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小貝走后。
看著,拿著扳指看個不停的方陽,陸一鳴忙上前沖方陽一拱手:“還請方先生將掌門扳指還給我們!”
聞言。
方陽一笑,手一縮,一把將扳指握在拳中,笑看著陸一鳴:“這個扳指既然是衡山派的掌門信物,那是不是屬于掌門的?”
“這是自然!”
方陽剛說完,陸一鳴三人連忙說道。
“那現在掌門是不是小貝啊?”方陽繼續問著。
“這……”
沒搞清楚方陽意思的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自然!”
“那不就得了。”
一笑,方陽將掌門扳指遞給佟湘玉,“掌柜的,你身為小貝的監護人,這扳指就由你代為保管好了!”
“那感情好!”
見此,佟湘玉一把拿過方陽手中的扳指,笑著放入懷里,“由額來幫小貝保管,正合適!這小女娃粗心大意的,什么時候丟了這扳指怕都不知道,放額這里,安全一點。”
見狀。
陸一鳴忙開口:“這不行,方先生,佟掌柜,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小貝好,但是這掌門扳指只能在掌門手里,怎么可以由你們代為保管!這不合規矩啊!”
“就是!絕對不能由你們代為保管。”
說著,周敦儒倆人也是連聲附和。
“小貝還小,由監護人代為保管,也是情理之中嘛!”
方陽擺了擺手,對陸一鳴三人道,“況且,又不是不還你們,等小貝長大了,就還了啊!”
聞言。
陸一鳴三人就想動手,但是想到方陽自己連人家徒弟都打不贏,更別說是和方陽動手了。
便強壓下心中的沖動!
至于方陽,他說完后便不再理會三人,而有方陽撐腰的佟湘玉,也是理所應當的留下了扳指。
其實,方陽也知道這樣不是很合適,拿人家的東西。
但,既然佟湘玉不想人莫小貝走,那就扣下這衡山派的掌門信物,想必,這翠玉扳指在佟湘玉手中,那陸一鳴三人總不至于直接帶著莫小貝走。
以勢壓人,就壓一回吧!
另外,如果真交給小貝,誰知道她會不會拿這翠玉扳指去換糖葫蘆。
她都能拿削鐵如泥的寶刀,換一根關東糖,那拿翠玉扳指換糖葫蘆,也不是不可能。
見此。
陸一鳴三人也是沒辦法,只得無奈的嘆息一聲,搖搖頭,各自回客房去了。
哪知。
就在陸一鳴三人走后不久。
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婦人,在大門外瞧了瞧后,走進客棧。
剛一進來,原本還笑著的她,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掃視了一下在場的眾人,她一屁股坐到了長桌靠近大門的一端。
清了清嗓子,剛準備說話,卻突然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方陽和白展堂。
臉色立馬轉晴,這同福客棧她是第一次來,只認識上次去萬利當鋪換錢的方陽和白展堂。
故此,見到熟人,原本來找茬的她,也不能立馬撒潑。
基本禮節還是要的。
一笑。
錢夫人說著:“方陽和白展堂也在啊!”
聞言。
方陽和白展堂對錢夫人點了點頭。
接著,方陽故作疑惑的看著錢夫人:“錢夫人,剛才我觀你臉色難看,氣勢洶洶的,不知道你這是……?”
“嗨!”
聞言,錢夫人擺了擺手,對方陽道,“這原本呢,家丑不可外揚!可這事,實在是令我大為惱火,反正我今天也是來要說法的!到時候,你們也會知道,現在和你們說也沒事!”
說著,錢夫人身子往長桌上俯了俯,靠近眾人:“我和你們說,就是這客棧的佟湘玉,她竟然勾引我家老錢!”
“啊!”
見狀,早就聽老錢通風報信過的眾人,故作驚訝的看了眼面露尷尬的佟湘玉后,齊齊看向錢夫人,異口同聲道,“不會吧!”
見此。
“嘖!”
錢夫人身子一動,嗔怪的看了眾人一眼,“咋不會啊!我這都有證據,我跟你們說,這佟湘玉她真不是個東西啊!那么多真金白銀的首飾,就直接送給老錢,說是嫁妝!”
“那是賣的,不是嫁妝!”
佟湘玉連忙解釋道。
“你家首飾幾個銅板一堆?這就白送一樣的賣給老錢,說是賣,這老錢晚上做夢,說夢話,可說這是佟湘玉的嫁妝!”
不認識佟湘玉的錢夫人,看了眼說話的佟湘玉后,見眾人一副不信的表情,她拍了拍桌子:“你們咋不相信我呢?我這還有證據!”
