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楚天羽的意料他跟班亮被宗久明好一通臭罵,主要原因就是這倆貨看沒人管他們,內務都不整理了,宿舍里亂七八糟的,大學生的宿舍都比這倆貨干凈,并且還一地的煙頭,當然都是班亮這煙鬼抽的。
被罵了還不算完,宗久明讓在這里值班的參謀不但每天來檢查他們的內務,并且每天要進行六個小時的軍姿、隊列訓練,目的只有一個讓這倆貨有個兵的樣子,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楚天羽跟班亮你看我、我看你,小哥倆滿臉苦逼之色,好日子算是倒頭了,以后又得跟在新兵連一樣了,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宗久明你沒事來查我倆看大門的內務干嘛?
心里抱怨是抱怨,但卻都不敢說出來,真說出來估計他們會死得更慘。
事情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宗久明連帶春風的離去,留下欲哭無賴的難兄難弟——楚天羽、班亮欲哭無淚。
當天楚天羽跟班亮就被值班的作戰參謀揪出去進行軍姿、隊列訓練,到了中午的時候苦逼的小哥倆正站在太陽地下站軍姿,這時候段芷桐、王嵐一干女兵也結束了上午的訓練走了出來,準備去食堂吃飯,當段芷桐看到站在那站軍姿的楚天羽跟班亮的時候先是冷冷一笑,然后背著手緩緩走了過去,滿臉的挑剔之色。
楚天羽一看到段芷桐走過來就知道這臭女人要挑刺,楚天羽可不想讓她挑出毛病來然后整自己,趕緊站好,挺胸抬頭收腹、怒視前方,軍姿站的標準得一塌糊涂。
段芷桐目光在楚天羽身上上下游走,不遠處的王嵐以及其他三個女兵滿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被自己老大惦記上那能有好?新兵蛋子,你得罪誰不好,得罪我們老大,等著倒霉吧。
楚天羽自認自己的軍姿站得十分標準,段芷桐肯定是挑不出毛病來的,但誰想段芷桐突然一皺眉就吼道:“你這站的什么玩意?在新兵連的時候你的教官就是這么教你的?”
楚天羽很想罵娘,特瞄的臭娘們,你敢不敢在不講理點?我這軍姿站得那里有毛病?
楚天羽憋著火大聲道:“報告,我這軍姿那里有毛病了?”
段芷桐怒視著楚天羽大聲道:“我說有毛病,就有毛病,俯臥撐一千個,立刻、馬上。”
楚天羽抽死段芷桐的心都有,見過不講理的,就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明明自己這軍姿站得一點毛病都沒有,但這臭娘們偏偏蠻不講理的說有毛病,還罰自己做一千個俯臥撐,要臉不?
看到楚天羽站在一動不動,一點要做俯臥撐的意思都沒有,段芷桐立刻怒吼道:“服從命令,列兵同志。”說到這點了點自己的上尉軍銜,擺明了是以軍銜壓他。
軍人以什么為天職?自然是服從命令,面對上級軍官的命令,作為列兵的楚天羽能不服從命令嗎?違抗軍令麻煩可不小,十有八九要被弄去小黑屋待個幾天,楚天羽才不想去那鬼地方,這口惡氣也只能忍了,心里的小賬本開始給段芷桐記賬,某年某月某日幾點、幾點臭娘們段芷桐雞蛋里挑骨頭罰自己一千個俯臥撐。
這筆帳楚天羽肯定是要跟段芷桐算的,不過不是現在,現在他還沒這個資本,誰讓他就是個新兵蛋子,是個列兵,而對方是上尉那。
楚天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段芷桐,意思是臭娘們你給老子等著,總有一天這場子我會找回來。此時楚天羽的心態跟灰太狼差不多,嘴里大喊著:“我會回來的。”然后開始做俯臥撐。
段芷桐冷冷一笑,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背著手走了,欺負你怎么了?你咬我啊?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我就是不講理,我就是雞蛋里挑骨頭,你個新兵蛋子,你個列兵能耐我何?
看到段芷桐五個女兵走遠了,班亮小聲的對正在做俯臥撐的楚天羽道:“老楚你咋得罪她了?你不會是把她家祖墳給炸了吧?”
楚天羽一邊做俯臥撐一邊翻著白眼道;“我不光把她家祖墳給炸了,我還把她給日了。”
班亮聽到這句如此沒有節操的話差點沒被噎死,咳嗽了好半天才沖楚天羽豎起一根大拇指道:“老楚我別人誰都不服,我就服你。”
楚天羽側著頭道:“為啥?”
