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東程給張天打來電話,說一個時辰后到達青云山,青云山位于飛鶴市郊區,當然,離市區也不遠,在青云山上有一座廟,那里便是云間老人的住址。
張天先行來到青云山下,等了片刻,便見一輛吉普軍車疾馳而來,當到達張天身邊的時候,便停了下來,李東程從里面走出,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張天,哎,我爺爺快不行了,家里人請來很多人,武道界,醫道界都請了很多,結果都看不好,怎么辦,我不想爺爺死啊。”李東程雙目微紅,真情流露。
“他得的是什么病啊?”張天問道。
“哎,說了你也不會明白,是一種怪病,希望這個民間神醫有真本事,不然爺爺就沒希望了。”
“你也別太難過,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張天勸道。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甘心,他還沒看到我成功的樣子,每次總是我給他惹麻煩,也還沒孝敬過他呢,哎。”李東程深深嘆了口氣。
“先別想太多了,趕緊上去吧。”
兩人來到小廟門口,只見兩個少年站在那里,看到兩人前來,便道:“今日的五個名額已經沒了,如果想看病就去醫院或者明天早點來。”
“我知道這里的規矩,我就是最后一個病人,有些來晚了,不好意思!”李東程歉意道。
“你是李東程?”
“正是!”
“那跟我來吧。”其中一個少年點了點頭,帶著兩人走了進去,在一間房屋門外,少年敲了敲門,道:“師傅,人來了。”
“進來吧!”里面傳來一道聽上去很蒼老的聲音。
待兩人走進屋子后,也見到了云間老人的模樣,只見他白發蒼蒼,看上去仙風道骨,頗有一番氣質。
見到人后,張天沉吟一下,直接深深的對著老人鞠了一躬,誠懇道:“感謝云間老人當年的救父之恩。”
“哦?你父親是?”云間老人楞了一下,這些年,他救人無數,更不要說記得所救之人的兒子了。
“我父親是大概二十年前來到這里的,叫張慶風,當時他和我母親一同來此,父親身受重傷垂死,被您所救!”張天如實回答。
云間老人瞇瞇著眼睛,想了片刻,道:“哦!我記得了,你父親根骨很好,是武道之才,可惜,當時傷的太重,我也只能挽回他的性命,武道根基已廢啊!”云間老人說著,感嘆道。
“能救一命便是天造之恩,大恩不言謝,老爺爺,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張天一定會盡全力去辦!”張天拍胸脯道。
“你就是張天?那個飛鶴新貴張大師嗎?”云間老人問道。
“不敢當,正是小子。”張天點頭。
“恩!”云間老人微微一笑,贊賞道:“虎父無犬子啊!對你有所耳聞,很不錯,不過希望你以后不要輕易傷人性命。”
“張天銘記在心!”張天點了點頭,他本身就不是弒殺之人,不用云間老人說,他也知道的。
“恩!”云間老人點了點頭,嘆道:“知道我為什么每日只醫治五個人嗎?因為醫治五人,和五十人,五百人是一樣的,命,是永遠也救不完的。”
“是啊,上醫治國還是很有道理的。”
“額,這個,老爺爺,是我,我是來看病的,不是他啊!”李東程簡直納了悶了,他是來看病的,怎么一進來,這倆人就嘮上了,根本就是無視了他啊。
“哦,呵呵。”云間老人掃視幾眼李東程,問道:“看你體格還不錯,沒什么病啊。”
“不是我,您請看這個。”李東程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張CT照,給云間老人查看。
當他看到CT照的時候,雙眼直接瞪圓,隨后眉頭大皺,把CT照放在桌子上仔細的查看,片刻,云間老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這、不是病,我也治不了,小伙子你回去吧。”
李東程頓時大失所望,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倒是張天,好奇的拿過CT照,看了幾眼,只見照片上是大腦的CT照,在照片上,腦子里大半的面積被一個像是樹根一樣的存在充滿,條條的向下彎曲伸展著,在頭頂處,則像是樹根一樣,所有的分支都是從這里分散而開,看上去密密麻麻,讓人心寒。
張天沉吟片刻,突然眼神一凝,神情有些不可思議,嘴里更是吐出幾個字:
“噬魂草!”
云間老人一驚,道:“你也聽聞過噬魂草?”
“恩,看樣子的確是噬魂草,而且,還是有些年限的噬魂草!”張天確定道。
“什么是噬魂草啊?”李東程疑惑問道,同時眼中升起希冀之光,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說出爺爺腦子里的東西是什么,而眼前兩人,一個自己的朋友,一個是民間神醫,皆道出所以然。
“噬魂草,在地球上應該是很稀少的存在,簡單來說,就是食人魂魄的一種帶有魔性的草,這種草非常罕見,一般生長在黑暗極寒之地,噬魂草在摘下來時,只有米粒大小,可一旦碰到人的身體,便如同發狂一樣,直接鉆入人的身體,向腦海移動,并且把大腦當做它的生長地,直接扎根。”張天沉吟道。
“不錯,如果在剛開始發現時,以現在醫院的治療水平,也可以通過手術來取出的,可是,噬魂草只在長成后才讓人有反應,而且成長周期只有短暫的三個時辰,一般,這么短的時間,誰又會發現呢!哎,只要中了噬魂草,基本沒救了啊。”云間老人嘆了口氣道。
“啊?救、救不了了嗎?沒有一絲的可能嗎?”李東程面色一變,有些悲傷的問道。
“沒一絲的可能了。”云間老人搖了搖頭。
“咳咳,誰說沒救的?”張天微微笑道。
“啊?”李東程聞言,愣住了,一個人說沒救,一個人說有救,誰說的對啊?他也搞不懂了。
“哦?那你說說怎么救?”云間老人微微皺眉道,心中感覺這個小輩有些狂傲了,也可以說自大。
“不知老爺爺聽說過絕魂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