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ШЩЩ..сОМ。零↑九△小↓說△網 “公聚而司之,是為公司,此南洋公司由朕與眾卿合股,朕出一半股本,剩余一半眾卿各自認股,委之南安侯負責經營,公司將由朕授權壟斷同南洋及西洋的一切海上貿易,并可自行組建水師艦隊,可自行決定是否對授權區域內的番邦開戰,可以在所有屬國認為合適的港口建立貿易站,甚至于公司屬地,擁有在授權海域緝捕海盜的權力。”
緊接著他又說道。
“陛下,若與紅‘毛’人發生沖突呢?”
鄭芝龍問道。
這家公司是他夢寐以求,雖然他是大明第一大海商,南洋公司的組建,看似奪走了屬于他的海運控制權,但是,他之前的控制權是‘私’鹽,是他靠著手下那些打手,靠著給那些官員大佬們當提款機,靠著朝廷多事夠不到天高皇帝遠的他那里,總之這種種并不保險的優勢獲得,實際上只要朝廷一紙公文,或者哪個大佬想搞他,就能把他‘逼’得由堂堂朝廷命官,光宗耀祖的爵爺,一下子攆回海上當海盜。
這真得很簡單。
都不用太高級別的,戶部一個尚書就能玩死他。
但南洋公司卻讓‘私’鹽變成了官鹽。
甚至還是哪怕首輔也不敢動的皇鹽。
這是一種很公平的‘交’換。
他是付出了鄭家的船隊,但卻換來與國同休的政治地位,換來了鄭家的公侯萬代,和這比起來那點付出就不值一提了。
更何況他還獲得了對抗荷蘭人的堅強后盾,他的主要敵人實際上一直都是荷蘭人,雖然他的主要合作者也是荷蘭人,但隨著荷蘭東印度公司不斷擴張,雙方之間矛盾也越來越嚴重,之前金廈的海戰就是雙方第一次真正地對決,最終依靠著官方身份帶來的優勢他贏了,把荷蘭人‘逼’得只能向他低頭。
但那場勝利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時間。
早過保質期了。
尤其是‘雞’籠硫磺礦和金礦的開發早已讓荷蘭人垂涎‘欲’滴,也就是說荷蘭人終究還是會和他翻臉的,在從皇帝那里知道了荷蘭人的真正實力之后,他早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這種情況下他迫不及待需要一個更強大的合作者,幫助他對抗荷蘭人,而現在楊豐給了他整個大明來作為后盾。
那他當然求之不得了。
“南安伯,朕說得很清楚,南洋公司有自行決定對番邦開戰的權力,只要你們覺得有必要那就打好了,而南洋公司是受到朕保護的,如果有誰欺負到南洋公司的頭上,那么他就得準備好承受朕的怒火。”
楊豐說道。
明白了。
鄭芝龍完全理解了。
南洋公司可以在授權的海域內做任何想做的,只要能賺錢估計就是當海盜搶劫,皇上也不會管的,甚至學荷蘭人攻破某個番邦小國把人家國庫洗劫一空,把人家男‘女’老幼抓起來當奴隸,那也是在授權范圍內。而公司自己的艦隊負責提供武力保障,但當遇到公司艦隊對付不了的問題時候,那么大明帝國的水師也就該出動了,這就可以了,荷蘭人再強大,那也終究是遠涉萬里重洋而來,欺負那些小番邦的確沒什么問題,但和大明這樣的龐然大物對抗還是夸張了點。
“還有一件事情。”
楊豐說道。
“南安侯,接下來你得想辦法從天方,或者‘波’斯,天竺一帶大量購買馬匹,必須是zhong馬。”
他緊接著說道。
他已經實在無法繼續忍受那些‘蒙’古馬了,大明的軍馬必須開始阿拉伯化,否則的話他還怎么繼續開疆拓土,大明周圍可不光是一個建奴,‘蒙’古各部也不光是只有一個漠南‘蒙’古,還有漠北和漠西各部,尤其是準噶爾部已經開始了崛起,而再向北俄國人的殖民腳步也踏進北海,‘波’雅科夫的遠征隊早已經攻擊過黑龍江流域。
楊豐可不想大明騎兵都騎著‘蒙’古馬迎戰哥薩克。
“陛下,海運馬匹死亡率可是極高。”
鄭芝龍提醒他。
“無所謂,只要能把zhong馬運來就行,天方馬太遠,天竺馬就可以,給孟加拉一帶的天竺總督王公們高價,比如說給他們些鏡子鐘表寶石之類‘交’換,只要他們做這種生意,那就不要在乎成本的問題。”
楊豐說道。
馬瓦里馬還是可以的,小卷耳朵們萌歸萌,但用作戰馬那真沒得說,那肩高都超過阿拉伯馬了,先來一批馬瓦里馬改良本地馬的品種,以后海運事業發展起來了,再繼續不斷往這邊‘弄’阿拉伯馬甚至歐洲馬,最終培育出自己的軍馬品種,總之只要不繼續騎那些大號驢子一樣的‘蒙’古馬就行了,后者的確耐粗養,可就騎著這東西,大明也搞不出拿破侖‘胸’甲騎兵啊!