班亮看著段芷桐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道:“因為你敢日母獅子。”
如果讓段芷桐聽到這里貨的對話,估計弄死他們的心都有,這兩個家伙實在是太齷齪,太不要臉了,不弄死他們都對不起自己。
但可惜的是段芷桐已經走遠了,又不是順風耳,自然是聽不到這倆貨毫無節操的話的。
楚天羽做完了俯臥撐,此時也到時間了,哥倆自動解散也向食堂走去,一進去就發現今天還是跟往常一樣,大大的食堂左邊就一桌人,周圍其他桌都空著,右邊則是人滿為患,不少人沒地方吃索性就端著餐盤蹲在地上吃。
為什么有座位大家不去?還不是因為段芷桐這只母獅子帶領一群惡狠狠的母狼在那,誰敢過去?找不自在嗎?
前幾天楚天羽跟班亮也不會湊過去,不想跟段芷桐起沖突,但今天不同,已經跟段芷桐撕破臉了,楚天羽還管那些干嘛?打了飯菜就大模大樣的端著坐到了段芷桐這些人旁邊的一桌。
段芷桐看到楚天羽這混蛋竟然敢坐到自己旁邊,立刻是一皺眉道:“列兵,俯臥撐做完了?”
楚天羽立刻站起來一個立正后大聲道:“報告上尉同志,我做完了。”說完一屁股坐下來拿起饅頭就吃。
段芷桐看得出來楚天羽這是在對她進行挑釁,她真的很想知道是誰給的這個新兵蛋子的勇氣,竟然敢跟自己挑釁,活得不耐煩了嗎?行,你有種,今天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班亮蹲在右邊的角落里默默的沖楚天羽豎起一根大拇哥,意思是兄弟你狠,但我就不陪你了,我是真沒那勇氣坐在那頭母獅子邊上,我是真怕被她弄死啊。
坐在右邊的其他士兵也紛紛沖楚天羽偷偷豎大拇指,意思是兄弟你牛逼,你竟然敢坐在段芷桐身邊,你牛,你厲害,不過很快這些兵臉上就出現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等著看楚天羽的笑話,等著看他怎么被段芷桐整死。
整個軍區誰不知道段芷桐是出了名的母夜叉,非常的霸道,一旦看誰不順眼,管你是誰,隨便找個蹩腳的理由上去就是一通暴揍,后來更是連理由都懶的找了,直接就動手,修理的一干男兵哭爹喊娘,在軍中可謂是威名赫赫,不,應該是惡名。
正因為如此所有兵都繞著段芷桐走,生怕她看自己不順眼修理自己,但誰想今天竟然有個不怕死的坐到了段芷桐旁邊,真是勇氣可嘉,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大家都進期待楚天羽這新兵蛋子怎么被段芷桐修理,等著看好戲。
但是很快所有人就都失望了,因為段芷桐吃完后看也不看楚天羽直接帶著自己的人走了,這讓大家很是詫異,段芷桐今天出門忘記吃藥了嗎?怎么沒修理那個新兵蛋子啊?就這么走了?
段芷桐出門當然吃藥了,當然是要修理楚天羽的,不過不是在這,她今天打算送楚天羽一個臨別大禮包,讓楚天羽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楚天羽跟班亮回去的時候,班亮憂心忡忡的道:“老楚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楚天羽詫異的看著他道;“什么不祥的預感?”
班亮用十分肯定的語氣道:“我要是在跟你在一塊,我肯定要倒霉。”話音一落,班亮就跑得遠遠的,一邊跑一邊道:“所以我今天決定裝病去醫務室混一夜,等段芷桐她們走了我在回去,老楚你自己保重啊。”說完班亮就跑得沒影了。
楚天羽瞪著班亮離去的方向道:“你大爺的班亮你太特么的不講義氣了。”
班亮已經跑了,楚天羽能咋辦?還把他抓回來不成?算了,他走就走吧,今天段芷桐那死女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班亮走了也好,省得礙事,今天他到要看看段芷桐這臭娘們有什么手段,大爺的,你要是敢動手,老子就敢打得你屁股開花。
想到這楚天羽就是一愣,自己這是什么了?怎么總想打女人屁股?自己什么時候有這么邪惡、齷齪的嗜好了?
不過想到段芷桐那完美的臀部,楚天羽立刻是心頭火熱,腦海里幻想著一巴掌抽上去的美妙手感。
不得不說楚天羽學壞了,或者說是到了部隊后被老狼那群沒節操、沒下限的兵痞子帶壞了,也或許楚天羽骨子里就是這么邪惡的人。
下午班亮裝病躲去了醫務室,楚天羽只能孤零零的在樓下站軍姿,練隊列,他以為段芷桐還會過來找他麻煩,但誰想到天黑下來吃過飯段芷桐也沒找他麻煩,這讓楚天羽感到有些詫異,這臭女人難道轉性了?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