“是什么?”
聞言,方陽笑看著錢夫人。
“這也是我家老錢說夢話說的。”
錢夫人快速的說道,“這佟湘玉為了要嫁給我家老錢,那是費盡心機啊!若是說做個小妾,這口氣我也就忍了。可她竟然說要我家老錢休了我,去取她!你們說她這是不是缺德!”
誰知。
她剛說完,眾人立馬借故發泄心中對佟湘玉摳門的不滿。
“缺德,確實缺德!”
眾人連連附和。
“她老是借故克扣我們的工錢!”
白展堂傲嬌的翻著白眼,“沒有人性!”
“另外……”
呂秀才也連忙說道,“而且摳的要命,為了省點油錢,晚上都不讓我們點燈!”
“這都算小事兒!”
李大嘴雙手攏在一起,“做菜不讓放鹽,說如果淡了就拿手指頭攪一攪!哎呀媽呀,你說這種掌柜的……”
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卻見佟湘玉充滿殺氣的眼神看過來,李大嘴立馬住嘴不說。
哪知。
佟湘玉嚇的住李大嘴,可嚇不住郭芙蓉。
只見她看了眼佟湘玉后,接著開口:“還心狠,我就因為打壞點東西,就讓她給扣下來,要免費幫她干二十年的活!”
見眾人細數佟湘玉的不是,錢夫人一臉嫌棄的對方陽道:“看看,連她的伙計都看不下去了!做人是多失敗啊!”
接著。
她看向眾人:“把你們佟掌柜叫出來吧,今日我必須和她把這事給好好說道說道!”
話音一落。
只見。
佟湘玉伸手整了整自己的頭發,輕咳一聲,看向錢夫人:“額就是佟湘玉!你有啥話現在就說吧!”
有方陽在這里,她的膽氣壯了不是一星半點!
“你……”
聞言,錢夫人立馬伸手指著佟湘玉,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顯然,背后說人壞話,結果說完之后,卻發現被她說的人就在眼前,這種尷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就算是錢夫人這種潑辣性子的人,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只得,指著佟湘玉,你你你了半晌。
等心緒平靜下來后。
錢夫人看著佟湘玉一笑:“廢話我也不跟你多說,給你兩條路!一,你離開七俠鎮。”
“那第二呢?”
佟湘玉看著一臉得意之色的錢夫人,笑著問道。
“哼!”
冷哼一聲,錢夫人目光陰冷的看向佟湘玉,“這第二嘛,那就是麻溜的給我滾到別的地界去!”
“這兩者有區別嘛?”
“當然有區別!”
錢夫人看向發問的郭芙蓉,“這第一,是她自己主動離開;第二,是被我給趕出去的。”
說著,她看著佟湘玉:“我時間不多,你快點自己選一個吧!”
“額可以選第三嘛?”
聞言,佟湘玉扇著扇子笑道。
“三?”
一愣,錢夫人疑惑道,“三是啥?”
眼神示意。
佟湘玉就要叫方陽等人動手。
見此。
看著躍躍欲試的郭芙蓉和白展堂,方陽擺擺手,攔下了他們。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方陽對錢夫人道:“錢夫人,我們也算是認識,我的為人,你也知道。不知道我的話,你信是不信?”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也看出眾人要動手的錢夫人,眉頭一挑,笑著看向方陽。
在場眾人,說實話,她就害怕方陽,其余人她根本就不虛,會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和七十二路小擒拿手,她已經算是一個武林高手了。
所以,她能略微感應到方陽深不可測的實力。
而白展堂,若是和她正面交手,還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至于。
方陽之所以阻止眾人出手,也是看在錢夫人上次換錢的時候,幫助過他們。
且,錢夫人人也不壞,對自己伙計和七俠鎮百姓都挺好的。
現在,她和佟湘玉也沒什么仇,只不過是一次誤會而已。
能解開就解開這誤會。
以免和原劇一樣,在一次次的在客棧吃癟后,雙方的仇越結越深,這才讓她最后鋌而走險,用藏起和挾持莫小貝來趕走佟湘玉。
犯下大罪!
顯得她人特別的壞。
但是,在七俠鎮這么久,方陽知道,錢夫人除了對錢掌柜使用暴力外,對其余人都挺好,風評不差!
見錢夫人說相信自己,方陽笑了笑后,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和錢夫人說了一遍。
當然,他將佟湘玉之所以賣首飾的原因,給稍微修改了一下。
沒和她說是為了信王墓的事情。
而聽方陽這么說,錢夫人想了一下,好像和老錢說的一樣,沒什么出入!
