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斷地深入，環環相扣的邏輯思維讓他們倆驚嘆。
“Dear ！”
約翰·弗里德蘭德驚呼道。
“我感覺他這真的可以證明出來，用這個方法。”
“我甚至感覺讓我來做，我也能行。”
亨里克·伊萬尼克沒抬頭，繼續演算。
“得了吧，這么多年都沒什么有效進展。”
“比起這篇證明，我對這個作者更感興趣。”
伊萬尼克的語氣暴露出他的心情并不像他所說的那么平靜。
是了，任憑哪一個數論方面的數學家在看到這篇論文之后都絕對不會平靜。
“我覺得有必要再開個小會來探討一下，這樣一件事憋在心里太難受了。”
“贊同。”
蘇航可不知道遠在大洋彼岸事情。
他正在忙于學習。
為了進一步證明孿生素數猜想，蘇航絞勁腦汁地思考。
沒有花積分。
借助電腦，蘇航把這個數字又縮小了數倍。
不過，越到后面，計算量越來越大。
假如真的要縮小到2，那時的計算量將會非常之大。
這似乎會有一個極限，當算力不足時，難道就不能證明了嗎？
不對，也許有其它的路徑。
蘇航緊緊捏著筆。
這幾次縮小數字，而積分并沒有給太多，這說明自己一直沿著這個方向走沒有錯，只是不一定能走到終點。
蘇航不想事事都借助系統，可以有助力，但不能是主力。
想想看，假如每次都是依托系統積分來實現突破，并獲取新積分。
那么對于自身發展是非常不利的。
如果自身水平不過關，面對更大的難題就會難以解決，從而更加依賴系統。
而一旦解決問題獲得的積分不足以抵消消耗的積分，那最后就會入不敷出。
到那時，再想去學習，就會出現斷層，難以為繼。
而每周獎勵也會和一周的學習情況掛鉤。
學習能力下降，學習內容難度太低，那最后會陷入一種惡性循環，就像刷手機一樣。
越刷手機越覺得空虛，越空虛越覺得無聊想玩手機。
但是如果一直跟著進度走，按計劃逐漸提升自我，如此就能實現一個正反饋循環。
越努力，獎勵越豐厚，獎勵豐厚讓學習更有動力，更努力。
所以一旦畏懼向前，那想要重新進入正反饋將會更難。
所以，學習吧。
蘇航連續幾周都一直在研究這個。
周獎勵也變成了許久未見的數學思維提升。
少了“略微”兩個字，蘇航感覺確實有點思維加速的感覺。
具體體現就是，看論文快多了。
那一長串的數學證明算式很快就能理解。
有點東西。
不過連著三周都是這個就有點搞人心態了。
三周沒點成果，不好受啊。
蘇航愁眉苦臉地看著窗外的樹葉。
不過要是董利老師知道了蘇航居然想要三周搞出一個成果來，估計又要罵他“好高騖遠”、“心態不正”、“不踏實”。
哪個數學家是用三個星期解決一個數學難題的？（高斯等一眾天才除外）
蘇航也覺得自己在數學這一塊是有點“邊際效益遞減”了。
就像是打游戲一樣。
從開始玩游戲，心情逐漸變得愉悅，逐漸達到極致，到了后面再想要進一步的快樂就很難了，甚至會變得暴躁易怒。
以打段位為快樂源泉的尤其如此。
所以于其在這里一頭死磕，不如換個方向，比如去看看趙老師那邊怎么樣了。
這三周的例會也都去了，但是基本沒怎么聽，發言也是把那個預測模型拿出來，換個方式說。
這讓很多學長都覺得，欸，蘇航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一開始看著挺厲害、挺牛的，這都一個月了，還是這點事。
反而是幫忙開發的張凱學長、李琪學姐的大小論文已經結稿了。
蘇航幾乎變得有點小透明的感覺。
不過今天的會議似乎有點不同尋常。
蘇航悄悄打量了一下新參會的幾位老師，還有很多學生，會議室也坐不下了，大家就在實驗室開會。
趙漢英老師率先宣布了研究所的新變動。
“以后我們系的培養將會統一集中起來，我只是你們的責任老師，而培養將會由全系老師共同進行。”
“所以當初想要做其它方向的學生可以自行找其他老師咨詢，同時，一個項目里面有其他相關的事情也可以找對應的老師。”
“所有的課題小組都將會互通有無。”
趙漢英老師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
“這件事是我建議的，我當初就覺得大家都在一個實驗室里，沒必要分的那么清，大家都是一個系里的，有什么問題可以一起解決，希望這樣能給你們更多的機會吧。”
“以后這個周例會暫時就不開了，有什么想要找我的隨時歡迎，假如有需要的話可以和我聯系，我們可以再開臨時會議。”
趙漢英老師看了一眼蘇航，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又沒有說，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然后邊上一個老師就開始介紹研究生的一些新規定，比如實驗室使用的一些新規定等等。
張凱在邊上小聲地和蘇航說道。
“這些基本沒什么變動，不用太放在心上，不過這個徐老師是非常嚴格的，你要小心，你是這里唯一的本科生。”
“一般本科生參與科研都是在大三才開始的，你這次提前進來，是趙老師下的功夫。”
正說著，徐老師突然朝蘇航這邊瞪了一眼，張凱趕緊坐正身子，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那個老師念完了又臭又長的研究生系列新規之后，又干巴巴地說了幾句才結束。
因為馬上會有一批新的研究生入學，而本校保研進來的同學也還沒有進來，所以這些老師也只是把本校讀博的幾位留下來了，交代一些事情。
不過沒有蘇航什么事情了，這次例會感覺毫無意義啊，不如在群里發個文件，大家一起看看就好了，搞一個華而不實的會議，不曉得有什么用。
張凱對此深表贊同，有這時間還不如睡個午覺。
剛一出門，徐老師就在外面等著了。
“你就是蘇航？”
蘇航一驚，不是吧，只是在他發表講話的時候說了說悄悄話就被抓了？
要不要這樣，比高中班主任還嚴？
不對啊，說話的是張凱學長，找我干啥？
“對，我就是蘇航，徐老師有什么事情嗎？”
“你跟我來，張凱，叫上李琪，都來我辦公室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