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心慌慌亂,咣當一聲推開了房門。天書中文.網 胡顏一驚,身子瞬間縮緊,而后突然一僵,身體瞬間繃勁,整個身體都微微弓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喉嚨里發出一聲曖昧至極地低吟:“嗚……”
司韶直奔床邊,伸手去摸胡顏:“你怎么了?”
白子戚打開司韶的手,道:“別碰她。”
司韶哪肯聽白子戚的話,再次伸出手,急道:“胡顏!”
胡顏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整個人都泛著淡粉色的漂亮光澤。她伸出手,讓司韶攥著,穩定下了司韶的情緒后,才緩緩道:“我……我那病癥發作了……”
司韶捏了捏胡顏的手,感覺觸手溫熱,哪里有一點兒僵死血冷之癥發作的樣子?還是說,白子戚有辦法幫她緩解病痛?司韶心中一喜,當即問道:“白子戚,你用了何種方法幫她治療僵死血冷之癥?”
“……”胡顏扭頭看向白子戚,一雙寒眸中色彩斑斕,承載著三分羞澀和七分不自然,水潤潤的別提多好看。
“……”白子戚垂眸看向胡顏,雙頰泛起兩朵紅暈,卻并未閃躲。胡顏那難得的小女兒模樣,讓白子戚的心都為之顫抖了。
司韶沒得到答案,哪里肯罷休,于是改問胡顏:“剛才那女子已經跑了出去,他到底用什么方法幫你續命?”
胡顏收回手,不自然地咳了一下,沙啞道:“捂……捂熱乎了,而已。”話音一落,她自己也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了。司韶說得沒錯,她的癥狀確實緩解了不少,身體不但變得柔軟,而且溫熱,哪里有一丁點病發的癥狀?
哎呀我地那個天咧!難道她是因為缺男人才會這樣?不會吧?!
胡顏感覺自己被自己華麗麗地捅了一刀。
至于痛不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真的,沒啥,就是心里難受,太他娘地想哭了!
不過,這事兒也做不得準,總得下次病發時試試看才好。這么一想,胡顏就覺得臉上燒得慌,偷偷瞥向白子戚,卻見白子戚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胡顏的臉瞬間爆紅,身體又熱了起來,想一把掀了棉被,卻想起白子戚的手還在……還在她的衣服里,當即扭了扭腰,示意白子戚把手拿出去。
胡顏這么一晃,白子戚瞬間回神。雖然他很想將手黏在胡顏的身子上,但卻知道做事要循序漸進,然后一蹴而就,方能成就大事。白子戚抽出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水淋淋的手指,然后將帕子收進了袖兜里。
胡顏一把掀開被子,呼了一口氣,嘟囔了一句:“好熱。”
司韶坐到床邊,皺眉道:“悶熱總比凍死強,接著捂著!”說著,摸過棉被,剛要往胡顏身上圍,卻又停下動作,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疑惑道,“什么味兒?”
胡顏真想將司韶一腳踹下床去!
虧得司韶腹部帶傷,否則他還真能嗅著味兒鉆進胡顏的裙子里去。
胡顏推著司韶的腦門,道:“一邊去!”
司韶見胡顏和白子戚都不肯說真話,當即沉下臉,站起身,不悅道:“問你如何緩解病癥,你不說。待你病發時,我如何幫你?!當真是不知死活!”
這種事兒,應該不用那么多人幫忙吧?胡顏暗道。
白子戚道:“此事就不需你幫襯了。”看向胡顏,意有所指,“子戚一人,足矣。”
胡顏并非第一次發現,白子戚有種勾魂奪魄的清艷,尤其是在,他垂眸看人的時候,那淡淡的表情下卻暗藏著一種非筆墨可以形容的魅惑。一絲絲,不強烈,卻在你反應過來時,將你纏成了繭,無處掙脫。
胡顏雖未破身,但確實屬于初嘗,哪里禁得住這番勾引,當即就軟了雙腿,就差扯著白子戚進被窩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胡顏就深感汗顏。她這幅春心萌動的樣子,哪里是大祭司應有的樣子,簡直就跟深閨寂寞浪沒啥區別。不過,想想也是,她這都深閨寂寞多少年了,就算立個貞節牌坊,估計她一個人都夠立三座了!
白子戚的說法令司韶格外不悅,就仿佛胡顏只要有他白子戚,就不再需要任何人似的。若按照先來后到,他白子戚都沒資格站在胡顏身邊!
司韶這邊正在不憤,封云起又登場了。
封云起帶著他的六騎……嗯,準確地說,是身殘志堅的六騎,出現了。
白子戚聽見動靜,走出房間,站在門口,看著封云起揚起紅色的披風,大步走來。他的身后,跟隨著六位受傷不算太重的護衛。當然,這重與不重,都在于一個比較。在司韶刺殺封云起之前,他們的傷算是重的。結果,司韶一出手,他們的傷反倒成為輕傷了。那些傷勢重的人,到現在還起不了床呢。
白子戚見封云起要進屋,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道:“一名重傷之人,帶著六名輕傷之人,出現在這里,是要上演身殘志堅的把戲?”
封云起道:“總歸不放心一些人的自以為是,生怕阿顏再被下毒殘害,這不,就算受傷再重,也要來看看才放心。”
白子戚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
封云起直接推開白子戚,走進屋里。
胡顏一看見封云起,瞬間心虛不已。就好像她在和人偷情,被相公抓到了一樣。她這人倒也不白活這么多年,為了不露怯,直接閉上了眼睛,在心里衡量著對策。既然,她要快活,不想如此憋屈自己,首先要做的,便是解決掉仇敵,然后丟到身份,與自己喜歡之人雙宿雙飛。
那么,問題來了。誰才是她喜歡之人?哪個人可以為了她無怨無悔?她虧欠曲南一一個娘親,曲南一日后知道真相,恨她不死,也不是沒有可能;司韶族人被屠,雖不是她本意,卻與她息息相關;白子戚身份不明,她不敢過于信任,唯恐丟心丟身丟命;花青染心性不定,捅起刀子來那是一捅一個準;百里非羽……哎,他能遠離她,好好兒活著,就是萬幸;至于封云起,終究有一天,會恨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