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人家還要!”
滿天星光的背景下,距離地面三千米的高空中,一艘緩緩飛行的數十米長飛艇上,突然間傳出一個嬌媚入骨的聲音。
“別鬧!”
楊豐趴在座艙邊緣無語道。
在他腳下躺著一個裹在皮裘里的少女,只露出赤luo的雙肩和一只同樣赤luo的胳膊,然后就像只小貓一樣用自己的俏臉摩擦著他的腿,用渴望的目光向上仰望,咬著嘴唇伸出手撫摸著她渴望的目標……
這是石香姑。
作為仙尊的新寵,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楊豐只好帶著一起了,然后一路上邊欣賞沿途風光,邊做做喜歡的事情也就不可避免了,只是楊豐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強悍,居然一個人就能撐住他的折騰,不得不說這個原本歷史上的海盜女王的確有著傲人的資本,而且因為是疍民,根本沒有那么多封建思想,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飛艇上也徹底放開了,居然都開始主動來引誘他了。
“仙尊,再給人家一次嘛!”
石香姑拉著那心愛的東西一臉嬌媚地說道。
“要不是這飛艇不結實,我非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楊豐恨恨地說。
的確,這個女人敢瘋,他在這東西上不敢啊,那竹編的座艙可經不住他的折騰,這也是他居然降伏不了海盜女王的原因所在。
后者得意地笑了一下。
緊接著向上挪動一下身子,裹緊了身上的皮裘,伸出了舌頭……
“到了!”
楊豐突然喊道。
她一臉委屈地鉆出來,裹著皮裘和楊豐一樣趴在座艙邊向下望,下面漆黑一片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隱約可辨的四方形燈光輪廓,隨著飛艇的繼續向前,這個輪廓越來越大,很快就可以看出實際上是一個大的燈光方框套著一個小的,小的中間還有一片密集燈光組成的光斑,而在大小方框之間零零星星的燈光稀疏地排列,至于其他的就看不清了,她可沒有一雙強化到堪比金雕的眼睛。
“真掃興!”
她不滿地說。
然后跪在楊豐腳下,給他迅速整理好衣服。
就在同時楊豐減慢速度,調節后面的方向舵,這艘集合數百名這個時代最優秀的各類工匠,花了四天時間制造出來的飛艇,在一臺一百一十馬力的四缸活塞發動機,和一具直徑一米的木制螺旋槳驅動下,就像神話里的飛舟般無聲向前,逐漸拉近著和北京城之間的距離,很快這座古老的城市就出現在他們腳下,凸字型的巨大城市讓石香姑也忘記了幽怨,第一次來這里的她趴在座艙邊上興致勃勃地俯瞰北京夜景。
不過她很快就失去了新鮮感。
“仙尊,這里還不如應天呢!”
她說道。
“過兩年就差不多了!”
楊豐邊說話邊背上了降落傘,同時給氣囊放氣,并且調節方向舵使飛艇正對皇城上空,隨著高度的不斷下降,下面的情況也越來越清楚,當下降到五百米的時候,楊豐停止放氣保持高度,此時下面依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事實上也根本看不到,尤其這時候一片陰云遮住了星光,失去了這個背景的反襯,這個時代的燈光不可能照到五百米高空,但下面的情況卻一覽無余。
“仙尊,快看那里!”
石香姑指著下面說道。
“有趣,這弘歷還喜歡玩這個?”
楊豐看著下面笑道。
端門。
“朕的大清,千秋萬代!”
一身韃版龍袍的乾隆,站在午門城墻上高舉雙臂,仿佛打了ji血一樣亢奮地吼叫著。
“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他下面一片高喊。
四周一圈城墻上無數盞燈光的映照中,端門與午門之間的廣場上,兩千健銳營火槍兵手拄著上刺刀的褐貝斯步槍,雙膝跪倒向著他叩拜,燈光的效果讓一片明晃晃的黃馬褂看上去頗有氣勢,如密林般刺刀反射的寒光更是殺氣騰騰。不得不說晚上閱兵效果的確是比白天要好得多,此刻甚至就連那些番邦使節都無不動容,而一千名從各地邀請來的八十九十甚至上百歲老頭更是顫巍巍拄著拐杖,無不為大清赫赫軍威而顫栗。
呃,他們沒有這個其實也會顫栗的。
而四周城墻上的八旗護軍營士兵和大內侍衛們,同樣在向著他們的皇帝山呼萬歲。
還有端門前的文武官員們。
就在這山呼萬歲的聲音中,突然一名官員爬出來,就像狗一樣直接爬到乾隆腳下,帶著激動喊道:“臣孔憲培恭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大清江山永固,四夷賓服,海內升平,皆陛下之恩德,臣請上陛下尊號法天隆運至誠先覺體元立極敷文奮武欽明孝慈神圣純皇帝!”
