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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九章 大宋之帝國反擊戰

  汴梁城內百姓的狂歡,在第二天中午時候達到高插o……

  對趙構的公審開始。

  不僅是趙構。

  還包括鄆王趙楷。

  這位雖無其名但有其實的狀元親王,太傅,鳳翔,彰德軍節度使,江陵,夔州牧,其實多少有點冤枉,他本人只是出席了那場趙桓的最后晚餐但卻并沒有動手,畢竟他也沒有趙構那戰斗力。他其實才是他爹的衣缽傳人,那也是一個響當當的藝術家,那花鳥畫得都直追他爹,讓這樣的人掄著斧頭上場也的確勉為其難了,至于叛國他是被裹挾的,主要是他膽小一看那滿地血就什么主意沒有了,但是……

  這都不是理由。

  眼看自己親爹遇害居然還跟兇手一起逃跑,那么無論他是否參與了都是一樣,而且他們這些親王們所犯罪行還不同于大臣,他們在十惡之中犯的就比較多了。

  謀反。

  謀叛。

  惡逆。

  他們犯三條。

  所以所有出席趙桓那場最后晚餐的和所有跟著趙構出逃的,包括這位狀元親王,景王趙杞,濟王趙栩,益王趙棫,統統都被押到審判臺上進行公審,不過即便這樣,趙佶的兒子還有一大堆,這家伙一共二十多個兒子還活著,最小的趙樅才四歲。

  話說不能把他們全殺了也的確很讓國師遺憾。

  但也只能這樣了。

  他其實想全殺,但太后堅持了一下,看在她的面子上國師最終把那些未成年的,還有參加晚宴但真得沒有參與的,這些統統改成廢除官爵,畢竟一繼位就殺光自己所有叔叔這種事情還是太駭人聽聞了。

  小皇帝會被千夫所指的。

  最終國師帶著一絲遺憾,看著趙構和另外四王在百姓的歡呼聲中被押到斷頭臺,然后伴隨那鍘刀一次次起落斬下了他們那高高在上的頭顱,而他們是最后一批處決的,在這歷時一天半的高效率審判中,包括五個親王三個宰相以及其他從七品以上官員三百二十四人,統統被以謀反或者謀叛之罪押上斷頭臺,幾乎可以說整個大宋朝廷中樞為之一空。

  不僅是他們被處斬,他們的男性親屬統統流放。

  流放瓊州。

  這時候海南島上就一個瓊州,另外還有昌化,朱崖,萬安三個軍,總共加起來一萬來戶,主要在瓊州,那三個軍都幾百戶,當然,這是指當地的漢民,而這三百多官員的家屬包括趙構等五個親王的男性家屬,這個是太后開恩,把五王還有其他逆黨中宗室的女性家屬都法外開恩,總之他們的男性家屬這些統統流放瓊州,這些人為海南島再增加十分之一的人口還是沒問題。

  要知道這些人家族都有錢。

  他們被流放肯定不可能和那些普通老百姓被流放一樣,別的不說仆人婢女小妾肯定要帶著的。

  這個制度很好。

  國師決定以后要大力提倡,以后大宋的罪犯能流放的絕不判處其他刑罰,就把他們往海南島扔,甚至往臺灣島上扔,這時候臺灣還不在大宋版圖,不過這不是問題,只要去了就算是了。

  而這些僅僅是主犯。

  在他們之下還有從犯和脅從,這些同樣是流放,不過不全是流放海南島,而是按照法律標準不同流放。

  就在汴梁城內殺得可以說人頭滾滾的時候,城外的金軍悄然撤退,和楊豐預計的一樣,粘罕選擇的是向西走河陽,實際上他也沒別的選擇,就在他的大軍到達鄭州時候,宗澤所部在北岸隔黃河向西追擊。同時李彥仙率領騎兵殺出汴梁,在南岸同樣尾隨追擊,并且和金軍后衛發生小規模戰斗斬首近千,他的騎墻波次沖鋒在野戰中再一次展現威力。不過無論宗澤還是李彥仙,都只是警戒性質并非真正大規模追擊,這在粘罕看來也是很正常的,雖然李彥仙所部騎兵表現出的戰斗力令人驚嘆,但說到底總共加起來不過五千騎兵,真要打的話他十幾萬大軍掉頭一個沖鋒就淹沒了。

  尾隨追擊,砍些人頭回去報功而已。

  而他后衛的也全是契丹,他也不是很在乎這些人死多少。

  金軍就這樣進入鄭州。

  不過他們也遇到一點小麻煩,洛陽的孫昭遠在知道他們撤軍后,以都統制王彥和翟氏兄弟為首猛攻孟津,雖然被洛索擊敗,但卻讓粘罕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第二天他的大軍就啟程出汜水關渡洛河到達永安軍。面對洶涌而來的十幾萬金軍主力,孫昭遠沒敢再出擊,而是嬰城固守,但洛陽并沒有卡在道路上,洛索以上萬騎兵列陣澗河東岸就足夠看住他,而粘罕在永安軍也就是鞏義同樣停留一晚。

