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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單程機票

  對于警方的暗示,馮君無動于衷,他只是提醒警察,那個受傷的劉樹明,前一陣涉嫌搶劫強女干,也不知道丫是怎么出來的,你們還是關心一下吧。

  警察的回答只有一個字,“哦”,非常輕描淡寫的那種。

  不怪他們不上心,涉嫌那些還能出來,肯定有原因的嘛。

  大家都是警察,同僚處理過的案子,自己再去打聽,那不是不尊重對方嗎?

  恰恰相反的是,正是因為劉樹明額頭吃了一記鐵棍,目前傷勢不明,導致馮君不能離開,交保證金都不行。

  沒過多久,保洪哥的人也到了,是一家娛樂城的副總,說劉洪是我公司的保安領班,工作任務繁重,你們要是沒有充足的原因,還請你們趕快放人,保證金什么的都好說。

  警察們當然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副總就放人——說白了,你丫也不過就是個打工的。

  不過很快的,當班警察又接到了其他電話,最后是值班副所長皺著眉頭發話了,“清理一下無關人,這兒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場,該走的走,該留置的留置,鬧哄哄的成什么樣子。”

  很顯然,馮君是必須留下的,他傷人了,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至于他主張的自己是被搶劫,目前并沒有足夠有力的證據。

  洪哥卻是指一指兩名小弟,“你倆留下了解情況,我去醫院看一看那倆。”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自己要走,一名警察聞言,實在有點忍不住,“筆錄沒做完呢。”

  洪哥的眉頭一皺,“等天亮我再來不行嗎?我是要去看傷者!”

  警察也知道這廝的惡名,少不得看一眼值班副所長,“韓所,您看?”

  韓副所長側頭看一眼,面無表情地發話,“關心傷者,也是人之常情。”

  “謝謝韓所了,”洪哥沖韓所長一拱手,轉身走到馮君面前,獰笑著輕聲低語,“小子,有種你在派出所待一輩子,永遠別出來。”

  他的聲音雖然輕,但馮君身邊的王海峰和張偉都聽到了,甚至連距離不遠的一名警察,都將這話聽到了耳中。

  不過那警察也不能因此而做什么,人家只是說一說狠話,沒有形成任何既成事實。

  若是換個普通人如此說話,這警察或者還會呵斥兩句,說你在派出所都敢威脅他人,還真是不把警方放在眼里,信不信我收拾你?

  但是對方是大名鼎鼎的洪哥,警方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就在此刻,馮君一抬手,想也不想直接抽了對方一記耳光,不但迅疾無比力道極大,還是手掌撮起來,抽了一個空心的耳光。

  因為手心是空的,在空氣的作用下,這種耳光帶有一定的震蕩效果。

  洪哥被抽得身子轉了半個圈,耳膜也被震得嗡嗡直響,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后晃悠著。

  他懵了足有三秒鐘,才勃然大怒,“混蛋,你竟然敢打我?”

  旁邊的小混混見勢不妙,趕忙上前攔住了他——洪哥一怒,那真是不管任何后果的。

  然后他放聲大喊,“警察,警察……有人在派出所里行兇!”

  洪哥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當然,警察們肯定不會容忍這種情況,有人走上前,抬手一指馮君,“派出所里行兇,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看得出來,他原本是想拿手指戳馮君的胸脯的,但是最終還是沒戳上去,也不知道是因為對方有錢,還是王海峰和張偉看起來都很不含糊。

  馮君聞言,卻是冷笑一聲,“他可是公然威脅我,祝我在派出所待著,永遠不要出去,既然他能挑釁,我不能揍人?”

  一名小混混頓時就叫了起來,“你這是污蔑,洪哥一向與人為善,還經常扶老太太過馬路,怎么可能說出那種話來?誰能證明?”

  馮君斜睥身邊的警察一眼,“連警察都聽到了,還用證明?”

  他是這么說的,不過旁人看起來,這個警察似乎沒有為他做證明的興趣。

  “好了,”韓副所長又出聲發話了,他黑著臉一擺手,“不管怎么說,動手行兇是不對的,更何況這里是執法機關……這種目無法紀的危險分子,還是銬起來比較穩妥。”

  有警察就去拿銬子,洪哥捂著臉,又大聲笑了起來。

  他抬手沖著馮君指指點點,“小子,我真的在門外等你,你丫不過是鴻捷的垃圾小弟,自己也是號人物了?”

  馮君不理他,而是側頭看向韓所長,“韓所,他可以這么說話,我抽他一記耳光就不行?”

