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定盟主,這早就在左冷禪的預料之中。
故此,對方陽提出的這個辦法,他并不驚訝。
甚至于,他連比武的規則、方法都已經想好。
“方師兄的建議,左某也認為可行,不知諸位掌門可有不同意見?”
左冷禪環顧一下四周,見無人反對后,才笑道,“既如此,那我們就……”
突然。
“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聲,自山腰傳來,打斷了左冷禪的話,而在這笑聲中,還夾雜著一聲聲的慘叫。
眾人聽得這笑聲,一驚,皆是轉頭,順著這狂笑聲看向上山的石道方向。
而就在這狂笑聲,吸引了眾人注意的時候。
封禪臺四周邊緣,似有地鼠在地底穿行一般,地面驟然出現五個凸起的土包,這五個土包,破開一塊塊青石板,自封禪臺外,急速往五根石柱而去。
砰砰砰砰!
四聲巨響,除了華山派外,其余四派的石柱,在土包接近的瞬間,皆是從中炸裂,石柱炸裂后所產生的巨大沖擊力,將一些碎石向四周急速彈射,使得沒反應過來的四派弟子一時之間死傷慘重。
其上的四派掌門和長老,在石柱垮塌炸裂的瞬間,飛身而起,運轉輕功,落到封禪臺前沿的空地上站定。
而之所以華山派的石柱無事,乃是在土包接近的瞬間,方陽便抬手往下一指,使得那個急速前行的土包,瞬間停在原地。
凸出地面的土包之下,則是一個呆立不動,因突然停下,而被撞的頭暈眼花的日月神教教徒。
日月神教傳自前朝的明教,而在明教之中,則有一支特種部隊,五行旗。
五行旗分為:銳金旗、巨木旗、洪水旗、烈火旗、厚土旗,且每一旗都有各自的奇特作戰手法,往往在對戰中,出其不意,打亂對手陣腳,特別是在明教與六大派的光明頂之戰中,屢立奇功。
在方陽看來,剛才這從地下對五岳劍派進行攻擊的五人,應該就是當年明教被朱元璋迫害,被迫改旗易幟,演變成日月神教之后,厚土旗的延續。
而剛才方陽的這一指,就是他邁入超一流高手行列,能夠內力外放之后,練成的隔空點穴。
他可不想華山派也像其他門派那樣,石柱炸裂,弟子死傷,他就只有這六個弟子,還是要好好呵護。
方陽點住那人后,和看到方陽動作,驚訝的岳不群打了個招呼,兩人便飛身而下,帶著洪國等人,站到其余四派所在的地方,匯合一處。
四派的受傷弟子,也在其余弟子的攙扶下,各自站到自家掌門、長老身后。
方陽剛剛站定,就見整個封禪臺前后左右,皆是躍出一個又一個身穿黑色衣服,手持大刀的日月神教中人,虎視眈眈的將五岳劍派諸人團團圍住。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面碩大的,繡有一日一月的黑底旗子,自封禪臺下飛來,而在旗子之上,花白頭發,花白絡腮胡的任我行,大笑著踏著旗面而至。
五岳劍派諸人見此,皆是一驚,接著一握手中的寶劍,做好血戰的準備。
任我行飛上封禪臺后,在五岳劍派對面站定,他一手橫在胸前,一手背在身后,睥睨天下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諸人。
而在任我行身邊,則站著兩為中年男子,分別為,持著長柄大刀的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向問天和捧著把七弦琴的日月神教光明右使,曲洋。
“哈哈哈哈!”
任我行掃視了一遍五岳劍派諸人后,仰天大笑,“要勞煩五位掌門齊聚一堂,商量辦法來對付我,老夫可真有面子。”
任我行話音剛落。
持劍盯著大笑的任我行,嫉惡如仇、性子剛烈的天門道長,聽任我行話中的意思,完全不將五岳劍派放在眼里,他便上前一步,劍指任我行,不客氣的質問:“任我行,你帶這么多手下來嵩山,到底意欲何為!”
“我看五位掌門,難得齊聚一堂,所以特地不遠千里而來,想一次領教五岳劍派的精妙劍術。”
任我行就像看小丑一般,不屑笑著看著天門道長,對天門這胖道士,他是一點也不放在眼里。
“任教主,你們這么多人,上得了封禪臺,恐怕沿途負責看守的嵩山弟子,兇多吉少了吧?!”
站在一旁的左冷禪,忍不住出聲,他一想到因為要推選盟主,而被他下令守著各處上山要道的嵩山弟子,就是一陣心痛。
“左掌門大可放心。”
站在任我行身邊的向問天,看著一臉肉疼的左冷禪,“雖然貴派弟子不識抬舉,阻止我神教教主上山,但我們教主宅心仁厚,貴派弟子,全都死得非常痛快。”
說完,他便不顧左冷禪欲擇人而噬的目光,哈哈大笑起來。
“阿彌陀佛,任教主大開殺戒,實在是罪過罪過。”
定閑師太聞言,立馬雙手合十,悲憫的念著佛號。
“定閑師太慈悲為懷,真是另任我行汗顏。”
任我行看著悲憫的定閑師太,發自內心的說著,對表里如一的定閑師太,任我行也是帶有一絲尊敬。
說完,任我行不再看一臉悲傷的定閑師太,而是轉向左冷禪等人,大手一揮:“今天,我就看在定閑師太的面子上,只要五位掌門,答應加入我日月神教,我就繞封禪臺上的所有人不死。”
此話一出。
就算不怎么說話,孤僻異常的莫大先生,也是忍不住出聲:“任我行,你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
任我行聞言一笑,沖莫大一伸手:“素問莫大先生的一曲瀟湘夜雨,彈奏的出神入化,正好我日月神教的曲右使,也精通音律,待會你們可以切磋切磋。”
方陽聞言,看了眼站在任我行身旁,一身白衣的曲洋,再扭頭看向莫大身邊的劉正風。
果然,癡迷音律的劉正風,聽了任我行的話,身子微微動了動,眼中閃過一絲光彩,看著前方的曲洋。
而曲洋感受到劉正風看過來的視線,他也同樣看了過去,在感到劉正風的目光并無絲毫惡意,反而還有一股難言的意味后,便與劉正風對視著。
方陽見此,忍不住吐槽:果然是一對好基友!
“任教主今日來此,想必早有定計,如今情勢雖危,但我五岳劍派,又怎會與你魔教同流合污。”
沒等方陽從曲洋和劉正風的‘基情’當中回過神來,站在方陽身邊的岳不群一震手中利劍,出聲,斷然拒絕了任我行的招安。
“我當是誰,原來是君子劍岳先生。”
任我行聽了岳不群的話,眉頭一皺,目光猶如利箭一般,看向岳不群,但等看清說話之人是岳不群后,卻是笑了起來,“岳先生有君子之風,寧折不屈,你若不想加入我神教,自是你一家之事,又怎能代表其余四派。”
說著,他看向其余四派掌門:“順我者生逆我者死,五岳劍派的存亡,全在幾位掌門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