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沃爾集合訓練時間是在七月六日。
在那之前的一周,就開始有球員陸續來報道了,除了來一線隊訓練場的大衛利弗摩爾外,其他都是剛轉會進來的球員,瓦爾迪、孔切斯基、韋斯摩根,一個個球員的到來,讓米爾沃爾俱樂部重新變得熱鬧起來。
這些新球員來報道以后,先是解決個人生活問題,比如瓦爾迪、韋斯摩根等人,都要先找住處搬進去,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會安排相應的工作,找好住處生活沒問題以后,有的球員就來一線隊訓練場,熟悉一下俱樂部和訓練環境。
瓦爾迪是來一線隊訓練場最早的‘新球員’。
他也是特殊的一個。
瓦爾迪拿到的是最低薪水的職業合同,相對來說收入就比較低了,俱樂部工作人員征詢了他的意見后,把他安排到了俱樂部的宿舍居住。
米爾沃爾俱樂部擁有的宿舍公寓樓,是為了外來球員準備的,但公寓樓已經是三十年前建的老舊房屋,過道和走廊的環境都不太好,兩人一間三十平米的地方,居住環境也不會太舒服。
不過,好處是便宜。
俱樂部每個三個月,才會象征性的收取一百英鎊房租,平均每個月只要三十三英鎊,每天只要一英鎊多一點。
瓦爾迪反倒是非常開心。
以他的收入來說,房租也會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過慣了邊踢球邊打工的窮苦日子,住在俱樂部公寓里,環境差一點根本不算什么。
俱樂部公寓有個好處,就是距離一線隊訓練場很近,從窗戶玻璃往外看,都能看到訓練場的全貌。
在搬進來的第一天,瓦爾迪就注意到訓練場,有個‘貌似很強壯’的家伙在訓練。
于是瓦爾迪也穿好運動裝去了訓練場。
一線隊訓練場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不斷進行射門訓練的利弗摩爾,另一個是被張揚提拔為‘教練助理’的布魯諾伯利。
布魯諾伯利的‘教練助理’職位,也只是平日開玩笑說說。
張揚讓俱樂部每個月再多給他六百鎊薪水,前提是他全天候能來訓練場幫忙,這樣伯利的月收入能拿到近一千五百鎊,差不多夠自己生活了。
一心從事足球教練工作,并以張揚為追趕目標的伯利,連考慮都沒考慮就同意了,他的工作還很積極,當俱樂部的教練們都在放假的時候,他得知利弗摩爾來訓練,就過來幫忙了。
看到瓦爾迪走過來,伯利立刻迎了過去,他不認識瓦爾迪,但能被允許進入一線隊訓練場,肯定會是一線隊的球員。
嗨,你好,我是伯利,你可以叫我布魯諾。
伯利主動伸出手。
瓦爾迪沒想到對方會這么熱情,他摸著后腦勺爽朗的笑著,和伯利握手興奮道,你可以叫我杰米,姓瓦爾迪,我是剛加入球隊的,以后我們就是隊友了!
伯利覺得這家伙腦子有點跳脫,他不得輕咳一聲解釋道,我們可不是隊友我是教練助理,是輔助你們完成訓練的。
教練助理?瓦爾迪愣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滿臉驚訝的說,教練的助理?好厲害!我還以為只有那些快退役的球員,才會擔任教練助理呢。你還這么年輕!天吶!原來我們不止是隊友,你還是我的教練!
伯利被繞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他干脆帶著瓦爾迪過去認識了利弗摩爾。
利弗摩爾表現的不是很熱情,他更專注于自己的訓練,而不是去認識新隊友,但在伯利看來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當利弗摩爾和瓦爾迪湊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就聊開了。
你是今天來的?
是的,我昨天到的倫敦。
現在住在外面嗎?應該有人會幫你找住處吧?
對,我就在那邊的宿舍里。
那里很不錯,我也住過一段時間,我想你可以申請和其他人一起住,兩個人住會熱鬧一些。
你說的沒錯!我可以申請單獨住一個宿舍,雖然那是兩人間。不過相比一個人住,我愿意多拿一倍的租金。
伯利耐心的聽了半天,覺得世界觀都快崩塌了,自己似乎和他們不在一個次元。
這兩人的對話莫名其妙啊!
瓦爾迪的到來給訓練場增添了熱鬧氣息,隨后孔切斯基、韋斯摩根也來了,之后是達倫本特、阿蘭赫頓等人。
一個個球員來報道后,都會進入訓練場熟悉環境。
不過讓他們感到疑惑的是,聽俱樂部工作人員說,主教練張揚就在俱樂部里,可幾天下來也沒有人見到。
他們見到的第一位教練是丹尼斯懷斯。
在距離訓練開始前三天,丹尼斯懷斯來到了俱樂部,懷斯下定了決心,要從事球隊的執教工作,所以并沒有和俱樂部續簽球員合約,而是簽下了一份年薪十五萬英鎊的助理教練合同,值得一提的是,他還是以張揚的合同為基準,只和俱樂部簽下了兩年合約。
這表示懷斯站在了張揚的陣營中,他等于是張揚的助理教練。
參與懷斯新合同簽訂的人,都不由得佩服懷斯的決定,以他的能力去‘投奔’世界名帥都很容易被接納,可他卻選擇了加入一個二十出頭年輕人的教練組。
那需要堅定和勇氣。
懷斯來到俱樂部,見過新到來的球員,稍微認識一下就去找了張揚。
推開主教練辦公室的房門,懷斯就看到張揚悶在桌子上,雙手不斷抓著頭發,一副苦惱至極的樣子,怎么了?張?