  值班副所長根本理都不帶理他,不過這也表明了副所長的態度——說難聽話沒事。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呦呵,誰背后編排我們鴻捷呢?”

  眾人聞言轉頭看去,卻看到一個美艷高挑的婦人走了進來,眼下中秋已過,但她依舊是一身夏裝,兩條白生生的大長腿,刺得人眼花。

  王海峰見狀,趕忙抬起來手臂招一下,“紅姐,這兒呢。”

  他個子很高,一招手非常顯眼,然而紅姐卻是不看他,而是直接走到洪哥面前。

  她上下打量洪哥兩眼,輕笑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洪爺啊,我們鴻捷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給您陪不是了。”

  洪哥的臉本來就黑,聞言越發地黑了,他冷冷地發話,“鴻捷沒有惹我,小弟太沒規矩。”

  “我鴻捷的小弟,自然有我鴻捷來管,”紅姐又是一聲輕笑,“有什么不是,我代他賠罪了,來人,給洪爺奉上五萬禮金,請洪爺去香江、濠江散散心。”

  洪哥的黑臉,居然在瞬間轉白了,他可是太明白面前這女人的狠辣了。

  別人都怕紅姐發怒,但是真正了解她的才知道,和顏悅色的紅姐最可怕。

  至于去濠江香江散心,就更可怕了,傳說中有三個人獲得了這樣的“禮遇”。

  結果是,一個在濠江的賭場出老千,被人砍了一只手,剜了一只眼睛,

  還有兩個,進了香江之后就離奇失蹤了,至今生死不知。

  不過洪哥聽說了,其中一個女人,輸光了家產,還欠下了巨額債務,被拉到緬甸去了,近幾年也沒了消息。

  所以紅姐送出的香江濠江的機票,那都是單程票,是閻王的請帖,去了就別想回來。

  曾幾何時,洪哥對這樣的傳言嗤之以鼻,但是當他真正面對這樣的帖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堅強。

  尤其是面前的紅姐,說話還客客氣氣的,一點都不像是在發閻王貼。

  就她這個態度,將來劉洪出事,別人都不便據此來懷疑她——人家也道歉了,也賠罪了,還請你去玩,憑啥說她會害人呢?

  紅姐身后走過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女人從包里拿出五萬現金,年輕男子接過來,非常恭敬地遞了過去。

  洪哥猶豫一下,還是干笑著一擺手,“謝了,這跟鴻捷沒關系,是私人恩怨。”

  這是正經的買命錢,他哪里敢收?

  紅姐眨巴一下眼睛,出聲發問,“你真不要?”

  洪哥很干脆地點點頭,“真不要。”

  紅姐微微頷首,“那么……我是給過了,是你不要。”

  “沒錯,”洪哥再次點頭確認,“是私人恩怨,跟鴻捷無關。”

  “那這件事就揭過了,”紅姐微微一笑,“咱們該算算別的賬了。”

  洪哥臉一沉,心中生出了不妙的感覺。

  “你剛才罵我鴻捷了,”紅姐面無表情地發話,“這筆賬……你得認。”

  洪哥的臉色越發地難看了,他猶豫一下,苦笑著發話,“本來是斗嘴的氣話……”

  紅姐一擺手,很干脆地打斷了他的話,“打住,剛才我跟你解釋什么了嗎?沒必要解釋……我的人被你堵住打,我也沒讓你給我解釋。”

  洪哥硬著頭皮回答,“可是據說……他已經不是鴻捷的人了,被辭退了。”

  “奇怪了,不是我鴻捷的人了,你還口口聲聲地說鴻捷?”紅姐上下打量他一眼,眨巴著眼睛發問,“你對我鴻捷到底是多大怨氣?”

  我就是圖了一個嘴快,洪哥索性心一橫,“今天挨打的人里,也有一個鴻捷的職員,顱骨可能骨折了,我是為他抱不平。”

  “哦?”紅姐的娥眉微微一揚,“誰被打了,叫什么名字?”

  “他叫……”洪哥還真不知道那貨叫什么,倒是旁邊一個混混出聲了,“叫劉樹明……是鴻捷的教練。”

  “哦,”紅姐聞言點點頭,輕描淡寫地發話,“那是被我鴻捷開除了的。”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劉樹明?要不是因為那廝,她今天都未必會過來。

  洪哥訝異地看著她,“這倆都不在鴻捷了,你這態度,好像不一樣?”

  “馮君是主動離職的,”紅姐淡淡地回答,“這能一樣嗎?”

  就在這時,韓副所長抬起了頭,皺著眉頭不耐煩地發話,“我說,這兒是派出所,不是你們聊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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