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張楚正在造型師的打理下換了好幾套不同的衣服,這些都是等會兒錄制節目時候要換的。
明明是同一天錄制,可卻要通過服裝、造型的差異來營造出一種分開錄制的錯覺,這也是許多綜藝節目慣用的把戲。
衣架上整整齊齊懸掛著大牌服飾,這衣服看起來低調奢華有內涵,不會太過于高調,那跟他的形象、人設都不符合。
全新皮鞋都好幾雙擺在下面,全身上下都得換,哪怕錄制節目的時候皮鞋根本不會出鏡,節目組有錢就是任性!
若是一些收視低的節目,恐怕根本就拉不到這些大牌贊助,更別說換這些花樣。
原本陪同張楚來錄制節目應該是助理做的事情,可翰林文化傳媒這邊根本就沒有給張楚配備合適的助理人選,于是就只能讓經紀人來做這件事情。
周康看了看正將筆記本電腦從背包里面拿出來的張楚,他狐疑地詢問道:“你怎么把電腦帶過來了,該不會是想要在這里寫書吧?”
“對啊,我就是這么打算的。雖然環境有些惡劣,但抓緊時間能寫點算點。”
張楚將梳妝臺上面的東西清理到一起,給筆記本騰出空間,然后就開始準備碼字。
一天要錄四期節目,中間的休息時間還算是挺長的,可以拿來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這種場合你能寫出來嗎?可別為了趕進度把質量給放棄,那可相當不劃算。”周康憂心忡忡地說著,他寧愿斷更,也不愿意看到濫竽充數。
對于現在的圖書市場來說,質量是最重要的事情,張楚他名氣已經有了,現在就需要用高質量的作品將那些讀者給維持住。
已經打開word的張楚扭頭說道:“周叔你就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該寫什么心中有數,不會亂來。”
“那你就寫吧,我在后面玩會兒手機,這樣不打擾你吧?”
“不打擾。”
其實張楚在寫書的時候是比較喜歡獨自一個人的,那樣他更自在一些。可是在咖啡店、機場候機室都寫過之后,也沒有那么挑剔了。
現在《鬼吹燈》后面的內容還有很多,他必須把這些東西都給寫完之后才能去動筆寫心心念的新書。
換作是以前的話,張楚早就雙開了,現在他更傾向于把挖的坑先填掉,而不是到處挖坑!
昆侖神宮這一卷的內容跟之前不太一樣,依舊會有很多新東西。
比如摸金校尉的同門也就第一次出現,盜墓自古都有發丘摸金的說法,后面又有所謂的搬山道人以及卸嶺力士。
關于他們這一脈的更多內容將會在讀者們面前揭開,張楚這一章的內容就比較高深,或者說枯燥乏味,因為這涉及到了易經的靈活運用。
若不是通過場內求助將一位易學大師的六成知識學會,恐怕張楚只能原封不動的照搬照抄。
但是有了救世主系統之后,《鬼吹燈》的小說作者天下霸唱估計也沒張楚在易經上面精通。
如何用簡單通俗的文字將這些高深莫測的東西表達出來,必須要讓零基礎的讀者們看懂才行,不能隨便用幾個詞語去糊弄他們。
因此張楚的創作就比較緩慢,擁有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的胡八一當然也見識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昨晚他的寫作速度基本上一個小時能有四五千字,但今天卻緩慢了許多,更加接近正常人。
需要考慮的東西實在太多,他首先不想出現大的錯誤,也不想故弄玄虛,因此就需要在文字上面多加揣測。
在《漢語橋》節目錄制的后臺,誰也不知道張楚竟然在寫小說!
周康時不時挑眼看看張楚那邊的動靜,但只能看到那個挺拔的背影,耳畔是敲擊鍵盤的清脆聲響,為了不打攪張楚,他只能盡量少發出聲響,降低存在感。
這個時候,砰砰砰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張楚原本正在打字的手不由得停了下來,扭頭朝著門口看去,只見姚雙喜跟鮑國安兩人在周康的招待下走了進來。
“小張,我們沒有打攪你吧?”姚雙喜坐在沙發上,“我今兒特意跟院長打了個電話,他說只要你愿意,我們無條件接納你的學籍,想學什么專業都可以!”
這下輪到張楚懵了,他還以為昨天姚雙喜是在說笑,沒想到真是準備讓自己繼續深造。
鮑國安不滿地說道:“多學點東西還是有用的,我覺得現在華語影視圈缺少的就是小張這種富有原創精神的人,聽說你又有一本小說要被好萊塢拍成電影了,難道不考慮一下我們中戲嗎?你可以在中戲自己籌備一個劇組……”
“姚老師,鮑老師,我現在才大二,想這些還有點太早了。”張楚使出了拖字訣,直接拒絕不大好,拖幾天自然就消停。
“不早了,再過兩個月就大三,需要未雨綢繆的。”
周康在一邊不好開口,只能將場面交給這三人。
“說實話,我覺得寫東西還是需要更多的生活閱歷,所以我打算先真正從象牙塔里面走出來看看這個世界再說。學習肯定是不會停止的,不在學校一樣能學習,其實這樣對我更適合一些。”
張楚實在不懂為什么別人那么熱情,他是真的不想繼續在深造了!
姚雙喜稍微沉默了一下,“你說得對,任何地方都可以學習,并不僅僅局限在學校里面,對于你們這種年輕人來說,閉門造車的確不太好。反正以你現在的身份,以后想加入任何一個學校都可以。”
鮑國安岔開話題道:“所以你是在這邊寫書嗎?”
“怪不得你能成功,這些碎片時間都不放過。我跟老姚都看過《鬼吹燈》,開始我還以為是靈異故事,最后發現竟然部分時候都是在冒險,從小說里面就能看出你的知識面很廣,這樣的書比什么情情愛愛有價值得多。”
“別這么夸獎我,我會驕傲膨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