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靜海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依舊繁忙,但今天氣氛卻有些古怪,因為來了不少記者,找昨天半夜入院的一個叫儲雨荷的女孩,不少人都在議論那女孩到底做了什么事,一大早就招來這么多的警察,楚天羽沒加入到議論跟猜測中,有些緊張,心里祈禱著儲雨荷可千萬別把他說出來,不然他麻煩可就大了。
儲雨荷住在一個單間里,當然這不是她主動要求的,昨天半夜來了后住的是三人間的普通病房,只是今天斐靜怡帶人過來后要求醫院給儲雨荷一個單間,方便他們問話,儲雨荷才有這待遇。
房間里此時就穿著病號服的儲雨荷跟斐靜怡,儲雨荷臉色很是憔悴,昨天可是把她折騰得夠嗆,哪怕用了藥身體也沒立刻恢復。
斐靜怡臉色同樣不好,也很憔悴,但卻不是因為身體生病了,而是從昨天晚上0點到現在她就沒合過眼,靜海市最近幾年治安都很好,就沒發生過這么大的案子,昨天一口氣就死了七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主管公安口副市長的公子,鬧出這么大的事斐靜怡這些刑警怎么可能有休息的時間?現在全都散出去收集線索,去找那個外國女人,以及所有跟這件事有關系的人。..
昨天斐靜怡就通過監控錄像看到了跟孫凱一塊進到建設會所就沒在出來的斐靜怡,找了她半夜,終于在今天凌晨的時候得到了消息,說儲雨荷昨天半夜出現在路口,神志還有些不清,只是說難受,然后被出粗車司機送到了靜海醫科大學的急診。
當然所謂的神志不清都是儲雨荷裝出來的,她不想給楚天羽惹麻煩,既然也要演戲,那就演得好一些吧。
斐靜怡看著臉色憔悴的儲雨荷道:“儲老師是吧?”斐靜怡早就弄清楚了儲雨荷的身份。
儲雨荷點點頭。
斐靜怡道:“您別緊張,我來沒什么惡意,就是問問您昨天的情況,你是怎么去的天山健身會所?又為什么去那里那?”這個天山健身會所就是孫凱跟甘艷東合伙開的那家。
儲雨荷稍微想了下就道:“我昨天去買菜的時候遇到了我以前一個學生,叫孫凱,他知道我遇到了一些困難需要錢,就說可以給我介紹一個當健身教練的工作,我就跟他去了。”
斐靜怡自然知道是孫凱帶儲雨荷去的,一查監控就能知道,但是孫凱昨天莫名其妙出了車禍死了,現在證件案件牽涉到的人唯一活著的就是儲雨荷,依舊那個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外國女人。
斐靜怡繼續道:“你進去后都見到誰了?”
儲雨荷道:“就我們三個,孫凱,還有那里的老板,我就知道他姓甘,具體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斐靜怡一邊記錄著儲雨荷說的話,一邊道:“后來都發生了什么?”
儲雨荷實話實說道:“就說我來那里當健身教練的事,一開始甘總讓我換衣服說要看看我的身材,我就換了,他看后說可以,給我五千的底薪外加提成,最后他說去擬合同,給我倒了一杯咖啡后就去辦公室了,我喝了那杯咖啡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斐靜怡道:“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例如你怎么離開的那里?又怎么突然半夜出現在路上的?都想不起了嗎?”
儲雨荷皺著眉頭裝出拼命想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她搖著頭道:“我真不知道了,我甚至都記不大清楚我是怎么到的醫院的。”
斐靜怡剛要說話舒冰雨走了進來,拿著一些檢查單,對斐靜怡道:“斐警官檢查報告出來了。”
斐靜怡跟著舒冰雨到了外邊便道:“怎么樣?”
舒冰雨看著檢查單道:“這姑娘昨天確實被下藥了,在她的血液中我們查到了殘余的γ羥基丁酸,這種藥俗稱迷魂藥,給人服了后用不了多久就會神志不清,什么都會記不得,另外還查處了南非醉茄的精煉物,這是一種烈性,藥效很強。”
說到這舒冰雨憤憤不平的道:“現在人渣真是太多了,竟然給女孩下這種藥,一群王八蛋。”
斐靜怡不死心的道:“吃了這種藥真的就什么都記不得了?”
舒冰雨點點頭道:“對,給她下藥的人用的劑量還不小,她當然什么都記不得了,就記得可咖啡之前的事。”
斐靜怡沒有說什么,但心里還是不打信舒冰雨的話,現在儲雨荷是這個案子唯一的突破口,并且昨天并沒查到她離開的影響,她是怎么走的?是在案發前還是在案發后那?
