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四天里,楊豐以每天一座的恐怖速度,迅速攻克了附近的鄒城,泗水,中都也就是汶上,龔縣也就是寧陽。
在這四縣還是老規矩。
殺官員,殺土豪劣紳,洗劫官府和大地主家錢糧,分給所有愿意參加紅巾軍的,當然,要是有順便洗劫個貴夫人千金小姐俏丫鬟什么的,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畢竟那些窮得娶不上媳婦的光棍們也需要她們來傳宗接代,為大元帥治下增添更多下一代。
依靠著這種狂歡式發展,他的紅巾軍像滾雪球般壯大,當他兵臨東平時候,手下已經擁有了整整五萬大軍。
東平城下。
“我中國人民義勇軍大元帥岳云北伐至此,欲降者從速,敢戰者速來!”
楊豐左手舉著SVD吼道。
說話間他右手一擰油門,那輛四驅車轟鳴著向前,在他背后那面龍抱日月旗獵獵舞動,就在這疾馳中他單手舉槍,對準兩百米外城墻上帥旗下一名金軍將領扣動扳機,隨著槍聲響起,幾乎瞬間后者就仰面栽倒,就在兩旁士兵驚恐地救護時候,他身后列陣的五萬大軍齊聲發出了狂熱的吼聲,戰鼓聲,盾牌敲擊聲,長矛頓地聲,混雜著殺胡歌的吼聲海嘯般響起。
“誰敢與我一戰!”
在這混亂的聲音中楊豐繼續耀武揚威。
忽然間城墻上一片驚叫,所有人都紛紛向東望去,楊豐下意識地一轉頭,正好看見東邊不少于三千金軍騎兵正列陣而來,這是東邊泰安州的金軍,數千匹戰馬踐踏著雷鳴般的馬蹄聲,連地面的顫抖都清晰傳來,而對面的東平城門也迅速打開,一隊騎兵同樣從城內沖出,腹背受敵的危險處境,立刻讓楊豐背后的士兵一片混亂。
“鎮定,不要動!”
楊豐吼道。
那些士兵們立刻鎮定下來。
然后就看見元帥大人鄙夷地看著側翼的金軍騎兵。
“犯我華夏者,死!”
緊接著他舉起右手大吼一聲。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做了一個向下劃的動作,然后就看見那些金軍騎兵的頭頂,一道流星瞬間劃落,直到在不足五十丈高處又驟然消失,緊接著一個黑點憑空出現,帶著刺耳的呼嘯墜落,幾乎眨眼間就落在騎兵正中。下一刻就仿佛火山噴發般,一個巨大到令人顫抖的火團在那墜落處炸開,那爆炸的烈焰,帶著狂暴的力量瞬間吞噬了周圍三十丈內的一切,無論騎兵還是戰馬全部消失在那熔巖色中。然后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如有實質般將熔巖色周圍所有金軍騎兵和戰馬撞碎,帶著無數支離破碎的血肉和塵土碎石草木繼續向外環狀擴散,所過之處人一片仰馬翻。
甚至轉眼間那沖擊波就到了紅巾軍陣型前,雖然這時候威力已經到了末端,但那氣浪撞擊的力量,仍舊讓紅巾軍迎向騎兵一側的士兵倒了一片,而如臺風般掠過讓所有人都站立不穩的狂風,也讓無數士兵驚恐的尖叫起來。
同樣這沖擊波也撞在了出城的金軍騎兵中,一片戰馬被嚇瘋的悲鳴聲中,首當其沖的數十名騎兵立刻被撞落,轉眼就被四散狂奔的戰馬踏在蹄下,然后緊接著這沖擊波又撞上了城墻,一片塵埃飛揚中連城樓都晃了晃,一些倒霉的金軍士兵同樣被撞翻,甚至還有人跌落城墻后,再接著就是那地面如地震般的恐怖顫抖了,伴著那音速前進的恐怖巨響和腳下大地和房屋的顫抖,整個東平城一片末日般的恐慌蔓延。
而就在同時,城外爆炸處的蘑菇云也在冉冉升起。
呃,這是楊豐的自制炸彈。
他軍火庫中最恐怖武器,簡單點說就是一個高壓立式儲罐,尾巴自己焊尾翼,里面塞炸藥和鋁粉混合物,然后前面塞幾個炮彈用的碰炸引信而已。
至于威力……
呃,那儲罐是五立方的。
“我就是你們的神!”
楊豐張開雙臂一臉囂張地對著城墻上吼道。
在他身后最初混亂過后,所有紅巾軍的士兵全部跪倒向著他虔誠地俯首膜拜。
而在原本金軍騎兵處,一個水塘般的巨大彈坑觸目驚心,彈坑四周超過百米半徑內一片狼藉,支離破碎的死尸綿延鋪開,無數翻倒悲鳴的戰馬間七竅流血的死尸,遍體鱗傷在血泊中哀嚎的傷兵隨處可見,而在這片區域外,被嚇瘋的戰馬馱著被震聾的士兵,正拼命向著遠處狂奔,在他們中間被炸飛的泥土依然在不斷落下。
城門處那些勉強控制住了戰馬的金兵以最快速度掉頭,毫不猶豫地又跑回了城內。
不過那城門并沒關閉。
“來呀,欲降者降,欲戰者戰,不降不戰意欲何為?”
