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趙府主來我彌樓宗所為何事?”無休開口問道。
彌樓宗的宗主似乎并不在這里,一切都是由他這個席來做主。長老們也都是這個姿態,任由無休來交涉。
趙乾坤心中想道。
如今年輕一輩雖然被乾坤無道兩人壓了下去,但不可否認即便沒有他們兩個,他們這一代也是極為出色的。
光是佛克佑就已經那么強了,而在他們之上的席大弟子無休實力自然也是毋庸置疑。
彌樓宗宗主是比三位夜王府前府主還要久遠的存在,夜王府已經由他接手,那么彌樓宗傳給無休估計也不遠了。
趙乾坤環視了一圈,道:“不知道是哪位長老剛剛從我天冥域歸來,我那小徒弟有個哥哥叫蕭塵,據說是被彌樓宗的長老給抓來了。”
“蕭塵!?”長老中,一株半邊焦黑半邊翠綠的大樹走了出來,“原來趙府主是為他而來!”
趙乾坤好奇地打量了他一下:“你就是林魅兒的師傅?”
“沒錯,”大樹出有些蒼老的女聲,道,“我叫碧方,那蕭塵心狠手辣,我徒兒被他打至重傷,如今還在宗內搶救,趙府主要帶走他也不是不行,但好歹也是要給一個說法吧?”
趙乾坤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兔子,好吧,終究是無萱的師門,先禮后兵吧。
“說法當然可以,不過碧方長老可知事情的前因后果?說實話,我與蕭塵只見過一面,對于他為什么要打傷令徒也不是很了解。”
“為什么打傷魅兒?”碧方長老道,“此事我了解得也不多,只是魅兒一直很牽掛自己的姐姐,所以一直不肯隨我回宗門修煉,昨日宗內急招我回來,我便打算強行帶她走,她央求我最后去看她姐姐一眼,我也就答應了,誰想到就在我與宗內聯絡的這么一會兒工夫,她竟然差點就被打死了!”
碧方長老的語氣帶著憤怒,顯然不準備輕易放過蕭塵。唯一仙界有的人收徒弟一收一大片,然后挑其中突出的培養,而有的人則用心尋找傳人,找到了就全力培養。百里輕煙、皇帝老頭、青年府主都是后者,碧方長老顯然也一樣。
林魅兒是它好不容易找到的,為此甚至離開山海域去了天冥域,現在被打倒半死,它簡直恨不得把蕭塵抽筋扒皮。
不過趙乾坤終究還是有點面子的,不然它也不會這么靜下心來和他談論此事了。
趙乾坤道:“不如我們去見見蕭塵,問問他怎么說,具體怎么處理到時候看情況再議如何?”
“可以。”見他沒有強行要帶人走,碧方也就同意了。
“那我也一同前往吧。”無休道。
趙乾坤好歹也是一個頂級勢力的主人,出于禮節他還是得陪著的。
“嗯,先去接我徒弟,”趙乾坤看了看手中的兔子和一旁被濁方捆住的“無萱”,“要不你們也一起吧。”
濁方看了看他:“你真有辦法解決萱兒的問題?”
“你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方案不是,”趙乾坤道,“為何不信我一次呢,我可比任何人都要在乎無萱。”
濁方剛想說“你有我在乎她?”,結果忽然現自己好想不是人,也就沒有說了,而是點點頭:“那行。”
于是,濁方、碧方、無休、趙乾坤以及無萱和兔子的組合一同離開了大須彌樓。
“徒弟!你在哪兒呢!?”一出樓,趙乾坤就現自己徒弟不見了,不過感應到自己的符珠就在附近,便喊了一聲。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一道黑光沖天而起。蕭無笙的聲音也從那個方向傳來:“師尊,我在這兒呢!”
“我靠!”趙乾坤嚇了一跳,這黑光他如果沒看錯,應該是飛星絕。
但是又不是他放的,在場除了他還有誰會這夜王府的絕學?
趙乾坤剛想到這里,就瞧見蕭無笙一通小跑往這邊過來了。與此同時,剛剛飛出去的黑光又倒轉回來,化作一柄劍插入了蕭無笙手里的劍鞘當中。
正是趙乾坤給他的“朝暝”!
這下實錘了,還真是這小子。
“師尊。”蕭無笙跑過來后恭敬地行了一禮。
趙乾坤立刻問道:“你小子怎么會用飛星絕的?”
“哦,剛剛有個彌樓宗的師兄說想和我玩,我就陪他玩了一下。”蕭無笙一雙眼里充滿了天真無邪。
趙乾坤道:“誰問你為什么要用,我是問你怎么學會的飛星絕。”
“不是師尊你教我的嗎?”蕭無笙不懂了,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
“我……”趙乾坤一時語塞。這小家伙,難不成只是看自己用一遍,連其中靈氣運行的方法都不知道,就能把這一式絕學重現出來了?
說起來,他剛才的飛星絕的確和正版的有點不同,但不同就不同吧,威力也沒差多少啊!
“師尊?”蕭無笙有些忐忑地看著沉默不語的趙乾坤,難道是自己犯錯了?
趙乾坤猛然驚醒,道:“哦,那什么,沒事,我們去看你哥哥吧,來,珠子吐出來。”
“哦。”蕭無笙伸手往肚子里一拍,嘔地一聲吐出了一顆沾滿口水的赤紅色符珠。
趙乾坤讓他不準吐,他怕自己張嘴不小心掉出來,便將符珠給吞到了肚子里。地階修為,吞吐一顆小符珠還是很簡單的。
“噫”趙乾坤卻看得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自己收著吧,這玩意兒就給你了,以后遇到了危險就用。”
雖然這枚天階符珠雕刻用的材料非常珍貴,并不比培養一個天階高手便宜多少,但他沒有一點不舍得。
主要還是不想碰那上面的男人口水,哪怕是自己徒弟的。
“哦,謝謝師尊,嘿嘿。”蕭無笙拿著符珠在自己褲子上蹭了蹭,擦干之后放進自己自己的葫蘆里。他是蕭家的心頭肉,這只葫蘆是他5歲時候的生日禮物。
“話說,為什么彌樓宗的人會找你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