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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我就問你服不服?

  天花青染忙閉上眼睛,胡顏借機扯過被子蓋在花青染的身上,然后飛身騎到他的身上,隔著被子勒住他的身子,吼道:“服不服?!”

  花青染:“不服!”

  胡顏一頓猛捶,氣喘吁吁道:“服不服?!”

  花青染掀開被子,撲到胡顏身上,捧著她的臉,咬住她的鼻子,含糊地吼道:“服不服?!”

  胡顏突然出手,點了花青染的穴道。

  花青染僵在當場。

  胡顏推翻花青染,騎到他的身上,笑吟吟地伸出兩個手指,撓他的癢癢,慢悠悠地問:“服不服啊?”

  花青染憋紅了臉,瞪圓了眼,就是不說話。

  胡顏壞笑道:“我不急,長夜慢慢,咱倆慢慢聊。我這個人呢,就是有耐心。不得你一個服字,誓不罷休、絕不停手!”

  花青染憋得臉色發紫,突然破了一口氣,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笑得全身抽搐,眼淚橫流,卻始終不肯說聲服。

  胡顏真怕他笑死過去。但是,前提是,他必須說服,才能死!

  都拿成了精的熊孩子沒法子是吧?那是收拾得不到位!她這一次,務必讓小染知道,何謂一個怕字。

  胡顏脫了花青染的鞋子,用自己的頭發當羽毛,瘙他的癢癢。

  花青染全身抽搐得好像要散架了,那笑聲更是變得嘶啞,好像在遭受一種能將人逼瘋的酷刑。

  胡顏邪惡地道:“小染吶,我是最喜歡和小孩子一起玩的。以后啊,你沒事兒就來找我玩吧。聽你的笑聲,我整個人都覺得年輕了好幾十歲。”

  花青染突然停止了笑,眼睛紅彤彤地瞪了胡顏一眼,一扭頭,哇哇大哭了起來。

  咦?什么情況?她將小染欺負哭了?

  花青染哭得直打挺,偶爾還會打個嗝,就像小孩子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哭得那叫一個認真!

  胡顏突然覺得自己挺無聊的。干嘛非和小染較勁兒?等會兒花青染醒來,知道她如此欺負小染,不知會如何想她?哎……不對啊,明明是小染想要欺負她好吧?

  胡顏眉毛一豎,瞪眼喝道:“不許哭!我數三個數,你再哭,我就把你打成豬頭三!”

  小染突然停止哭泣,含淚看向胡顏,哽咽道:“你是壞人!大家都說小染是最聰明最好看的,你卻要把小染打成豬頭三!小染不和你玩了!”言罷,再次嚎啕大哭了起來。結果,沒等他嚎上幾聲,竟是一翻白眼,哭昏了過去。

  得!能哭得如此傾盡全力,也就小染一個了。

  胡顏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掛了,忙去拍花青染的臉,呼喊道:“小染!小染!”

  花青染的睫毛顫了顫,眼睛尚未睜開,卻沙啞著開口道:“別叫了,他不會出來了。”

  胡顏略顯尷尬地收回手,道:“青染啊……”

  花青染睜開眼,看向胡顏。

  那等絕世容顏,偏偏眼波水潤、鼻尖微紅,一張臉上淚水橫流,一頭青絲亂糟糟地頂在頭上,當真是……可愛到爆。

  胡顏忍了又忍,才沒有用手去揉花青染的頭。

  花青染用手摸了摸臉上的淚水,不太自然地扭開頭,道了聲:“你走吧。”

  胡顏的心尖微顫,也說不清是個什么滋味,木訥地點了點頭,下了床,向門口走去。

  花青染突然道:“稍等。”

  胡顏站定,轉身。

  花青染擦掉臉上的淚水,抓起胡顏的兩根發簪,與胡顏面對面,伸手挽起她的長發,輕輕插入發簪,唇瓣動了動,沙啞地低語道:“如果小染再淘氣,你就收拾他,我拿他有些無可奈何。”

  胡顏不知道要說什么,點了點頭,換亂地轉身,扣上帽子,大步向門口。

  花青染的話不奇怪,但說話的口氣和話里話外流露出的意思,卻令人覺得有點兒……有點兒像娘子對相公的呢語。孩子不聽話,我又管不了他,你盡管打!

  最為詭異的是,這個娘子是花青染,這個孩子是小染,他一人飾演兩個角色不說,非還要讓她飾演相公。

  苦逼的人生還有一個苦逼的解釋。誰能給她一個完美的答案?這到底是怎么了?!

  胡顏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以上鼻子以下的位置。沒摸到胡子,她略感失望啊。

  莞爾一笑,胡顏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她發現,門板子有被拍壞的痕跡,回頭一看,屏風也被撞倒在地。她略一沉吟,便知,這是司韶所為。

  看來,在她昏迷時,發生了什么事,讓司韶憤怒了。

  胡顏知道,就算她問花青染,花青染也不會說。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怪異,就差頭上長個角,直接化身為野獸了。

  都說物以類聚,胡顏絕對不相信,她也是個怪異的人。

  胡顏走出花云渡,花青染卻突然追了出來,將“三界”遞給了胡顏,道:“你拿著吧。”此時,花青染又恢復成了花老道的仙風道骨。

  胡顏笑道:“你先幫我保管。我右臂幾近失覺,用不了它。”

  花青染道:“眼下都在追捕你,你又不在再花云渡停留,沒有‘三界’隨身,唯恐不便。”

  胡顏靜待下文。

  花青染道:“我隨你左右,幫你拿著‘三界’。”

  胡顏發現,花青染也會拐彎了。很顯然,他早已看出她右臂活動不便,卻還是追出來,說讓她拿走“三界”護身,其真實想法卻是要跟在她身邊。

  胡顏見花青染拐彎,她也跟著拐了個彎,打趣道:“放心,答應你的銀子一準兒會給你送來,不會長腿跑了的。”言罷,揮了揮手衣袖,走了。

  花青染望著胡顏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他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忙掏出帕子捂在嘴上。

  帕子移開,并無血跡。

  花青染淡淡道:“都咳得如此厲害了,為何不見血?”收起帕子,卻并未回風云渡。他的去看看那只馬,死了沒。

  說來也怪,他心中明明不喜曲南一的市儈,但卻不想他被別人莫名其妙地殺死。

也許是以為,這樣一個真正的小人,如果死了,會令很多自詡正義的人感覺無趣吧。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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