斐靜怡點點頭道:“謝謝你了舒醫生。”
舒冰雨一走斐靜怡的電話就響了,打來的是樂向陽,他一直在法醫這盯著,電話一通樂向陽就道:“斐隊,結果出來了,在殘存的咖啡中含有大量的γ羥基丁酸以及南非醉茄的精煉物,張法醫跟我說服用了這些藥物會導致神志不清最少8個小時,并且還”
斐靜怡自然知道樂向陽接下來要說什么,不外化的事,她有些煩躁的打斷樂向陽的話道:“真的會導致神志不清8個小時以上?”
樂向陽點點頭道:“沒錯,我問了張法醫好幾遍,驗尸報告也出來了,甘艷東應該不是他殺,他是自己注射了大量的毒品才導致死亡的,另外幾個人都是一刀斃命,那外國女人也實在是太厲害了吧?這么多人,被她頃刻間全干掉了。”
斐靜怡皺著眉頭道:“你認為殺人的是那個外國女人?”
樂向陽詫異道:“不是她還能是誰?從我們在現場收集到的證據來看,無論是指紋還是兇器都滿足她是兇手的條件。”
斐靜怡語氣有些尖銳的道:“那殺人動機那?”
樂向陽立刻是愣住了,殺人動機他還真不清楚,并且也查了靜海市所有的外籍人士,但就是沒有那個外國女人的資料,并且這個外國女人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以前并沒有跟甘艷東或者他手下的人接觸過,這么一來殺人動機就搞不清楚了。
斐靜怡煩躁的道:“好,我知道了,你那還有什么疑點沒有?”
斐靜怡不說還好,她這一說樂向陽就想起了楚天羽,昨天楚天羽找到他說儲雨荷無緣無故的失蹤了,樂向陽幫他查了監控,知道儲雨荷被孫凱帶去了那家健身會所,緊接著這里就出了這么大的敏感,儲雨荷不知道怎么離開的健身會所,半夜突然出現在街道上,然后又去了醫院。
這一切好像都太巧合了一些吧,怎么儲雨荷一出事,楚天羽找到她的下落后就出了這么大的案子那?
楚天羽按理說應該去那家健身會所找啊,可似乎昨天自己去現場的時候并沒見到他,難道那個時候他還沒趕到?
但很快樂向陽就感覺這事不應該跟楚天羽有關系,別的不說,就說兇手殺人的手法吧,六個人在一個呼吸間被人隔斷了頸動脈,而這些人還都是身手不凡的保鏢,楚天羽一個當大夫的那有這本事?自己跟他可是多年的朋友了,要說打架這家伙還行,這么干凈利落的干掉六個身手不凡的保鏢還是算了。
并且樂向陽也知道自己這隊長跟楚天羽不對付,要是把楚天羽說出來,不管他跟這事有關系沒關系,斐靜怡肯定是要找他麻煩的。
于是樂向陽道:“沒了。”
斐靜怡鼻子中呼出一口濁氣道:“行了,掛了吧。”
說完斐靜怡再次去了儲雨荷的病房不甘心的道:“儲老師請您在仔細想想,看看還能不能記得一些您喝過咖啡后發生的事,這事可不小,七條人命啊。”
儲雨荷可不知道死了這么多人,立刻驚呼道:“什么?死了七個人?”
斐靜怡一直在仔細觀察著儲雨荷的神色,看到她如此的驚訝,確實是不像裝的,難道她在出事前就離開了?并沒看到兇手殺人?又或者她是真的什么都記不住了?
斐靜怡點點頭道:“沒錯,確實死了這么多人,另外昨天跟你一塊去的孫凱也出了交通意外,就在昨晚,這太巧合了,我們懷疑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儲雨荷此時是暗暗心境,難道是楚天羽把這些人殺的?想到這她不敢去想了,當然儲雨荷也沒打算把楚天羽說出來,她清楚如果昨天不是楚天羽救她,那么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將會永遠沉浸在噩夢中而沒辦法自拔。
儲雨荷搖搖頭道:“警察同志我真的記不得了,只記得喝咖啡之前的事。”
斐靜怡聽后是連連皺眉,但還是不死心,又問了半天,最后看儲雨荷一直是咬死了說她喝了那杯咖啡后什么都不記得了,這才無奈的離開,這案子現在是陷入了死結中,兇手憑空消失,唯一的目擊證人又被下藥什么都記不得了,這可怎么辦?
斐靜怡現在就是想破案,但是卻不知道靜海市的官場已經開始是風起云涌了,甘艷東吸毒過量死亡的事,成為了甘艷東他老子的政敵攻擊他的利刃,距離甘艷東老子的倒臺沒幾天了。
斐靜怡出了儲雨荷的病房立刻看到一個人,詫異的道:“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