未來他可是要帶領著大明‘胸’甲騎兵橫行天下的。
這是自己的尊嚴問題。
既然他不在乎成本,那鄭芝龍也就不再多說。
剩下就是股權分配了。
楊豐自己獨占一半,剩下一半鄭芝龍肯定占大頭,但明軍那些高級官員和將領肯定也是要人人有份的,比如說黎‘玉’田,吳三桂這些人,這一點鄭芝龍也很明白,好處不能獨吞,實際上之前他代理皇上的那些寶物,就已經引起非議了,這一年鄭成功也沒少給這些大佬們送禮安撫,既然這樣索‘性’干脆點,大家都有份誰也別嫉妒誰。
最終也就皆大歡喜了。
同樣大明第一批真正意義上的罪惡資本家,也就這樣踏上了歷史舞臺。
至于南洋公司的組建……
這個很簡單,把鄭家的船隊整編一下就行,然后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行使壟斷權,控制大明的海上貿易了,至于其他原本在搞這個的,那都視情況不同進行收編,也算是他們入股,在股權里面留出一部分給他們預備著就行,以后敢不通過南洋公司就經營東南亞航線的,那通通都是海盜抓起來關進大牢,話說大明的海商日子可是一向滋潤,那低得令人發指的稅率,可一直是江南士紳們美好生活的保證。
只是朝廷倒霉了而已。
楊豐就是以這種方式,把海上貿易的利潤,全部收到自己的手中,既然過去江南士紳不愿意在海外貿易上‘交’合理稅收,那么干脆以后就不要做了,皇上自己來做這個。
至于江南士紳不干……
李自成的大軍正在兵分兩路氣勢洶洶地夾太湖東進,和明軍在湖州展開血戰,北線武進江‘陰’之間同樣在‘激’戰中,左良‘玉’的大軍攻陷南昌,正在進‘逼’廣信,目標肯定出金華抄杭州,可以說東南半壁已經風雨飄搖,這時候那些士紳哪有資格跟皇上討論什么海運問題,再討論下去皇上只需要在北京玩一年,他們都得被李自成夾出腦漿子。
話說這時候江南士紳日子過得也是頗為艱難。
李自成要他們的銀子,皇上要他們的地,唯一一個有圣主明君潛力的和他們又不搭界,而且被皇上揍得都玩背水一戰了,可以說舉目四望,居然找不到一個能給他們安慰的,皇上雖然最近在昏君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但好歹大家還有點香火情,而且皇上只要地,還不至于像李自成一樣上夾棍,所以現在江南士紳正龜縮在浙東一隅之地,一邊苦苦抵抗著李自成的進攻,一邊眼巴巴地盯著北方決戰結果。
至于他們希望誰贏,這個還真就不好說了。
要說他們真希望皇上贏……
這也的確有點虧心。
“江南之事,南安侯就多‘操’心一些了,總之,一定要讓江南百姓都明白朕的圣朝田畝制度,這闖逆之所以成氣候,關鍵是他得民心啊,咱們朝廷想要徹底剿平流寇,攻心才是關鍵,朕的圣朝田畝制度就是為讓百姓明白,朕和朝廷并非不顧百姓疾苦,只是以前有關外建奴為患,朝廷用錢之際不得不在賦稅上重一些,但如今建奴平定在即,朕當然不會在讓百姓忍受饑寒,朕之前欠他們的,這一次一并補償給他們。
還有,讓士紳們不要有什么怨恨,朕也是為他們好,若不能爭取回民心,百姓人盡敵國,那江南是萬萬守不住的,那時候闖逆打過去,損失的可就不僅僅是一點土地了。”
楊豐語重心長地對鄭芝龍說。
鄭芝龍秒懂了。
這意思就是江南士紳如果反對圣朝田畝制度的話,那皇上絕對要關‘門’放李自成的,那時候可就真不是損失土地了,那時候是要被夾出腦漿子的,反正他們人被李自成夾死了,最后土地還是一樣落在皇上手中,
總之,自己看著辦吧!
“臣一定把圣意曉諭江南士紳們。”
鄭芝龍說道。
楊豐滿意地點了點頭。
至于江南士紳作何選擇,這個他就沒什么興趣管了,反正只要那些家伙敢反對圣朝田畝制度,那他也就不介意在打下北京后,舒舒服服地躺在皇宮里享受一下真正的帝王生活。
然后讓李自成給他血洗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