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煙鮫人們全都失去了戰力,趙乾坤繼續向下潛,很快就到了水下1000米的地方。
雖然水底下昏暗無光,但靠著神識他還是清楚地看到下方正有一個人在等著他。
那的確是一個人,正常身高正常模樣,若不是在這水底千米的地方遇到了,誰都會覺得那就是個普通的中年男子。
但實際上,趙乾坤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非同一般的氣息。
這是……化神!
他心中一驚,沒想到在這里竟然會遇到一尊化神境的神王!
是域外天魔嗎?
在這最里層是不可能修煉到化神境的,只可能是在外面修煉到這個境界然后再回來。
但是唯一仙界有明確規定不允許定胎境以上的強者進入最里層,那么在這里遇到的化神境極有可能就是域外天魔。
可是不對啊,趙乾坤忽然發現了一個疑點,剛才那幫鮫人在結戰陣的時候明明是用了世界碎片的,也就是說他們是唯一仙界本土的人,又怎么會和域外天魔站在一邊呢?
不過無論真相如何,他和這家伙的一戰是無可避免的了。
趙乾坤繼續下游,那個中年主動傳音給他:“能到達這里算你有點本事,停下吧,再往下我就不得不出手了,何必送死?”
“送死?”趙乾坤笑了,“送給你你敢要嗎?”
他非但不退,前進的速度反而更快。無數的劍氣圍繞在身邊,形成一條魚的形狀使得他在水中暢通無阻。
眨眼間,雙方的距離便拉進到了500米。
“冥頑不靈!”那個中年出手了。
他手中忽然出現一把金色的戰刀,隔著水域朝趙乾坤一刀斬來。
那一瞬,方圓十里的河水全都受他操控,朝著趙乾坤擠壓過來。而他的刀氣則隱藏在水中,悄無聲息地襲向趙乾坤。
趙乾坤卻笑了:“在我面前用刀?”
他右手一翻,玉刀出現在他手中。只是對著中年輕輕一揮,原本不斷向中間擠壓的河水瞬間被破開了一道巨大的真空。
兩人之間不過幾百米,刀氣直接斬在了中年身上。
中年的背后忽然浮現了一條黑色蛟龍的虛影,龍爪直接抓在了刀氣上,卻在一瞬間鱗片崩碎,中年的身上直接出現了一道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的刀痕。
鮮紅色的血在水中擴散,他整個人向著河底沉去。
我靠!不會掛了吧?趙乾坤一驚。
因為對方是神王,他也不敢有什么留手,哪想道自己晉階定胎境之后刀意居然增強了那么多,一刀下去差點沒把人家砍死。
他可沒忘記自己是來求幫忙的,這一下但愿不要把事情搞砸了就好。
他連忙往下追去,想看看那中年身上的傷勢還有沒有得救。不過,在下潛了又一千多米之后,他卻是一直沒發現中年人。反而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河底。
在這漆黑的河底,有一處光源卻是格外地顯眼。
趙乾坤循著光游去,發現這河底竟然有一處如皇宮一般雄偉的建筑。這一幕很眼熟,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見過的摩蹉宮不就是這樣的嗎?
這個地方和摩蹉宮實在是太像了,他頓時斷定,這里應該就是那個龍族所住的地方了。
趙乾坤沒有急著進去,而是隔著避水隔膜朝里面傳音:“有人在家嗎?夜王府府主趙乾坤前來拜訪一下鄰居,沒人回答我就進來啦。”
過了一會兒,果然沒人應答,他便直接穿過隔膜走了進去。
這隔膜下果然也和摩蹉宮一樣,是有空氣的。只不過這里可不漏水,顯然一直有人在維護。
他徑直往最中心走去,路上碰到了一些半化形的小妖,基本都是一些魚蝦蟹之類的水族,修為在地階左右,見到他,這些小妖紛紛躲了起來。
趙乾坤也沒搭理他們,直接來到了最中央的一座宮殿前。
在宮殿的門口有一處寬闊的廣場,此時之前那個被他砍傷的中年正躺在地上,另外有一個年輕的美女蹲在他身邊為他療傷。
從這個美女身上,趙乾坤感應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他說不清究竟有多恐怖,但他感覺對方似乎有輕易抹殺他的能力。
糟糕,玩脫了,那些上層的家伙是怎么搞的?說好的最高定胎呢?有個血衣神王混進來也就算了,怎么現在還來了一個這么恐怖的女人?她是什么境界?出竅?降魔?總不至于是圣人吧?mmp喲。
說實話趙乾坤現在很想腳底抹油溜掉,事情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但是他有一種預感,他要是敢在這女人面前露出背后,那果斷就是被秒殺的命運。
所以,他只有硬著頭皮打招呼道:“哈嘍哈嘍,那個,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信嗎?畢竟這大叔可是神王啊,我也不敢留力,我真不是有意傷人的。”
年輕美女似乎完成了對中年大叔的治療,這才有空抬起頭來看向趙乾坤。
對于趙乾坤的話,她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奇怪地看著趙乾坤。
她這是干嘛?不會是覺得我好帥就愛上我了吧?這要我怎么拒絕她啊?會死人的。
趙乾坤胡思亂想,殊不知對方也在驚訝。
此女正是居住在落魂河中的龍族,她身上有著天生的龍威。這在她降服心魔,成就無上大道之后,更是進化成為了大圣龍威。即便是神王,只要她不想,就沒人能夠在她面前站著。
然而,從趙乾坤進來開始,她就一直在釋放著“大圣龍威”。但趙乾坤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什么也沒感覺到,還在那里哈嘍哈嘍。
這就讓她很費解了。
難道對方是在扮豬吃老虎?實際上并不是一個定胎境,而是一個圣人?
如果是圣人的話,那這中年人又怎么可能活著回來?
從他的傷勢來看,對方的攻擊力絕對沒有超過神王上限,甚至還是遠遠不足的。
所以她很好奇,趙乾坤身上究竟有著什么秘密。
趙乾坤等了半天,見對方只是看著自己卻不說話,頓時叫糟:靠!看來是真的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