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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夫與侍與寵

胡顏知道,白子戚這人除了會管她死活,別人的生命在他眼中還不如一張皮來得令人驚喜。天  網于是眼波轉了轉,目光盈盈地望著他。

  白子戚曾幾何時有過這種待遇?當即心跳加快,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盡量自然地點了點頭,站起身,拿過自己的針線包,對封云起道:“得縫合。”然后,二話不錯,用藥水簡單浸泡了一下針線,便開始動手縫合。

  封云起哪里有胡顏的待遇?

  胡顏縫合傷口時,大家某足勁兒地吸引胡顏的注意力,可等到封云起縫合傷口時,非但沒有人吸引封云起的注意力,反而有雪上加霜的嫌疑。

  曲南一嘖嘖兩聲,道:“挺疼吧?”

  百里非羽道:“針穿過肉皮,能不疼?”

  花青染道:“封公子倒是硬氣,連哼都不哼一聲。”

  司韶:“他怕一張嘴,會哭出聲。”

  得……這話說得,真是一個比一個缺德帶冒煙。

  封云起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白子戚道:“別動,否則把你腸子縫到肚皮上,可怨不得我。”

  封云起深深地感覺到,何謂群起而攻之。

  胡顏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她開口庇護封云起,不但起不到好作用,反而會激化矛盾。別人不能如何,單說白子戚,就真能將封云起的腸子縫到肚皮上。

  當白子戚最后一針縫好。

  封云起道了聲謝。

  白子戚面無表情地扔給封云起一個金瘡藥,又坐回到了胡凳上。

  封云起自己上藥后,纏上了白布帶,直接裸露著完美的倒三角型上,雙手抱胸,姿態慵懶地斜倚在床邊,看向胡顏。

  他的身體因疼痛而布滿汗水,性感得猶如一頭雄獅。那眼神,深得好似兩譚水,仿佛能把人吸進去。

  胡顏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一雙美眸在封云起的身上流連忘返。

  花青染突然道:“還說不說蒙面女子的事兒?”

  封云起莞爾一笑,風流不羈。實則,他已經在心里將除了胡顏以外的所有人都挨個暴打了一頓。這群看熱鬧還起哄的人,真是可惡至極!偏偏,他還不能發作!等以后尋到機會,定然往死里虐他們!

  胡顏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問:“那蒙面女子不是偽裝成萱兒的老道?”

  封云起搖頭:“不是。”

  曲南一問:“那偽裝成萱兒的老道不是被老鼠啃噬了嗎?”

  胡顏皺眉道:“沒有親眼看見,便做不了準。就算親眼看見,不親手補上一刀,也做不了準。”

  曲南一點頭同意胡顏的觀點。他本想說說白草之事,但見花青染在此,便閉嘴不談。六名男子,看似都關心胡顏,但實則內心到底作何感想,誰又不是誰肚子里的蛔蟲,如何得知真相?看來,只有待到無人時,再于胡顏細說白草之事。不過,有些事,他還是要提醒胡顏一二:“封云起說,他在那蒙面女子的后背砍了一刀。”似笑非笑地瞥了封云起一眼,“封公子自從內力盡失,從背后下刀子的功夫倒是與日俱增,真可謂是因禍得福啊。”

  封云起也知道花青染在場,不好說花如顏的事兒,但卻不妨礙他先下個釘子給曲南一:“看來,封某砍傷那蒙面女子,讓曲青天傷心了。若有一日真相大白于天下,說那蒙面女子是曲大的愛妾,封某也絕不會詫異半分。哦,對了,今日倒是匆忙,沒有備份薄禮,賀曲青天納妾之喜。”

  曲南一發現,這武功磕磣起人來,絕對不輸文官啊!然,令曲南一恨得牙癢癢的卻是,這群見風倒的狗東西!

  封云起話音剛落,白子戚便接著道:“恭喜曲大人了。”

  花青染、司韶和百里非羽,異口同聲道:“恭喜曲大人了。”

  操!有這么落井下石的嗎?!

  這仇,還真是深刻啊!

  曲南一偷眼去看胡顏,卻見她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便泛起了幾分不是滋味,于是厚著臉皮,對眾人抱拳道:“各位的祝福本官收下了,賀禮明日送到便好。”他不想在這些人面前解釋,因為……這里面有花青染。

  沒有人搭理曲南一,有些冷場。

  這時,叮當帶著六名扛著大包拎著食盒的男子,回到了司家。

  叮當指揮六名男子將大包放到廚房,然后拎著食盒,進到胡顏的房間,帶來飯菜的香氣。

  原本寂靜無聲的房間,再次響起此起彼伏的饑腸轆轆聲,以及……叮當的尖叫聲。

  叮當捂著眼睛,不敢看屋里人。怎么她才出去一圈,回來后,封公子就光起了膀子?太嚇人了!