  就在同一天晚上,汴梁原大宋樞密院,現在的大元帥府參謀部一片內燈火通明,原御營司五軍,原南京留守司五軍,河北東西兩道宣撫司軍等汴梁城內所有各軍主將統統到齊。

  甚至就連河北東西兩道宣撫使兼北道總管宗澤和北京留守郭永也都到了。

  后者是原河北東路提刑,還在趙桓時候楊豐就以讒言否決了原本的人選杜充,然后以這個原本歷史上死守大名城破全家殉國的郭永為北京留守,他原本的提刑可不是小官職,和開封府尹平級,同樣都是正三品的,而且也是實權官。以他為北京留守省得杜充再給宗澤掣肘,而杜充這時候仍然在當他的知滄州,話說國師也怕這個扒黃河的家伙,國師不怕金軍扒黃河,因為這時候不是汛期,金軍就算扒黃河也威脅不到汴梁,再說本來這時候汴梁和黃河之間就有一道大口子,根本不需要金軍扒。

  汴河就是直通黃河的。

  但他真害怕大宋的文官們腦子一熱在汴口和滑州之間隨便扒個口子放水淹城下金軍,雖然這一招的確很有效,哪怕水量不大也足以讓汴梁城下金軍陷入一片汪洋。

  但也會讓汴梁周圍尸橫遍野的。

  “國師,簡直巧奪天工啊!”

  郭永驚嘆道。

  此時他們中間的大廳內,是一張特制的巨大方桌,而方桌上是一個同樣巨大的沙盤,東起汴梁西到洛陽北至澤州,以黃河和太行山為主要骨架的方圓四百里戰場全在上面,全部以最直觀方式展現。不過這實際上是南宋初年版修改的,好在南宋初年和北宋末年這一帶沒太大區別,區別是汴梁向東部分,杜充扒黃河后原本從滑州北上在海河口入海的黃河,變成直接向東南去淮河了,但汴梁以西部分是沒有任何改變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打仗也是一樣道理,地圖必須完備,武器必須精良,士兵必須訓練有素,后勤必須充足,將領必須懂得如何有效利用他手中掌握的一切去爭取勝利!”

  當然,他這就是廢話了。

  緊接著他拿起一個令箭說道:“宗澤聽令。”

  “某在!”

  宗澤立刻上前一步說道。

  他理論上是文職,各地宣撫使都是文職,不過他也是目前河北各軍的最高統帥,河北東西兩路的軍隊全都歸他指揮。

  “你部全軍向清化。”

  “五萬大軍全擠到清化?”

  宗澤愕然道。

  五萬大軍擠到一個小鎮的確有點太夸張了,但楊豐可不敢保證河北宋軍的戰斗力能阻擋十幾萬金軍拼死突圍,既然這樣那就盡量密一些用厚度來保證防線。

  “是的,但不需要打到懷州,只要堵住清化就行了,請轉告所部諸位將領,放金軍出去就是禍害河北,他們身上可沒帶多少吃的,一旦沒吃的他們會吃人,不想河北諸城殘破,百姓為其所食,那就死守清化不要放一個金軍過去,不過你們要做好真正血戰一場的準備,不是老夫輕視,貴部是參戰各軍最弱的,但也是最重要的一環,若堵不住清化,宗公也就不要來見太后了。”

  “國師放心,宗澤死也死在那里!”

  宗澤沒好氣地說。

  他對這個國師的確沒好感,他緊趕慢趕到汴梁看到的還是朝堂被殺得空蕩蕩,這里面有多少他的好友故舊啊!

  這個國師簡直太殘暴了。

  既然這樣楊豐也就不多說了,宗澤所部五萬都是河北子弟兵,他們堵不住防線金軍突圍出去那肯定要把河北殺成尸山血海,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和親人,他們必須拼命,五萬大軍守一個小鎮還是沒問題,再說整個戰線直線其實也就五十里,從焦作到黃河總共就那點距離,除了他們還有整整二十萬大軍在同時進攻呢!

  楊豐緊接著拿起下一支令箭,開始向各軍分配任務,這些將領們紛紛上前接令,很快所有任務就分配下去。

  “郭永!”

  他最后叫過郭永。

  后者意外了一下趕緊上前。

  “你督戰,六甲神兵歸你指揮,有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楊豐惡狠狠地說。

  郭永趕緊接令。

  “劉公!”

  下一個是劉延慶。

  “從現在開始,總參謀部由你接管!”

  “國師是要?”

  劉延慶愕然道。

  “我要出去會會這個粘罕!”

  楊豐帶著一絲獰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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