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十一章 社團賭約

  望月秀知剛回到教室,津尾裕介就湊了上來。

  一臉八卦的問道:“怎么樣?那朵暗夜玫瑰是不是想拉你進社團?”

  其實剛剛在食堂,就已經有很多人將目光視線停留在藤原十五夜與他的身上。

  估摸著是礙于藤原十五夜的氣場太強,周圍都沒有人敢靠近,厚臉皮強如津尾裕介都匆匆走人。

  “暗夜玫瑰?藤原十五夜?她怎么會有這么惡俗的外號?”望月秀知蹙眉苦臉,覺得這個外號好尬。

  津尾裕介鼻尖上揚,得意道:“哈哈哈,這個外號就是本大爺取的,是吧,我也覺得很貼切。”

  “我不是在夸你啊津尾同學......”望月秀知一臉無語。

  “一開始我也沒想著給她起外號什么的,”津尾裕介解釋道,“你知道嗎?我的告白排行榜連寫她的名字上去的勇氣都沒有。但是有天我棒球部加練晚歸......”

  “撿球晚歸......”谷川涼補刀道。

  津尾裕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加重語氣道:“加練晚歸......”

  “等到我收拾完活動室,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我就是在教學樓后的過道,遇到了藤原十五夜,其實開學第一天我就見過藤原十五夜了,初初時的一眼,真的是驚艷,對吧?”

  望月秀知深有同感地點點頭,藤原十五夜坐下來對視的那一瞬間,是真的會有心臟停止跳動的感覺。

  津尾裕介接著說道:“但是那天在過道的時候,是沒有路燈的,也就只有樓上一兩間教室透出來的燈光勉強看的清路。”

  “她就那樣看了我一眼,冰冷又尖銳。”

  “藤原十五夜一個人站在黑夜里,就像是一朵玫瑰。”

  “我那時發現,就算黑夜隱去了顏色,也遮不住她的幽香與尖刺。”

  望月秀知點點頭,這樣一解釋,暗夜玫瑰確實很貼切,冷感美人。

  “我現在才發現津尾你這么好文采的?”

  谷川涼:“那是裕介上周從我家拿走的雜志上描寫女明星的句子。”

  被看穿的津尾裕介笑著撓撓后腦勺,接著提問道:“望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她找你是不是想要你加入社團,就抹布舞蹈部?”

  望月秀知點點頭,“所以為什么柔道部叫抹布舞蹈部?”

  “你真的加入了!”津尾裕介吃驚的看著望月秀知,他之前只是開玩笑而已,沒想到望月秀知真的能夠加入了柔道部。

  “你沒看過柔道嗎?他們熱身時就像塊抹布在地上擦來擦去,比賽時兩個人又像是相互擁抱著跳舞。”

  望月秀知確實對柔道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柔道動作就是背負投,也就是所謂的過肩摔。

  “你對柔道一竅不通是怎么入部的?”谷川涼問道。

  “我也糊里糊涂的,藤原同學說我什么反射神經好,什么肌肉記憶,什么左撇子,”望月秀知現在還有點懵圈,“然后就入部了。”

  津尾裕介不注重這些,壞笑著對望月秀知說:“嘿嘿望月君~我們學校棒球部和柔道部可是死敵呀,看來我們不適合走得太近呀~”

  望月秀知看得出津尾裕介其實只是在開玩笑,“話說你們怎么知道藤原十五夜找我是為了入社團的事情?”

  對于講八卦這種事情,谷川涼不愿奉陪,繼續做自己的筆記,而且這瓜他已經吃過了。

  津尾裕介則興致勃勃對望月秀知科普,完全無視之前自己所說的死敵不宜走太近。

  “這是因為大名鼎鼎的“社團賭約”事件,沒錯,這名字也是我取的。

  其實這里面牽扯到的社團就是柔道部和棒球部,事件全校皆知,就連校長老師都是見證者。

  望月你只是吃了入校晚的虧,不知情罷了,事后隨便找一個學生,或者你有膽子找老師,都能打聽到這件事。”

  谷川涼雖然吃過這瓜,但還是側耳傾聽,點點頭表示津尾裕介所言非虛,他自己當時也是現場觀眾之一。

  然后津尾裕介就正正端坐,直起腰板,搖頭晃腦一幅說書人模樣,手拿筆袋輕拍桌面。

  “開學第一天,迎新慶典上,全校師生,新生、高年級學長學姐們都在場。

  當天流程是新生代表發言,然后是高年級學長的歡迎稿,最后校長結尾致辭。

  而首先發言的新生代表就是藤原十五夜,她是年級學力評測的一位......”

  這時谷川涼補充道:“而且是弘道有史以來的唯一一位滿點者。”

  望月秀知驚訝,全科滿分?這強得有點過分了呀!

  “哈哈沒錯,就是滿分。”津尾裕介接道,“阿涼那次是全校第二。

  和藤原十五夜差了30多分,不服氣還去找了試卷比對。

  結果老師直接給他藤原十五夜的試卷,讓他挑出哪里可以扣分。

  導致現在阿涼對上藤原十五夜都低半個頭哈哈哈。”

  谷川涼不在意道:“下次學力測試我會超過她的。”

  “請回歸正題!說到藤原十五夜代表新生發言!”望月秀知對于學習完全不在意。

  現在還是說回‘社團賭約’重要點,畢竟自己就身處其中,利益相關。

  “對對對,輪到藤原十五夜發言,”津尾裕介繼續繪聲繪色地描述當天的見聞。

  “她一上臺就引得下面男同學一陣鬼哭狼嚎,還伴有喝彩呀,口哨聲之類的。

  結果,藤原她,只是冷冷的一輪環視,其他人的感覺估計和我一樣,就像是被塞進冰箱的兔子。

  冷,待宰。

  那是食物鏈不同層次的帶來的恐懼感。”

  說著,津尾裕介抱著肩膀一個哆嗦,好似回想起那日被支配的恐懼。

  所以這是你低她半個頭的原因?望月秀知想。

  接著忘記不開心的津尾裕介又興高采烈接著描繪,“本來新生發言都是學習呀,思想品德之類的千篇一律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但是藤原十五夜就和她的相貌一樣,靈魂也是與眾不同的。”

  津尾裕介站起身子,清了清嗓子,學著藤原十五夜當時的神態和語氣。

  “我,1-A班藤原十五夜,入讀弘道商高的唯一目標,就是不惜一切,帶領弘道商高棒球部,沖進甲子園,沖進夏甲,取得赤紺大旗,以上。”

  “棒球部?”望月秀知一臉懵圈,什么情況?怎么就是棒球部了,不是說好的柔道部嗎?

  津尾裕介擺手示意他繼續聽下去,“是棒球部沒錯。”

  “她當時這樣一說,整個大講堂突然都靜了下來,同學們好像被定住一樣,轉瞬間又像熱鬧的菜市場,喧鬧得不行。”

  “老師們倒是沒什么反應,挺鎮定的。

  可能見多了學生特立獨行,我甚至還看到校長笑著和教導主任比劃著什么。”

  “然后呢?”望月秀知催促道。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