“孔愛卿,這就不必了!”
乾隆笑著說。
“陛下,此言差矣,陛下代天牧民乃天下至尊,非此何以示之萬民?臣再請上陛下尊號法天隆運至誠先覺體元立極敷文奮武欽明孝慈神圣純皇帝!”
衍圣公義正言辭地說。
“臣等請上陛下尊號法天隆運至誠先覺體元立極敷文奮武欽明孝慈神圣純皇帝!”
那些大臣們立刻高喊。
“既然如此,那就準奏!”
乾隆滿意地說道。
衍圣公等人立刻山呼萬歲,與此同時一個尖嘴猴腮的萎縮身影向前爬了幾步,突然間大聲吟起歌功頌德的詩來,乾隆立刻開心地笑了,然后緊接著又有兩個大臣爬上前,同樣在那里吟詩歌頌他們皇帝,乾隆越來越開心,隨后就是大臣們各顯身手了,整個午門前一片主圣臣賢的和諧盛世,甚至還有一名官員激動地手舞足蹈起來,就像個戲臺上的小丑一樣,看著他的模樣乾隆笑得都不得不扶著身旁太監了。
倒是把天空中的楊仙尊看得瞠目結舌。
“仙尊,他們在干什么?”
石香姑好奇地問。
以她的聽力當然聽不到下面的聲音。
“給弘歷上尊號呢!”
楊豐說道。
“尊號是什么?”
石香姑好奇地問。
“就是吹捧皇帝的,用一些歌功頌德的詞堆成一串,總之就是把那些最好聽的話連起來,然后作為皇帝的尊稱,以后正式的公文上,都必須以這個尊號來稱呼他,只是居然把他的謚號給作為尊號提前加上,孔憲培你這是要鬧哪樣啊,難道你知道他今天就得死了,所以提前給他把謚號加上?”
楊豐無語道。
呃,孔憲培給乾隆加的尊號和原本歷史上乾隆死后謚號完全一致,不得不說這種巧合簡直令人驚嘆了。
“你要干什么?”
緊接著他愕然道。
石香姑走到角落一個特殊位置,那個位置是制造飛艇的工匠特意留出的,有一個蓋板蓋著的預留洞口,然后她把那蓋板一掀,把剛穿好的褲子往下一脫,直接就蹲了下去。
“尿尿!”
她看著楊豐一本正經地說。
“呃,你也,你也太不矜持了!”
楊豐感慨地。
不得不說這女人就是彪悍啊!
就在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了東安門處,張燈結彩的街道上,一群身上穿著佛爺袍子的人,正在走向這座皇城的東門,數量大概有七八十,一個個帶著造型夸張的僧帽,低著頭手持各種法器默默走著。此時的北京這樣的人數量眾多,而且皇宮中為了給乾隆祝壽,也邀請了很多進宮,很顯然這一隊也是受邀請而來的,因為一名看上去有點級別的太監帶著幾名小太監正等在門前,那太監還不時和身旁守衛東安門的護軍營士兵說著話,看上去很是隨意的樣子。在看到這些佛爺到了之后,那太監立刻迎上前一邊行禮一邊和為首的佛爺說著話,隨后帶著這些人一起向東安門走去,門前守衛的護軍營將領連搜查都沒搜查,甚至還同樣向為首的佛爺行禮,然后直接把他們放進去。
在天空中楊豐可以清楚地看見,這隊佛爺進入皇宮后直奔東華門。
其中一個不經意地抬起頭,然后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僧袍,很顯然這寬大的僧袍里面有東西讓他很不舒服。
楊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緊接著他的目光向前移動,落在了皇城后面的地安門處,在那里一隊運送煤炭的馬車正在進門,這是從北邊的煤廠過來的,皇宮里每天都需要大量煤炭,尤其是今天這種特殊日子,可以說所有物資的消耗都遠超正常時候,一名太監同樣也焦急地等候在門前,看到煤車過來立刻上前一邊喝罵一邊踢著那些車夫一邊催促他們趕緊進去,守衛城門的士兵同樣沒有任何搜查和阻攔,甚至還幫他一起催促那些車夫。
然后楊豐的目光轉向西安門。
在西安門北邊,當初被他炸毀后重修的城墻上,兩個小太監抬著一擔酒菜正朝一隊巡邏的士兵招手,那些士兵立刻湊了過去,就在同時一段他們本來應該巡邏的城墻上,十幾個黑影悄然冒了出來,然后迅速隱藏進箭垛形成的黑影,借助黑影的掩護手持刀劍撲向那些士兵,而就在同時那些士兵卻一個個搖晃起來。
“家賊難防啊!”
天空中楊豐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