另外,見錢夫人還將信將疑的,方陽又抬出了老邢,言說老邢當時是和老錢一起買的。
老邢可以作證!
見此。
錢夫人總算是相信了佟湘玉和老錢沒什么關系!
但緊接著,錢夫人又疑惑的看向方陽:“那為啥老錢說夢話,說首飾是嫁妝,還說佟掌柜要他休了我,去娶她!”
說著,錢夫人向因聽到這話而氣憤的佟湘玉,歉意的笑了笑:“佟掌柜,我現在絕對相信你和我家老錢沒什么,你別往心里去!我這就是好奇,才問一問的!”
見此。
佟湘玉翻了個白眼,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方陽看著錢夫人疑惑的眼神,笑了笑:“我說錢夫人,這錢掌柜為什么說夢話,我怎么知道啊!
不過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個……”
說到這里。
方陽沒有再說下去,畢竟佟湘玉是個女的,直接說出來會不好意思!
但方陽不說明。
在場眾人也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只見,客棧里眾人立馬露出了各式表情。
至于錢夫人,她立馬是怒發沖冠,一掌拍在桌面上,還好她心中有底,沒有用力,不然,這桌子就塌了。
一掌之后。
錢夫人直接起身,一邊怒氣沖沖的往家趕去,一邊罵著:“這個老不死的,竟然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見此。
眾人皆是大笑起來,為老錢默哀三分鐘!
幾天時間悠悠而過。
一日。
當眾人正在大堂說話的時候。
這幾天來,一直是早出晚歸的陸一鳴三人,突然自門外走了進來。
剛站定。
陸一鳴便沖在場的眾人拱了拱手:“諸位,為了慶祝我們莫掌門,接任衡山派掌門一職,我們已經廣發英雄帖,請各大派掌門親臨觀禮!時間就定在七日后。
到時候,希望各位也能賞光觀禮!”
說完。
陸一鳴便帶著三人回了客房。
聞言。
在場眾人對視一眼,皆是被這個消息給震的不輕。
“他們不是沒錢嘛?哪來的錢辦這個慶典?”
過了一會兒,佟湘玉喃喃開口。
陸一鳴三人沒錢的事情,在客棧不是什么秘密。
前幾日。
因為莫小貝胡鬧,要吃糖葫蘆,而沒錢的陸一鳴三人都準備去當劍,給莫小貝買糖葫蘆了。
要不是方陽攔著,只怕他們身為衡山弟子,現在連一把劍都沒有,鬧出大笑話了。
現在,他們突然說要舉辦莫小貝的接任慶典,那這錢從哪兒來?
想著。
佟湘玉突然想到了不好的一面。
這陸一鳴三人都是江湖中人,若是他們走上白展堂以前的犯罪道路,那是輕松的很,而且很快就能搞到錢。
他們……不會去偷吧!
想到此處,佟湘玉連忙看向白展堂:“展堂,你去看看,他們是不是走上你以前的道路了?”
“說啥呢?”
聞言,白展堂白了佟湘玉一眼,“我早就改過自新了,你怎么還老提以前的事!而且,你咋不叫小方去,叫我干啥啊!”
話音一落。
“額叫小方干啥嘛!”
佟湘玉笑著起身,拿扇子輕輕拍了拍白展堂的肩膀,“你不是老手嘛!由你去打探一番,比小方要好的多!”
瞪了佟湘玉一眼。
白展堂一甩袖子:“不去!”
說著,他就往后院走去,這好不容易都要忘了自己身份了,他是一點也不愿再和這偷雞摸狗的事情沾上邊。
哪知。
他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得佟湘玉在身后淡淡道:“小郭,你去一趟衙門,把老刑給額叫來,額有一點事要和他說!”
一言不合,佟湘玉就用出了百試不爽的威脅之法!
“得嘞!”
聞言,郭芙蓉笑著看了眼白展堂的背影,故意大聲應和著,往外跑去。
“站住!”
見此,白展堂立馬轉身,沖郭芙蓉大喝一聲。
接著,他訕笑著走到一臉得意的佟湘玉面前:“掌柜的,你說你也是,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你著什么急啊!我這就去,這就去還不行!”
看了眼白展堂。
佟湘玉一笑:“這才是額的好伙計嘛!記住,早去早回,盡量把事情給打探清楚,看他們有沒有偷雞摸狗!另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要去衙門,先回來跟額們商量一下,不能讓衡山派最后的三個人,進了大獄!”
“明白!”
沖佟湘玉點了點頭后,白展堂直接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