離開了,伺候這些非人強者可不是一件美差,尤其是林峰,看剛才的樣子好像要殺人一樣,真是太可怕了。
于家別墅,今天來了許多人。
于父、于母老淚縱橫,眼睛都哭腫了,他們怎么也不敢相信,兒子于山就這么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一場火災當中,被燒得面目全非。
不僅于山死了,連于山的女友也被燒死了,老年喪子,于父、于母的確非常傷心,甚至都無心操辦后事。葬禮都是由老二于水操持的。
于水忙上忙下,他把大哥于山的告別儀式放在了家里,好在他家是一棟大別墅,地方也很寬敞,足以容納下許多前來參加葬禮儀式的人。
現場甚至還有一些警察前來維持秩序,畢竟于家不是普通人家,而且這件事警察局也背上了很大的壓力。
甚至還在調查這件事,怎么就突然著火,還燒死了于山?
警察局局長也來到了葬禮儀式,他和于水認識,前來上香后便找到了于水。
“劉局長,調查的怎么樣了?我哥被燒死是人為還是意外?”
劉局長看了一眼于水,搖了搖頭道:“現在還很難界定,不過你放心,如果是人為,我一定會抓到兇手!”
“那就有勞劉局了。”
于水一臉的感激,態度很誠懇。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警察局,還有武裝部、武者協會、政.府高.官、商場精英等等,許多上流人士都到了于家別墅。
盡管這段時間,于家發生的一些事,幾乎讓整個石城上流人士都看了笑話,但現在看到于水畢恭畢敬招待著諸位,又忙上忙下的籌備著葬禮,許多人還是暗暗點頭肯定。
于家老二似乎越來越沉穩了,也是,現在于家老大死了,于家自然就得靠老二,如果老二再不沉穩,恐怕連家業都保不住,說不定過幾年就徹底敗落了。
也不是沒有人覺得這件事蹊蹺,于家兄弟不和,現在老大于山忽然就死了,怎么看都很奇怪。但連警察局都沒有站出來懷疑于水,他們又能說什么?
反正他們給于水,給于家一個面子,來參加于山的葬禮儀式就行了,其余的事,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于家的人越來越多,葬禮的時間到了,但于水卻時不時的抬頭望向了別墅的大門外,他好像還在等待著什么。
“老二,葬禮開始了,讓大家上香吧。”
于父紅著眼睛,他老了,這些事自然只能交給老二。
“好的,告別儀式馬上開始。”
于水皺了皺眉頭,他沒有看到應該出現的人,心里總有些不踏實,難道那個人不會來?
于水有些心不在焉,但告別儀式卻必須開始,一時間哀樂響起,前來參加于山葬禮的人都上前恭敬的上一柱香。
別墅里煙霧繚繞,于水一個個的和那些前來參加儀式的人表達感謝,但時間過的越久,他卻越有些心神不寧。
“難道真的不來了?”
于水低聲喃喃著,他有些不太相信張少的消息了。
就在這時,別墅大門外忽然出現了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臉色冷漠,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于山的遺像,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
“來了!”
看到這名冷漠的男子,于水心中一緊,神情立刻就變得肅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