  百里非羽戲謔道:“封公子,你看,你嚇到人了。”

  封云起也不和百里非羽廢話,直接抓起原本用來包裹胡顏雙腿的外袍,重新系在身上。

  曲南一和百里非羽站起身,貢獻出幾。

  六名男子也不敢亂看,手腳麻利地將飯菜擺好后,便低頭退了出去。

  曲南一看了一下胡顏和司韶的狀況,直接道:“把幾抬上床。”

  唯一配合的曲南一的,也就百里非羽一人。也是。封云起和司韶重傷,白子戚人家既是大夫又是金主,剩下一個花青染,除了會畫不正宗的符,也干不了什么。

  我們素來被人服侍慣了的曲大人,只能挽起袖子當起了苦力。至于百里非羽,他倒是樂意幫忙,只不過那身子弱的,也就能搭把手而已。

  曲南一與百里非羽合力,將幾擺好。

  那些袖手旁觀的人們,終于開始挪動腳步,圍到了床前。

  司韶與胡顏背靠著墻,坐在床里。封云起直接拖鞋上床,坐在了胡顏的左手邊。曲南一和百里非羽也坐到了床上。地上,白子戚與花青染,站著。

  百里非羽的貓眼一轉,突然就笑了。他指著白子戚和花青染道:“你們看他倆,像不像服侍主子用膳的小妾?!”

  曲南一瞥了司韶一眼,十分肯定,胡顏把他的腦子給弄壞了。

  白子戚和花青染同時抬眼,去看胡顏。

  封云起看向胡顏,似笑非笑地道:“阿顏,你覺得像嗎?”

  曲南一、百里非羽,以及司韶,同時轉頭看向胡顏。

  胡顏被眾人盯著有些不太自然。她并非癡傻,怎會不明白別人的心意?若這個時候繼續揣著明白裝糊涂、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別人的好,就有些不是人了。

  不過,那蒙面女子都敢自稱為神,她堂堂大祭司,怎就不能有幾個仰慕自己的裙下之臣?

  這話,是私心作祟,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而已,若堂而皇之的說出口,怕是今天這飯桌上,便會多出一道菜——油炸胡顏。

  都說聰明的女子會躲避問題,胡顏卻不然。偶爾,她叛逆得像個孩子。她看向白子戚和花青染,竟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了聲:“像。”

  胡顏那模樣,真是……令人又愛又恨!

  愛她的磊落,恨她的無情。

  能如此輕易說出口的花,既不考慮任何人的感受,又認真得好似兒戲。就像一個孩子,對另一個孩子說,我就是你的娘親,你要叫我娘親。

  呵……夠無恥的!

  所有人都無語了。

  胡顏用左手,夾菜,送進口中,咀嚼著咽下。一口接著一口,吃得倒也自然。

  地上站著叮當,被人遺忘在了角落。叮當揉了揉腹部,跑去廚房,找吃的去了。

  因此,大家的很多話,她再次沒聽見,錯過了。

  美男子們拿起筷子,紛紛夾起菜。

  詭異的寂靜中,胡顏突然發出一聲嗤笑,道:“第一次,人這么全,卻是因我受傷之故。”用筷子夾了些菜,放到司韶的碗里。

  司韶捧著碗,發現這才胡顏沒有調戲他,夾得都是他喜歡吃的蔬菜。

  雖說食不言寢不語,但百里非羽現在是個混不吝,哪里會在意這些,當即詢問道:“你和爺說說,你都得罪誰了?怎被收拾得如此慘烈?”

  胡顏頭也不抬地道:“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百里非羽咂舌道:“你厲害啊!”

  胡顏挑眉一笑,道:“天生太優秀,招人嫉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百里非羽用筷子去敲胡顏的頭:“你要是總對爺這么笑,爺也就不那么厭惡你了。”

  筷子在胡顏的頭上出發一聲清脆的聲響,所有人的心都跟著一顫。

  對于胡顏的身份,雖然沒有捅破,但誰心里還沒猜到七八分?眾人偷眼看胡顏的反應,胡顏卻只是歪開頭,橫了百里非羽一眼,道:“筷子油膩膩的,不要敲我的頭。”

  百里非羽收回筷子,道:“爺沒嫌你頭發油膩就不錯了,你還嫌爺的筷子?!”夾起一塊肉,塞進嘴里,咀嚼著。

  眾人算是看出來了,百里非羽在胡顏心中的地位絕對不一般。這份寵溺,簡直就是開天辟地頭一份啊!

  白子戚的視線在百里非羽的腹部一轉,大概猜出,那致命的傷口,應該是燕歸為了胡顏留下的。

  胡顏看似不羈,實則……最是重情。她受不得別人對她的好。

  白子戚的唇角彎了彎。

  突然,司韶十分突兀地問:“那個叫米虎的人抓你,可說是為了何事?”

  胡顏看著司韶,慢悠悠地道:“事兒不大,也沒說要我性命。”

  司韶微微額首。

  胡顏接著道:“就是想割我的舌、挖我的眼,然后……破了我的處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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