楊豐像個裝逼犯一樣吼道。
然后就看見城門內一個身穿文官服裝的人,騎著馬慢慢走出來,一臉受驚過度的表情看著他,然在楊豐威嚴的目光中走到他前面下馬,又戰戰兢兢地走到他跟前。
“跪下!”
楊豐喝道。
那本來就倆腿抖個不停的文官毫不猶豫地跪下了,就像受到嚴重的心靈創傷般,一下子撲到楊豐的腳下,用一種哭腔以幾乎舔他靴子的姿態說道:
“尊神,您就收了神通吧!”
“你是何人?”
楊豐說道。
“小人高居安,奉旨前來拜見尊神,并轉達敝國皇帝誠意,敝國皇帝陛下無意冒犯尊神,岳元帥之死乃趙構自為之,尊神所提之要求一概允諾。”
那文官說道。
“為何此時才來?”
楊豐喝道。
“尊神,從上京至此幾五千里之遙,小人實在是無法及時趕到啊!”
高居安惶恐地說。
他其實早到了,不但是他早到了,就連大畫家的棺材和趙桓等人也早到了,只是還沒到東平而是都在燕京,他和完顏宗賢還有劉祹原本是護送趙佶棺材還有韋后一起去臨安的。但金兀術南下時候做了兩手準備,又把趙桓加入了這個名單,反正送趙桓回去對他們也沒有什么損失,金兀術準備著一旦真擋不住楊豐,那就把這一套送給他,如果能夠解決了楊豐那就按計劃送臨安。
他們從五國城南下至少得走好幾個月,原本歷史上這段路程這些人整整走了四個半月,而且河南到會寧,光送信就得超過十天時間,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及時做決定,金兀術實際上就是把他們送過來預備著,具體如何處置金兀術就自己決定了。可他瑪金兀術一照面就被楊豐給撕了,這些人在燕京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終由高居安到南邊來,原本是要去徐州和楊豐接觸,但沒想到他剛到東平,楊豐就已經打上門來了,高居安還想驗驗楊豐的成色,結果一個炸彈嚇得他直接尿了褲子。
這不是人,這是真正的神仙。
此時他趴在楊豐腳下那是真得誠惶誠恐。
“既然如此,本帥且信你。”
楊豐冷笑道。
“但本帥之前說過,你們逾期的話本帥就要打到會寧,去撕完顏疍的全家,如今你們已經逾期,本帥若不打到會寧,豈不是失信于天下?更何況既然完顏疍已答應本帥的要求,那本帥要的呢?徽宗皇帝梓宮呢,靖康皇帝呢?韋后及被你們擄走的女眷呢?兩百萬兩白銀的軍費呢?一樣都沒有就憑你一張嘴,你的嘴也未免太大了。”
緊接著他說道。
“尊神,天水郡王的靈柩和天水郡公本人,以及宋國韋后就在燕京,隨時可以給尊神送來,至于兩百萬白銀,這個也在籌措之中,至于其他女眷,這個正在陸續送到燕京。但若尊神北上,必然使局勢混亂,那時候勢必影響這些事情,不如尊神暫時先停留歇息,小人保證在半個月內先將天水郡王靈柩,天水郡公,韋后和不少于五十萬兩白銀或者相當的黃金和錢幣送來,至于其他那些,最晚不會超過半年就盡數給尊神送來。”
高居安說道。
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穩住楊豐再說,趙桓等人本來有送給這家伙的預案,那些女眷根本不值一提,十幾年時間早就玩殘了的,人老珠黃也早就沒人稀罕了,賠錢那個同樣不值一提,根本就不用驚動上京的皇上,燕京行臺在轄區稍微搜刮一下就有了,這些其實除了臉面不好看之外,其他都沒什么大不了。
至于臉面問題……
這件事已經交給了燕京行臺自己全權負責,那么責任完全可以燕京留守來背,而南方的作戰由汴京留守負責,新的燕京留守是完顏亮,而新的汴京留守是完顏宗敏,完顏亮阻擋不住這妖孽也罷神也罷的家伙北上,那么完顏亮就有罪,完顏宗敏不能奪回徐州,完顏宗敏有罪,但為皇上頂缸,擔上個丟人的名聲解決這個問題,他們也就避免了獲罪,最多有點不痛不癢的處罰。
總之,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這家伙繼續北上了。
高居安看了一眼遠處那個恐怖的大坑,立刻就是一陣不寒而栗,若是這家伙這么一路北上那大金可真就毀了。
然而……
“不行!”
楊豐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