張揚抬起了頭。
他的形象實在不太好,連續幾天的持續工作,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洗,頭發只是干凈完全沒有打理過,邋遢的樣子就像是剛睡醒。
沒什么,最近在想戰術問題。
我來找你也是為了這個。懷斯上下打量著張揚,稍微扯了下嘴角,不過在那之前,我認為你應該去洗個澡,換一身衣服。
張揚才意識到問題,他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你等等。
用了大概有二十分鐘時間,張揚舒舒服服的沖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形象又回來了!
男人就是如此,洗澡前邋遢的一塌糊涂,洗過澡立刻變身劉德華。
張揚想著大概要見其他人,還稍稍吹了下頭發,走出浴室后才想起給懷斯沖一杯飲料,順便聊了幾句家常話,關心了下懷斯的假期生活。
只是陪陪家人。懷斯一語帶過,反問道,你呢?聽說你去度假了。
是啊。
沒有什么艷遇嗎?你的形象還不錯,如果我是女孩,一定會喜歡上你。懷斯調笑道。
張揚做了嘔吐狀,把咖啡遞了過去,別惡心人了。
好吧,那我們來談正事吧,張,接下來的備戰,戰術訓練是關鍵,我想應該一起研究一下訓練方式。懷斯道,我已經和奧爾德斯、弗雷德里克說過了,他們中午就會到,我們一起研究一下怎么改善一下戰術,否則以我們目前的簡單打法和陣容實力,很難在英超占穩腳跟。,
這也是教練組的工作。
教練組成員也不僅僅要輔助主教練完成訓練,還要輔助主教練完成戰術相關的制定。
懷斯覺得戰術制定方面的工作,大概會是奧爾德斯、弗雷德里克配合他一起完成,他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可他沒想到張揚會這么說,不用了,我已經想好要怎么進行戰術訓練了。
想好了?
張揚指著桌子后面的戰術板,你一直在這里沒注意到嗎?那就是我們要訓練的戰術。
懷斯看著戰術板上密密麻麻的線,完全無法把其和戰術制定聯系在一起。
不是隨意畫上去的?
懷斯走過去仔細看了半天,上面白線太過密集了,和隨意的劃線就會沒區別,仔細看似乎是有點規律,可這能說明什么呢?
等奧爾德斯他們來了,我就給你們講解球隊的新打法!
那會是我們進行備戰的重點!
下午。
弗雷德里克、奧爾德斯以及懷斯集聚在公用的教練辦公室里。
這間公用的辦公室,面積要更大一些,里面能擺上一塊長兩米的戰術板,正適合用來講解戰術。
張揚還沒有來。
三人正談著假期的事,隨后就馬上轉到了‘新戰術’上。
張說,他已經想了一套新打法。
懷斯說道。
三人都是為了這個目的來的,但弗雷德里克撇起的嘴角說明,他對所謂的新打法可不感冒,就他?能想出什么新打法?我來的時候聽羅布恩說,最近半個月,他就一直悶在辦公室里。難道是宅出來的新打法?
懷斯和奧爾德斯對視一眼。
弗雷德里克臭嘴的毛病,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你是聽他提起的,有具體消息嗎?奧爾德斯問道。
我只是看到他辦公室里的戰術板,密密麻麻的完全看不懂,大概只能等他來解析了。
懷斯搖搖頭。
要我看,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大概是看到哪支球隊的打法好,就想模仿一下對,一定是這樣,我記得就在半年以前,他還完全不懂戰術。
這倒是事實。
在圣誕節過后的一月,張揚完全不懂得戰術,還要去向醫院里的懷斯取經。
沒關系,他想說就他說吧,到時候找到問題推翻了,我們還有時間重新研究。弗雷德里克不斷發表著意見。
對弗雷德里克的說法,懷斯和奧爾德斯都沒有否定,因為他們也不相信,張揚能想出什么所謂的‘新打法’。
一個全新的套路打法,可是很復雜的東西。
別說是一個菜鳥教練,就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帥,也很難靠自己一個人,研究一套全新的打法,大多數主教練的做法是,在原有的戰術體系下稍稍改動,才容易讓球隊適應,也不會出現什么大問題。
等了有半個小時,張揚才珊珊遲來,他和三人打了個招呼,就走向了戰術板,把上面的東西全擦干凈隨后道,那就開始吧!
三人無動于衷。
張揚也沒有在意他們的反應,就在戰術板上簡單劃出陣型圖,隨后把一個個代表球員的小圓點畫了上去。
這就是我們的陣型。
我想來說一下,新戰術的要點。我們依舊會以防守反擊、長傳沖吊和遠射作為主要破門手段,在這些的基礎上,每個位置的球員,都在整個體系中有明確的分工。
那么我就從后場開始說起首先是左邊后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